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除怪蟒玄风担惊怕 密私语元康做媒人
诗曰: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却说流击一众下山而去,饭堂顿时安静下来,朱霞烟看看季铜,看看岳文庚,心里一想:‘我这师兄下山也好,省的争斗。’便对季铜道:“师叔勿怪,祖师就这个脾气,还是说说我家姑娘如何聘娶才是。”窦杜笑道:“流击祖师不过如此,我们弟兄还未动手,就逃了!”朱霞烟听这话脸上挂不住,对岳文庚道:“岳师兄你说明日可是良辰吉日?”岳文庚掐指巡纹道:“明日当然是吉日良辰,明天就做个认门饭,玄风今日准备准备,告诉子庄,让他歇息几日再走。”李玄风感恩不尽,向各位师长拜了拜,诸人都受礼相迎,各自闲聊一会儿。
鱼梅诗见天晚,有些困倦,来到师父旁边,暗道:“师父,我们姊妹有些疲惫,还是让师伯安排住处罢!”朱霞烟一听,便对岳文庚道:“岳师兄,天色渐晚,赶快安排我们师徒休息,明日让她们帮着云英忙活忙活。”岳文庚点点首,唤来吕云英,对云英道:“安排你师姑到后院三凌院休息,你领着四位师姐妹到四春堂休息。”吕云英答应一声,告诉包兴、包盛如何处理残羹剩饭,张十二等也都帮着忙活。
岳文庚回头对窦杜、窦防道:“二位兄长,我这荒山庙小房亏,委屈二位到我十君殿休息。”窦氏兄弟道:“哪里话,到你的地方自然客随主便才是。”岳文庚又对季铜道:“老先生还住首珑庐,如何?”季铜道:“我的东西还在那屋子里吗?”岳文庚点点头道:“原封未动,都在那里。”季铜伸伸腰腿,也不用人扶,晃晃悠悠径奔首珑庐去了。
朱霞烟见季铜走了,问岳文庚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岳文庚忍不住笑道:“他存的坛佳酿,必去开封喝酒去了。不必管他,今夜安排好了,让云英送你们去。”朱霞烟说声好,领着徒弟,随着吕云英去房中睡觉。岳文庚见都去了,安排张十二收拾完后,带着他们寻房休息,自己陪着窦氏兄弟回房而去。
且说张十二和六幼围着李玄风嬉笑此事,其中一个说道:“玄风师弟,何不今夜去看看夫人睡觉打呼不打呼?免得过门后每个准备!”李玄风道:“你们嘴下积些德吧,小心惹火了我,撕烂你们的嘴!”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平日你嘴下哪里留过情面?这叫现世报也!”说罢哄堂大笑,李玄风想想今天之事道:“今天若不是岳师叔不知道我们是旧相识,早把你们骂出去!他还介绍你们这帮混小子,真个是笑死人也!”一众听这话又是打闹一阵,张十二道:“你们不用闹了,想想正事!”李玄风道:“明日我的喜事,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大事?”张十二道:“你喜之日,莫非让我们空着肚子庆贺?”李玄风疑惑道:“这话怎么说?”张十二笑道:“你平日最是聪明伶俐,怎么这话都听不出来?我这观里什么款待之物都没有,如何做的宴席?莫不是还吃这青菜萝卜汤?依我说明日师父也得让人下山去买,还不如趁着今夜,赶到山下早市去,买些瓜果梨桃、菜肉蛋姜之类,在弄些些花灯彩布,也好装饰一二,添来喜气!”众人一听都称好,一约而同,张十二告诉包兴二人房间住处,如何安排明早饭食,师父若问如何对答,都安排清楚,偷偷打开山门,拿着筐篓,张十二带着众人下山而去。
