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画符
林长老左想右想,想了个好方法。
正好明天要讲符篆,罚蓝朵朵先画五张符篆。
这样作业也不重,要是山主觉得蓝朵朵完不成还可以帮忙。
山主画符,那可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也不会怪他过分苛责。
林长老愁眉舒展:“蓝朵朵罚你画五张疾行符篆,明天交上来。”
“是。”蓝朵朵嘴上说着是,心中却有些上愁,林长老也太不道义了,疾行符她都没学过怎么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蓝朵朵找了一座依山傍水的亭子。
铺开纸笔。翻开明天书上要讲的内容,然后依葫芦画瓢,中间断了好几笔才歪歪扭扭画出一张符。
书上说要一笔画成,不然这符就废了。
幸好她用的不是符纸,而是普通的纸张。
阳光照耀下,一道阴影覆过来。
“不是这么画的,要一笔画成,不然这符篆没有用。”
蓝朵朵抬头,是上课时坐在她身后一句话没说过的少年。
阳光下少年的身影被镀上了一层白光,睫毛泛着浅金色,好似展翅欲飞的蝶翼。
蓝朵朵有点看呆了。
等少年俯身去拿她手中的毛笔不小心蹭到她的食指,她才猛然回神。
蓝朵朵松开笔,迅速收回了手。
少年拿过毛笔在砚台中舔了舔墨,朝她道:“我画一个你看着。”
蓝朵朵摸着自己刚刚被碰到的食指道:“你会画符?”
“家中有修仙的长辈,入东篱山前跟着长辈学过一点皮毛。”
蓝朵朵并未多疑,点头示意他话。
清源笔走龙蛇,轻巧地画了一张符篆。
蓝朵朵按照少年的笔法,又重新画了一张,
这下她控制着手下力道,竟然一笔画成了,画符好像也不难。
蓝朵朵拿出符纸,提笔蘸墨就要再画,被少年制止。
她抬头疑惑地看向少年。
“这张符篆,笔力不对,开头力道重后面力道轻了,一笔下来力道要是均匀的。”
蓝朵朵听完,开始调整手下笔力,连画了几个。
少年点头,“可以了。”
蓝朵朵欢天喜地拿起放在一旁符纸,开始画符。
很快就画完了五张。
“嗯,很好。”少年评价道。
“多谢道友。”少年帮了她,自然要给少年一些谢礼。
蓝朵朵站起身,从自己腰间囊袋中掏出几颗珍珠递给少年。
珍珠是蓝朵朵来之前妖王给她的。
“这几颗珍珠就当是我送道友的谢礼。”蓝朵朵道。
“不必了。”
蓝朵朵以为他是嫌少,又从囊袋中拿出了几颗珍珠。
少年还是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蓝朵朵以为他是嫌贵重,从腰间解下一只绣着骷髅头图案的香囊。
“你帮了我,这个送你吧!”
清源接过蓝朵朵递过来的香囊,眉头微微皱了皱。
骷髅头?锤修?
她喜欢的东西好像有点特别。
送完香囊,蓝朵朵收拾好符篆纸笔,同少年道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出了亭子,走在去往住所的山道上。
山下的路有点长,蓝朵朵突发奇想,想要试试自己画的疾行符有没有用。
她按书上说的,捏着符篆念出了咒语。
“蹭,”脚下好似踩了哪吒的风火轮,飞速蹿了出去。
快是快了,有一个问题,她控制不了方向,不知道怎么转弯。
蓝朵朵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撞树。
想什么来什么,前面山道出现了弯道,而在弯道两旁都是粗大的树木。
夭寿,她要和大树来个亲密拥抱了。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由于她往前冲的力道太大,蓝朵朵以为自己会连带着少年一起撞倒。
没想到那人竟稳稳地站在原地扶住了她。
太尴尬了!
用个疾行符都能撞树。
蓝朵朵将手从少年手中抽出来,低头说了声,“谢谢,你又帮了我。”然后俯身拎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书袋,一溜烟跑了。
等跑到住所前,蓝朵朵才发现那少年帮了自己两次,她都没问少年名字。
好在少年就坐在她身后的座位上,等明天再问吧。
太阳落下,夜幕渐渐降临。
介于昨天晚上出师不利,差点被噶。
男人哪有命重要。
蓝朵朵决定放弃夜探。
一大早,蓝朵朵同王晴一起走进课堂,发现昨日那少年没来,她等了一下午,等到午饭时间,没等到少年,却等到了昨日耀武扬威的大块头。
他倚在门框上,一双三角眼盯着蓝朵朵。
“你知不知道,昨天那少年去哪了?”大块头扯着他那破啰嗓子问。
蓝朵朵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大块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昨天见你同那少年在亭子中,关系很好的样子,你不知道?”
“让开。”蓝朵朵扬声道。
那大块头没动。
“让开可以,学两声狗叫我就放你走。”
没见到昨日那少年,蓝多朵朵有点失落,她心情正不好,就有沙袋凑上来。
“好啊,”蓝朵朵利落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张疾行符,迅速拍在大块头身上。
“嗖,”那大块头像个窜天猴一般窜出去,一头撞到课室前面的影壁。
哗啦,影壁被撞出了个大大的人形。
蓝朵朵拿出手绢擦了擦刚刚碰过大块头的手,再没看大块头一眼,拉着王晴去了膳堂。
“噗嗤,”王晴端了饭坐到蓝朵朵面前,“这回看那大块头还敢不敢嚣张!朵朵你贴在他身上的符篆,是今早课堂上长老教的疾行符吗?”
蓝朵朵点头,“昨日长老罚的,我多画了几张,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那我们以后多画点符,就不怕他了。”
“嗯!”蓝朵朵点头,决定回头去研究个暴打符。
下午回去,大块头没去上课,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影壁。
蓝朵朵想他也不敢告状,毕竟是他惹事在先。
蓝朵朵本想这次大块头该消停了。
大块头消停是消停了。
她也被孤立了,早上王晴不再来找她,在学堂上也不再同她说话,甚至连座位也从她旁边搬到了离她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