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人游戏
“嘿嘿。”江晖尴尬笑笑。
知道铺垫得差不多，话题一转，“咱们都是在生物实验室里工作的，都知道大脑是个很神奇的器官。”
“你就没想到用游戏刺激小语？”
“这可是全息游戏，本身对脑神经、视神经、体感、温度都是刺激性的游戏，游戏公司为了研发出来，请了多少顶级生物学家？
“比咱们公司厉害多了。”
“没准，这就是一个方法呢。”
冷冻症，有生物学家解读为身体机能损伤后的表现。
有生物学家解读为身体应对突发极寒现状的表现。
就像熊会冬眠，种子遇到极端冷气候会进入休眠期。
只需要合适的刺激，是能够重新恢复正常状态。
白钰更相信是后种解说，相信人能够重新唤醒。
思路一引过去，白钰努力想着可能性：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的。
全息游戏虽然是虚假的，但对大脑而言，游戏的所有效果是“真实”的。
用游戏刺激大脑恢复意识，也不是没有实验成功过。
但风险也很大。
“风险太大了……”白钰犹豫。
“你又没用过，怎么知道游戏怎么样？”
“我先邀请你。一旦你申请成功，可以赠送一个名额，到时候你就可以给小语用了。就算不用……”
江晖拍着桌子，“你知道市场上一个《神人》内测游戏名额炒到了多少了吗？一百万！一百万呐！”
“你都可以直接请专家给小语治病，不需要自己偷偷配药给她吃了！”
白钰彻底心动了。送走江晖之后，白钰给小语简单擦拭身体，换上睡衣放进被窝里。收拾好家里，检查房屋角落确认安全之后才爬上床。
打开手机，网页弹出的广告正是《神人》游戏。
游戏制作效果不知道，但是这广告宣传费用已经花了不少。
白钰点击进入游戏页面，上面出现两行字，“邀请人密钥”和“申请人名字”。
填写之后便是“内测申请表”。页面外是一圈红色，看不到游戏的内容。白钰看了眼问题：名字、证件号、身份、公司、能力，都是普通的问题。
但是下面还有一个“增加通过概率”的选项。
点击，又是调查选项：曾经干过的特别的事、辉煌荣耀、阴暗历史、对世界独特的思考、对人独特的思考、对力量的理解……
玩游戏而已，还需要了解内在？
白钰按部就班填写时，点击能力，出现了一堆技能选项：“炮舰制作、枪支射击、导弹研发、毒药配置、神经实验……”
白钰停住了，想到江晖说的IP在公司时，几率更大。他隐约意识到了不简单。
次日一早，白钰抱着小语赶到实验室，将小语放进箱子里，放到公司后门。
从前门进入，保安用仪器检测有无异常后进入。今天有一批液氮和实验试剂送过来。从后门进货时，察觉无人时立即将箱子放进去。
打开箱子看一眼小语。小语还是和放进去的一样，眼睛睁着空无一物，不哭不闹不说话。与拉菲草放一块，也仿佛一根草。
白钰揉揉小语的头，安慰她别害怕。将试剂管倒在箱子里，掩盖小语，再将纸箱随意封着，推到自己所在的生物实验室。
公司有几个项目同时推进，生物学家们每个都很忙。白钰只是实验员，负责提供实验用的各种材料。
他将箱子搬到生物用材室，这里有着各种实验用的生物，猴子、小白鼠居多、水母、水果蝇、加拿大一枝黄花……这些小型动植物密密麻麻塞满各个隔间，隔壁还有大型生物。
每个隔间虽然很小，但整个材料室很大，一两百平的房间都是白钰处理。
白钰打开箱子，放出小语。他伪造数据，将接下来的数据改成猴子。随即给小语一项项检查，获取数据。
他需要用最近期的基础数据比照游戏数据，才好确定小语的实验方案。
拿到小语的脑电波图时，白钰神色低沉。片刻后，他拿出手机，开始研究游戏内容，希望能从这里得到突破。
白钰根据给的能力选项自配职业，他预感这些自带的能力选项才是通过内测申请的关键。
身份：【基因工程科学家】
能力：【基因杂交】
IP：【智腾生物实验公司】
曾经干过的特别的事：【杀人】
辉煌荣耀：【独自带着天使妹妹生活15年】
阴暗历史：【为了活下去，与百虫同食同住】
对人的理解：【畜生】
对社会的理解：【阴暗、没救】
对世界的理解：【不愿意多看一眼，但有妹妹，想陪着她继续走下去】
对力量的理解：【锋刀守护柔光】
如果给你异能，你希望是什么：【基因解构、重组与变异】
