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会是谁
“气运?什么东西啊…”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屏知,谁知他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十分认真的对我说“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我无语的推开他,十分恼怒“你的意思是我早就该死啦?”也许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他说话也收敛了一点“咳咳,我的意思是,你的气运这么多,不应该活到现在,简单来说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我耸耸肩,暗示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一些名人吧?”我不加思索的点点头,想知道他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话“你有见过有名人活过超过90岁的吗?就算有,他的名气能有多大?”我愣住,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却并没有找到可以反驳他的例子,他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天道,斯公平滴,气运越多,寿命越短,气运越少,活的越不顺,寿命则长,这就是所谓的互相牵制,你身上的气运,比那些名人还多个100来倍吧,我也是纳闷儿,按道理说,你甚至不可能活过12岁”我问道“那么那群什么阴人,或者说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为什么想杀了我?”见他刚想开口,那碎了一地的镜子竟突然复原,里面那个白衣服的男子突然开始狂笑不止,看上去有些疯狂,他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我说“你害死了我,我要你给我陪葬!”
那镜子中的男子开始散发一种黑气,很淡,但这气体却让我感觉有些冷,屏知小声的用方言在我耳边说“这就是非自然死亡的人会产生的东西”。他冲出镜子,掐住我的脖子,而旁边的屏知不紧不慢的,用那把虎翼,砍掉了镜子里那个人的手“你不晓得,用手指指人是很不礼貌的吗?”从镜子里出来的那个白衣男子捂住手臂,怨恨的看着屏知,我挡在屏知身前“谁说是我害死的你?”
那白衣男子有些忌惮屏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我,最后好像想到什么,又突然释怀的大笑“我伤不了你,但你旁边那家伙跟你解释过了吧?短期内你接触的所有人,都,得,死”听到这话我准备冲上前去用刀刺死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连累我身边任何一个人,但屏知却拉住我,对我摇头,那白衣男子又嬉笑着说“给你们二十天时间,我在我家等你们,为了增加游戏的有趣性,桌子上有我留给你们的小线索,你们也可以大胆猜猜,最后被我杀死的,是谁哟”随后他转身走进镜子,又对我贱笑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急忙冲上前去,剩下的却只剩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我有些懊恼的跪在地上,早知道刚刚就挣扎开屏知,拿虎翼刺死他了!虽然知道屏知这是在保护我,但自己被牵扯进来就算了,现在又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屏知拍拍我的肩,把我扶起来,把我的铃铛用不知道从哪来的红线串起来,随后挂在我的脖子上,往客厅走去,我也不出声,就看着他拿起那个纸条又用方言念起来“是福不是祸”拿起旁边的学生卡,关于名字和照片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划掉了,连条码卡都没了,而背景的教学楼,赫然就是我和屏知的大学!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却见屏知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一句“文科,性别男,估计没来上课有一段时间了。”我也站在他身边,拿起那张学生卡开始仔细端详,屏知像是想到什么,拉起我的手往他家门外跑,还不忘把桌上的东西带上,我连忙问他要去哪儿“撒币崽,你请了多久假?”我说三天啊,同时我想放慢脚步,毕竟还有两天,不急于一时,但他却让我看看手机,我心里也纳闷,便拿起手机,可我却看见日期那一行,赫然写着一个9!在进屏知家之前,明明还是八号,但现在,却变成了九号,我回头一看,我们刚刚进的哪里是他家,明明是立在他家门口的纸房子!他还低声用我们那的方言骂了一句“**的,我就说我家房子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大意,中了这种狗都能立马发现的东西…”
大家应该都知道给先人烧的那种纸房子吧?我和屏知刚刚进的,就是这种房子。我愣住了,而屏知又在我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莫回头!”我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扯进学校,随后又进了文科院那栋楼里,屏知松开我的手,对我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打探打探。”于是我就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学文科的大多都是一些女生,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又摆了一个装逼的 poss,很快就有人来找我要微信了,之前我说过了,我因为体质原因一直晒不黑,我长得也不差,虽然没有屏知的那种八块腹肌,但我起码还有马甲线。我看着接二连三围过来的人,我礼貌的回绝,我听见一个女生小声的说“有喜欢的女生了吗…我笑笑“有啊”她急忙问“是谁啊?”“我妈妈。”
她们皆是沉默,这时屏知挤过人群,牵起我的手,“走吧”我嗯了一声,那群女生顿时爆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来越多人都靠过来,屏知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给了我一个眼神,随后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有些不好意思靠在他身上“他不舒服,让让”那群女生齐齐让出一条道,带着一种奇怪而又试探的眼神看着我们,而这个牵着我的罪魁祸首,却不紧不慢的迎着目光往理科院走。
等走出有一段距离,我贴上去问他“打听到什么了?”他点点头“文科院男生不多,男生因为某些原因没来上学的只有几个”我问哪几个“两成绩勉强看的过去的,其中俩个似乎干过某些事,有大处分。”我询问叫什么名字,他眼都没眨“曹林汉,聂志康”“你知道他们家在哪儿吗?”他点点头,于是我们就相顾无言的走到了一座小别墅外,导员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干脆撒谎说屏知是我一远方亲戚,我低血糖太严重了要请几个星期的假,导员也很爽快,给我批假了
“叮咚~”随着门铃声的响起,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出门,她的行为举止都透着一丝贵气,虽然我知道旁边的屏知其实家里也挺富有的,但他其实更偏向于那种痞痞的少爷,而在我们说明是来见见草林汉的时候,她先是诧异的上下打量我们,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屏知,终是让我们进来了,给我们沏了两杯茶,是欧式真皮沙发,虽比不过屏知家那个,但也是有点钱的人家才用的起,屏知开门见山“阿姨,我们是曹林汉的朋友,他这么久没来上学,我们来看看他。”曹母拿起热茶小饮了一口,随后长叹一口气“孩子,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是…那个吧?”屏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先是长叹一口气“我的孩子他…似乎有些中邪,自上个月回家以来,除了每天送饭的时候我能见他一两面,他不论上厕所还是洗澡,都会特意避开我…”说着,曹母拭去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也不敢进他的房间,请您们,帮帮我吧”随后她站起身,颇有要下跪的趋势,我连忙一把拉住她“阿姨,您先别激动,我们帮您劝哈…”我看着曹母把一把钥匙郑重其事的塞进我的手里,眼角含泪的看着我和屏知走进曹林汉的房间。
曹林汉的房间并不小,我在房间里环顾一圈,最终锁定了床上缩成一团的一个人,于是我走到曹林汉床边,轻轻掀起他的被子,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有些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