一路之上说说笑笑,只转过山口不远,便望见集市。此时天野蒙亮,早市之上好不热闹,但见:
芦棚竹伞,木栅布摊。芦棚以下,刚摘鲜果流朝露,昨日陈花仍放香;竹伞遮阳,出栏老猪才放血,现宰羔羊待烹尝;木栅里关,鸡鸭同笼喳喳说,鹅雁一处嘎嘎讲;布摊上摆,泥坛瓦罐贮佳酿,麻袋簸箕排葱姜。高呼叫卖,吆喝春典,满市飘来腥香臭,沿街尽是驴骡头。河上来舟开行市,道旁来车购珍馐。走走停停,新开鱼市:两网活鱼乱蹦,一盆蛤蜊吐沙,鲤鲫鲢鳙样样肥,渔夫饮酒思价。牵犬提笼之场,牲口喘息之地,货买货卖千秋理,张十二挑选完毕。
几个人挑选半天,各买几样新鲜食材、绫罗绸缎、香烛彩纸,满满三筐两大篓,各自背筐抬篓返回观里。却说离开这座集市,走在半路途中,李玄风觉得树林之内晰晰嗖嗖发响,察觉出异样,便问张十二道:“这山里可有流寇强盗?”张十二笑了笑开玩笑道:“怎么?怕人家抢你老婆?凭你的本事几个凡夫俗子还用怕么?”李玄风道:“我只觉得心里毛躁,林子里像是有人。今日事毕,我与包师兄还要登程,少不得走这条路,如若是一两个贼人我也不怕,若真出来百十人的阵仗,我倒是可以脱身,只是保不得师兄和他那几个随人。出了事我怎么向师叔交代?”张十二点点头,回身吕幼成道:“幼成,最近山里有什么生人么?”吕幼成道:“前几日来过几个壮士求米,被师父安排走了,没见过其他生人。”李玄风道:“山里有强盗吗?”吕幼成笑道:“三年前到是有一伙,就在东边这座山上,后来被师父给灭了,现在还有一座空寨,上个月我去看了,杂草丛生没人再占,玄风你疑虑什么?”李玄风把林里有动静的事说了说,吕幼成听后,自是怀疑那几个壮士又占了山寨,吕幼成放下背篓,走进林子里去看,只听见脚下沙沙声响,低头向草里看去,突然!自草里飞出一张血盆大口、獠牙凶狠,要吃吕幼成,吕幼成大喊一声道:“果然有个怪物!”赶忙把腰里防身匕首抽出,那怪物缠住吕幼成双腿,吕幼成看清是条怪蟒,找准七寸一刀下去,把个碗口粗细的大蛇砍成两段,血溅了一身,众人听见叫喊都上前来看,见两段的黑蛇疼的蜷缩乱动,都夸赞吕幼成除蛇有功,李玄风见到,心里有些平静,问安夸赞一番,吕幼成见李玄风心情稍有转变,对他道:“师弟不必忧虑,过几天我陪你下山,咱们一同保护包师兄,也就是了。”李玄风虽然平静一二,但心中仍是烦乱,自己也不知为的什么,有诗证曰:
玄风平日能屠虎,心乱小蛇吓一惊。
此厄虽免仍烦闷,昭示今生不太平。
李玄风解了此难,随众返回赤云观,刚到山门,就见门口迎来几个人,李玄风见了道:“师姐迎咱们来了!”张十二、六幼都去看,原来是吕云英和四诗姑,后面还有几个面孔,六幼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李玄风看见自然都认识你道是谁?是他六师叔乔文正徒弟施深施子海、七师叔鲁文真三个徒弟秋羽贞秋云叶、谭章谭子经、谭芦谭云霓,都上前见礼,一一介绍,李玄风问施深道:“你们怎么赶巧来的?”谭章抢过话道:“还不是为你庆贺来的!”