第3章 独处
此时,进入后山的必经之路上。
树上的江清浅悠闲地躺着,无聊地伸了下懒腰,哈欠连天。
“小七,你这个防护罩真保暖啊,陆景川怎么还不来啊,我真得困了……”
小七得意极了,“那当然,我可是银河星际几千年来,最伟大的发明。”
“不过,宿主,你怎么知道男主一定会来找你啊?”
江清浅饶有童心伸出手,无聊抓着雪花打发时间,语气悠悠,“我那纸张写得真是楚楚可怜,为了小孩打算牺牲自己,况且还有我故意滴上去的泪,他现在一定极度愧疚,肯定会追出来的。”
小七趁机提议道:“宿主,要不要查看陆景川的好感度。”
“不用,探查下附近有没有危险的生物靠近,以及陆景川到哪里了?”
“距离最近的地方有7匹狼,10分钟后陆景川会经过这里。”
“5分钟后,把狼群引到这里。”
说完,江清浅习惯性拢了下衣衫,闭起眼睛假寐。
嗷呜……嗷呜……
冒着绿光的七匹狼,凶狠地龇着牙,包围着穿着白色长衫的江清浅。
江清浅倔强抓着包,扯着包带子,不断地借力扑打在要扑过来的野狼上。
头狼谨慎找准时机,迅猛张着嘴,咬向她的脖颈之处。
“啊!”江清浅吓得瘫坐地上,连连后退,苍白的小脸微微仰着,倔强又不屈。
她闭上眼,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陆景川赶来时,看到这个情景,密密麻麻的恐慌从心中钻了出来。
他脸色发冷,弹跳追上去后,拔起匕首,锋利的冷光直直刺向头狼的脖子。
清脆的皮肤开裂声音,惊得其他野狼,龇着牙,迟迟不敢靠近。
鲜红滚烫的血液溅上他和江清浅的脸颊。
陆景川一把扯过江清浅,把她死死抱在怀里,甜的发腻的玫瑰香瞬间弥漫在他的鼻尖。
他不安定的心才安稳不少。
江清浅害怕地死死圈住他,蝴蝶般睫毛颤抖,珍珠般的泪珠止也止不住。
“阿勇,是你吗?”
她全身心依赖地脸贴在他的怀里,第一次展现她的脆弱。
温热的呼吸扑撒在陆景川的衣服上,明明隔着外套,可他的心又苦又热。
她心里念着的人是,金勇吗!
“狼又来了。”
陌生的叮嘱声,江清浅倏地睁开眼,见是陆景川,毫不掩饰的失落垂眼,又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
“是你啊,谢谢了”
说着,她疏离想要抽出身。
陆景川将她的反应受尽眼底。
强势牵着她的小手,往树林深处跑。
狼群穷追不舍,可他的雷系异能在身体没好全情况下,无法动用,更何况身旁还多了个女人。
他没法护住两个人……
只能逃,逃到安全的地方。
两人灵敏地钻进个小山洞后,江清浅机敏地丢了几块肉在他们相反的方向,引诱狼群往另个方向去。
“可惜了,几天的肉了。”她苦笑几声。
“小七,可以把狼群引开了。”
远处传来更可怕的熊叫,几头没有首领的野狼夹着尾巴逃窜。
幽暗的山洞里,陆景川不自在地拿出打火机,按压声过,火花亮起。
他和江清浅相握着手的影子倒印在石壁上!
他沉沉的目光定在影子上,迟迟没松开江清浅的手。
江清浅平复了呼吸后,试探性拔出手,可依旧被抓的紧得很。
【就这样,多抓会,好歹也是费心保养的手。】
但她得故意表现得很矜持。
“你……你……”江清浅羞恼晃了下手,试图用力拔出手,奶凶瞪了他一眼。
陆景川玩味盯着她气鼓鼓的表情,欠欠笑道:“抓着,狼来了,好逃跑。”
一听到狼,江清浅害怕身子往陆景川处凑了凑。
陆景川心满意足地十指相扣,霸道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别出声,狼群的脚步声来了!”
她害怕缩在他的怀里,紧紧闭着眼睛。
温柔注视着她的陆景川紧张触碰着她一颤一颤的睫毛,情不自禁地勾勒她的眉眼。
“狼走了吗?”
陆景川使坏地捂住她的嘴,“别说话,会引起动劲的。”
江清浅乖巧连忙点头,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实则跟小七聊天。
“看到没,小七,这就是男人,尽管他知道我心里想着别人,可越是这样,我才越有征服感。”
“宿主,他怎么前后转变这么大!”
“他本就没喜欢过人,而我不仅救了他,营造的人设纯粹无暇,这次的考验激起他仅存的愧疚,又觉得我跟他认识的女人不同,好奇心驱使下,他抗拒不了我的。”
“再说了,还有比征服心里没你的女人刺激吗?”
江清浅控制好呼吸,攥着他的衣服,沉沉睡去。
陆景川下意识放松身子,下巴抵在江清浅的脑袋上,困意袭来,抵挡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确定他真的睡着,闭着眼的江清浅猛地睁开了眼。
“宿主,你动作轻点,小心把他弄醒了。”
江清浅捂着嘴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她沉沉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景川的身子滑着墙壁倒下,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眉眼祥和。
“小七,我们狐族体香惑人,他现在对我防御心弱,闻久了我的体香,入梦之时必然有我的影子。”
说完,她挑起陆景川的下巴,打趣道:“你说,他这一副幸福的模样,是梦到什么呢?”
小七没来及回答,江清浅打断了,“算了,少儿不宜,说了你也不懂。”
小七气鼓鼓瞪着江清浅。
江清浅从储物戒里翻找了一会,东挑挑西选选,直到发现一瓶豆色瓶子,才喜笑颜开。
“找到了!”
她扒开瓶罐子,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她嫌弃地扇扇风,赶紧把盖子盖好。
“这是?”小七好奇的吸着鼻子。
“溃烂丸,只要滴上一滴,皮肤伤口一日日比一日严重,伤口的腐烂程度极其自然。”她摇晃着瓶里的药水,“这可是我从姑姑洞里偷出来的,这药最自然的是,它只会伤及表面,看起来严重,但内里不受影响。想当初,我就是靠着这瓶药水,逃学的……”
说着,江清浅不由怀念起从前的快活日子,哪里像现在这般,需要勤勤恳恳工作。
“这个要是用来?”
江清浅邪笑,掀开陆景川的裤腿,一滴绿色的液体融入他的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