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至少能活着
秦音儿到底还是答应了司诀的要求。
其实秦音儿本来也打算选择司诀的，毕竟楚玦那边……更是一言难尽。
司诀也答应她，让她去秦家看看。
只不过，这次她去了秦家，就不能再进宫了。
秦音儿觉得，能不能进宫，对现在的她来说，影响并不大。
反正宫里也没什么事，需要她盯着。
反倒是宫外……
在宫里她束手束脚，还要担心被司诀的人盯上，到了宫外，一切反而好办了许多。
穆钰也跟着秦音儿一起离开了皇宫。
“早知道，我就不把我恢复记忆这件事说出来了，这样你留在皇宫，我在宫外，我们两个人里应外合，应该会好办许多。”
“无妨，我已经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宫里的消息一样可以传到我们这边。”
秦音儿欣赏地看着穆钰，“你果然靠谱！”
“那是当然。”
两个人说着，就走到了秦家的大门口。
秦家大门紧闭，看上去气氛十分压抑。
秦音儿敲了敲大门，过了许久，管家才来开门。
管家看到是秦音儿来了，也愣了一下，急忙把她和穆钰迎了进去。
“家里出什么事了？人都哪儿去了？”
管家着急地说：“一言难尽啊，您赶紧进去看看吧！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很不好，您赶快去救救老爷子吧！”
秦音儿皱了皱眉，虽然一脸茫然，不过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聂氏正在里面照顾着。
秦音儿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她都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了？”
听到秦音儿说话，聂氏吓了一跳，手里的碗都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聂氏紧张地问。
秦音儿觉得聂氏现在的反应，看上去十分诡异。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府上都透着诡异的氛围？还有，管家刚才让我过来救救老爷子，这又是什么意思？老爷子怎么了？”
聂氏急忙捂住秦音儿的嘴。
秦音儿皱眉，正要挣扎，就听聂氏小声在秦音儿耳边说：“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宫里那边说，要让秦家的所有男丁都上战场！这个消息你一定听说了吧？”
秦音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这个，便点了点头。
“既然你都听说了，那还有什么好问的？你爹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真的让他上战场吗？”
“这和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聂氏谨慎地打量着秦音儿，还有站在秦音儿身后的穆钰。
“你们两个之前一直在宫里，所以你们是在帮宫里的人做事，对不对？”
不等秦音儿解释，聂氏就一把推开秦音儿。
秦音儿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崴脚。
好在穆钰把秦音儿扶住，秦音儿才没摔倒。
“既然你是从宫里来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聂氏抿着唇说，“说不定这主意还是你出的呢！我以为你已经释然了，没想到你竟然还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
“你不会以为，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吧？”秦音儿反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也没得罪宫里的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遭到这样的待遇？这太不公平了！除了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我想不出来其他更合理的原因。”
秦音儿听聂氏这么说，终于绷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能不能小声点？你是不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音儿淡淡地说，“我并未提议任何事，这是司诀为了威胁我，所以才做出来的。不过你们放心，大哥已经进宫找我说过此事，我会帮你们解决的。”
“你看看！果然是因为你！”聂氏咬牙切齿地指着秦音儿，“你说说你！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什么坏事都有你？你进宫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人家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你？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我觉得是你们太荒谬了！”
秦音儿突然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味。
她意识到，聂氏之所以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是因为聂氏在给老爷子治病，而是因为聂氏给老爷子准备的药，是让老爷子的身体更虚弱的。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秦音儿抓着聂氏的手腕质问，“你知道这种药有多大的副作用吗？你真以为吃了之后，让老爷子能因为身体原因，躲过上战场，就能躲过一切了吗？”
聂氏的眼神躲闪，一副心虚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还知道，这药用的时间长了，会对身体造成长久的伤害，将来都很难恢复！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好好的，用了这个，将来都会落下病根！”
聂氏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至少用这种方式，老爷子可以不用上战场！你懂什么？一旦上了战场，那就是有去无回！但是用这种药，就算损伤了身体，至少还能活着！”
“苟延残喘地活着吗？”秦音儿反问。
聂氏的脸都被秦音儿的话给气红了。
“你就知道在这说风凉话！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没有解决办法就算了，我想出来办法，你竟然还在这说三道四，说我的不对！那好啊！不然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秦家人都不用上战场了。”
“真是荒唐！之前我们接到的是宫里传来的消息，你这又算什么？你自己说的话，没有人会承认！”
“这也是宫里的消息。”
秦音儿回头看了穆钰一眼，穆钰把信丢到桌子上。
聂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拿起信，小心翼翼地打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这竟然是真的吗？”
聂氏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确定她看到的是真的。
聂氏甚至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天哪，这，竟然这么快就……”
聂氏急忙跑到床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老爷子，但是老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