李玄风笑道:“我们又未请客,你们学猫似的闻腥寻臭,怎么找过来的还不如实说了?”施深论辈分最小也最老实道:“师兄不知,我们也是赶巧碰在汴梁,前几日办完了各自事务,都汇集一处返回。正好今早路过这里,想在师伯这用些饭食,听吕师姐说你们都下山去了,便在门外等你们,知道今日有喜事临门,我们又一商量干脆等你们完婚再走。”众人寒暄一阵,李玄风等又向他们师父问好,都聊完毕,吕云英让几个人帮着抬筐搬篓,都到观里,暗自拉过李玄风道:“荆桃诗有话与你说,我让她去偏殿等你,外面的事我自会帮你打理,莫负了姑娘。”说罢吆喝张十二、六幼、三诗姑、施深等人到后堂做饭布置,一众人等如何忙活不提,单说李玄风。
李玄风心中忐忑,走入偏殿,见殿中立着一尊塑像,昏昏暗暗,恍惚看见荆桃诗坐在北墙桌案处,荆桃诗见李玄风进来,轻声道:“你还知道来?”李玄风道:“妹子,非是我无情无义,只是...”荆桃诗道:“只是你舍不下脸来找我师父!我父亲半月前来信说‘你是个佳婿,但是心思年少,未必成才。’我看后想是如此,今日无有外人,只有你我,我只问你一句,是真心娶我还是应付旁人?”李玄风听此话不由得汗流浃背,细想少年竹马,道:“我真心娶你!”荆桃诗叹一声道:“既然真心,为何流汗?”李玄风道:“今日就是认门的饭,我还怎么真心?”荆桃诗怒道:“什么真心假心?凭你丈夫为人,却从人之话,毫无主见,娶我不过是为了应付你的面皮,何尝考虑别人?难怪人家拿你打岔!”李玄风思索道:“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便对你发誓!”说罢跪在殿前,叩首苍天,道:“我李玄风,自幼与荆桃诗结缘,虽中途分别,音信全无,但我心如初,非她不娶,今日为誓,苍天明鉴!但有二心,我便死无葬身之地!”说罢连叩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荆桃诗道:“今日免去认门饭,就做个结婚宴席,我去和师叔师姑等人说明,今日就娶你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荆桃诗眼里闪烁泪花道:“玄风不可鲁莽行事。”李玄风紧握荆桃诗的手道:“今日鲁莽一回,你我同修前缘,你先在此安身,待我进京见了公孙策,随我回乡置办家业,你看如何?”荆桃诗擦擦眼泪道:“俗话说,嫁稀随稀,嫁叟随叟。今日若匹配郎君,夫唱妇随也就是了。”说话毕,就听神像后面有人说话道:“好个痴情男女!你们要商量私奔么?”李玄风二人正说在浓情之处,听见这话吓得汗毛倒竖,一把护住荆桃诗,荆桃诗弹开李玄风手臂,问道:“你是何人?在此偷听,莫不是贼人?”二人向里看去,见塑像后面走出一位来,借着晨光一束,仔细大量,好打扮,好相貌但见:
赤足无履,束发金冠,飘飘神仙气概;脚下生云,满面红光,荡荡君子威风;凤眉杏目,悬胆樱桃,浩浩乾坤少有;手托宝瓶,腰别青釭,真真妙道先生。若问来者真名姓,道号元康称圣君。
那人走出来道一声:“善哉!”李玄风定目观看,恍惚认得,荆桃诗细细打量问道:“到底是何人?”那人唱道:“
持柯观棋柯烂烂,崂山学艺山漫漫。谷口徐行谁沽酒,云边坐卧我心乱。
玉雪苍松吾比高,银月海石根看断,拜师布袋孟老虎,元康道号随我愿!
李玄风听见元康二字,突然明白,拉过荆桃诗,一起叩拜,荆桃诗不知怎么回事,被拉着施礼,李玄风道:“原来是祖宗来了!晚辈李子严协荆桃诗,叩见祖师爷”对荆桃诗道:“这是元康圣君,是师爷季铜的师父,还不见礼!”荆桃诗听后明白,赶忙施大礼,元康圣君见他二人郎才女貌,高兴异常,道:“打扰你们两人的好事,我也过意不去,你们二人若真心有缘,我做主今日喜结良缘,你看如何?”李玄风荆桃诗二人赶忙谢恩,元康道:“走吧去见见你师叔。”李玄风二人自然不敢多问元康为何在此,随着一同出来,见院子里张灯结彩,元康道:“这便是为你二人准备的?”李玄风称是,说着话就走进二堂,见岳文庚、季铜、朱霞烟和窦氏兄弟坐在堂前喝早茶,几个徒弟忙活搬酒抬桌、拿盆抱碗。
季铜一抬头,见殿前走来三个人影,打头的恍惚是自己师父,诶呦一声道:“我师父来哩!”岳文庚都抬头去看,三人走快近前果真是元康圣君驾到,赶忙都起身相迎,季铜跑过去低头就拜,一旁李玄风荆桃诗见季铜下摆,不敢受礼,也朝着元康下拜,岳文庚见季铜下拜,带着朱霞烟、窦氏兄弟一起下拜,院子里徒弟们见师父师叔都拜,也各自放下活计,都来参拜,满院子如同迎接皇帝一般,齐刷刷跪下,包兴和包盛出来搬东西,见都朝着一个道士跪下,又见那人金光护体一般,以为神仙降临,赶忙跪下磕头道:“神仙爷爷!赶紧保佑我家公子平安进京才是。”元康半仙之体,耳灵觉明,听见这话问季铜道:“包拯何处?”季铜道:“在后院休息。”元康道:“各位不必参拜,都起来我有话说。”众人才敢站起,元康问岳文庚道:“流击祖师走了么?”岳文庚道:“圣君怎知流击来此?”元康道:“信是我给他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收到信后,走还是没走?”岳文庚方才明白道:“收到信就下山去了,原来是圣君平息此事,我代包拯谢过圣君,徒弟们都来给圣君见礼!”朱霞烟也招呼徒弟们过来,一一见过。
岳文庚见李玄风和荆桃诗陪着元康一处来的,问李玄风道:“你们何处接的圣君?”李玄风不好说出咿咿呀呀一阵,元康道:“我原本从汴梁回来,走岔路到你们山上来了,见山门没锁,我就进来,也不见你们人影。往后堂来,就听见祖师让个和尚去找包拯和金灯,我略施法术,害了那和尚,暗自就跟你们到饭堂门口,看看什么菜码,我看你们吃的清淡,不愿受用就没进去,也因为走路修行走的乏倦就到前面偏殿睡觉,早上醒来看见李玄风和荆桃诗两个人商量婚事,我就出来了,跟他们来见你。”把昨日的话说了一遍,众人恍然大悟,连忙招呼包拯出来见元康圣君。包拯一见元康圣君,回想师谱,就认得是他,纳头便拜,如何相识寒暄,不必多言。
且说众人忙活半日把个赤云观布置整齐,分宾落座,元康主持道:“今日原本是认门,可惜荆玉山和李探山不在此间,我是个急性之人,等不得日后大办,我做主今日就改成合卺婚事,你们说如何?”场上落座之人都是他的晚辈谁敢不应,季铜道:“师父做媒人,我来执事。”岳文庚瞅瞅朱霞烟,朱霞烟道:“实事好事,只是不知道我那徒弟愿不愿意。”元康道:“她自然愿意。”元康自然知道,朱霞烟怎么明白,也只好答应。张十二、六幼、施深、谭章等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准备,跑到前堂,给李玄风打扮一番,三诗姑、吕云英、秋云叶、谭云霓等女徒也跑到前堂给荆桃诗打扮一番,包勉只把两挂红鞭点着,趁着黄昏时节,噼里啪啦响彻天宇,众长辈们上座高堂,见堂前走出一对璧人,两旁庆贺之声不绝,好不热闹:
喜字添眉喜冲冲,月老撮合今古同。恩爱夫妻甜如蜜,巧妙良偶情意浓。说新娘,巧样红妆,胜似广寒嫦娥貌;乌发朱钗,如同郿坞貂蝉珑。说新郎,少年模样,不次平阳薛仁贵;英俊脸庞,亚赛温侯吕奉先。好一对龙凤祥和齐比翼,好一似梧桐生辉连理枝。樱唇皓齿,婀娜如花。结锦重重,排灯对对。恭贺姻缘,越姊楚妹。远山微暗,观庙烛辉。今日良缘来,明日深可爱。张十二、吕幼成敲锣打鼓,弄一处欢天喜地;秋云叶、谭云霓弹琴吹箫,好一派天籁音鸣;吕云英、万棠诗拨筝调瑟,真一个纯正典雅;施子海、谭子经击磬敲钟,贺一个禅教婚姻。彭幼元、朱幼隽引头领路,齐幼昭、孙幼康后捧喜酒,徐幼祀祝他早生贵子,包子庄庆他百年结心。当初已有乘鸾意,今日幸喜成佳姻。
包兴包盛,客店父子排菜成席,都入座开宴,毕竟今日喜庆,比寻常不同。何况早备鲜蔬,新人天地拜后,又依次了拜元康、季铜、岳文庚、朱霞烟,谢过众友,又拜窦氏兄弟,欢欢喜喜,喝了交杯酒,见过喜事神,一一敬酒,个个恭贺,又是别样风景:
朱门悬彩绣,方砖漫地香。几张八仙桌,数把太师椅,上搁着瓷罐泥瓶、松鹤玉杯,一个个盛酒盛浆;冰盘大碗、琉璃小盏,一样样或菜或酱。油烹河虾,水煮鱼丸。烧鹅甜肥味美,烤鸡焦香满院;熟煮山药,热炒清笋,香芋微软糖多,蘑菇咸鲜滑嫩;醋溜白菜,凉拌金针。黄花只待木耳。蕨粉陪伴芽椿;蜜沁马蹄,椒辣面筋,秋葵佛手齐齐,豆皮地衣津津。十盘八碗,三煎六烩,爱香切肉,喜辣嚼姜,花椒辛麻,萝卜清爽,更添鲊酱增鲜,还有芥末提味。样样俱食,溜溜肚子。后上来珍果香柰,论甘饴荔枝为首,下铺龙眼香瓜和柿饼,事事如意春常在;说酸腻青梅当先,上随苹婆沙果与红杏,岁岁今朝秋送子。石榴多子,莲蓬多子,子子孙孙传万代;白藕丝连,黄橘丝连,厮厮相守永千秋。干果细致,实满肉圆。山榛赤果,杨梅橄榄。核桃拳大,杏仁绵甜。百颗桂圆枣栗子,长寿面条生饺子。讨彩求吉不必说,但愿天长与地久!
岳文庚早收拾好一间闲房,他们夫妻二人回屋休息,众人热闹一夜,大事已毕。过了两日元康和季铜辞别岳文庚包拯等回山而去,窦氏兄弟和五幼也都辞回。荆桃诗面告师父,在赤云观等候李玄风办事回来,一同回乡立业,朱霞烟自然舍不得哭哭啼啼,师徒二人大哭一场,荆桃诗又拜别了师姐师妹。朱霞烟见徒弟有心安家自己心里不落忍,只跟李玄风交代几句,带着三位女徒回山而去。又过一日,荆桃诗言欲回家看父,岳文庚放心不下叫吕云英送去,荆桃诗别了众人,二位姑娘上路登程不必说。庙山客店父子二人跟着忙活几天,帮着打扫干净庭院也辞别而去。包拯提出怕耽误考试,带着李玄风、包勉、包兴和包盛也来向岳文庚辞行。岳文庚自然批准,包拯又担心流击反悔,把金灯交给岳文庚,岳文庚只说暂时存在此处,将来此物不能离身,包拯千恩万谢。吕幼成提出要保护这一行人一同上京,岳文庚由是放心,也都批准,正是:
金灯暂留无祸事,怎知前路有妖星。
也不知进京赶考何处生波,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