该异能的运转模式是：【能分析每项DNA蕴藏的生物信息，准确找到基因链条进行截断，替换或修改】
对自我的评价：【有责任和担当，有能力】
对自我的期待：【无】
对世界的期待：【无】
打完准备提交时，扭头看向小语，视线定住了，思考片刻，修改回答：
对自我的期待：【能活得长长久久】
对世界的期待：【值得期待】
抓着小语的手提交时，门忽然动了，紧接着就是“砰砰”砸门声。
屋里的猴子受到惊扰吱哇乱叫。
白钰立即收起手机，将小语用试剂掩盖住，起身打开门。
门外江晖骂骂咧咧，“大白天锁什么门啊？”追问，“你申请了吗？”
白钰摇头，坐在实验桌前，给各个生物按照标准喂食并记录在册。
“你快点注册啊，今天晚上就截止了。不然我为什么昨晚赶着告诉你？我给咱订了2个游戏舱，不知道合不合规格。最新款，应该够了。不对的话可以免费退。你别浪费啊。”
江晖忽然看到桌上的脑电波，上面高频慢波显示的是δ脑波形：“你这猴子的数据没达标啊，还差点。”
δ脑波显示的是脑皮层被抑制的电波图形，主要是睡眠，深度麻醉，脑损或婴儿时表现。
“王博士要的是濒死状态下的猴子坐神经刺激反应。这数据还差点。”话未说完，脑图纸就被白钰抢走了。
江辉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猴子，没有发现昏睡不醒的猴子，略微诧异，“这……也不符合啊。”
白钰委婉下逐客令，“有什么事？”
“中午一块吃饭？”
白钰摇头拒绝。
江晖走出去，白钰关门。谁知江晖扭头卡住门，“你有事瞒我？”
白钰直直盯着他。
江晖看了两眼室内，没说话离开了。
关上门后，白钰再次修改临时密码。等了一会确认江晖不会回来时，白钰开始给各个实验品按要求喂食或训练。感觉到视线，看向窗外：江晖正努力爬树，准备从上方的窗户看屋里。
白钰沉眸：这家伙，好奇心太重了。
白钰给猴子注射麻醉剂，观察着脑电波与心电图，控制猴子进入濒死状态。
下班后，白钰又以倒垃圾的方式运走小语。回到家后，白钰守着凌晨等消息。
【恭喜田优先生获得内测申请名额，你拥有一个无条件伙伴名额。】
白钰揉揉被子里的小语的头，在伙伴栏下写下小语的名字，【白语】。
田优是研究室大生物家的名字。年近七旬。
这样的老古董不会玩新奇的全息游戏，所以白钰很放心。
等到凌晨熟悉日，白钰率先点击查看角色。
新建角色：
代号：【白玉微瑕】
人类属性：【神人、能人、智人】
游戏名字叫《神人》，肯定是神人最厉害。
白钰没有急着点击，退回去查看人类历史。
神人介绍：【天选元年，基因杂交突破生殖隔离，多生物基因杂交进入历史轨道，人类拥有了异能，开启神人时代。】
【神人具备异能与智力，掌控着基地的政治，军事，经济，教育，法律，医疗等权力机构，是基地不可或缺的领导者。】
【神人人数占据总人数的0.01%，是天选之子。】
能人介绍：【通过后天努力获得才能或智力的人称作能人，分布政治，军事，经济，教育等各个角落，是基地的主要执行者。】
【能人人数占据总人数的0.99%，是优秀人才。】
智人介绍：【不具备异能，才能或智力的人。一生为基地所养，不需要工作。成年后可获得基地分配的房间，直至终老。】
【智人人数占据总人数的99%，是主要人种。】
白钰琢磨，不同的人种对应不同的模式，工作就是系统任务。
神人很霸气，掌控权力，但任务恐怕也最重最难。属于英雄模式。
能人只具备神人二分之一的能力，任务也差不多会是1/2，自由度更高。更适合游侠。
至于智人，就是自由党，拍风景照，换服装，体验各种NPC人生。
而放在白钰的选择里就是：神人刺激性最强，能人中等，智人低等。
白钰理所当然地给自己选择中等能人，妹妹小语是低等刺激的智人。
又挑选异能，但是上面表示：【根据身体素质与生物潜力进行随机分配】，无法自己匹配。
基地选择有：【亚洲基地】，【欧洲基地】，【非洲基地】，【北美洲基地】，【南美洲基地】。
白钰毫不犹疑选择【亚洲基地】。
职业无可选，只能随机。
选择好后，系统自动弹出一句公告：【生命只有一次，不要被人发现你的玩家身份。】
什么意思？
白钰没有放在心上，打开论坛模版看大家的讨论，等着凌晨开放日正式进入游戏。
早上上班的时候发现江晖请假了。给江晖打电话，“你的游戏舱什么时候到？”
“马上到了，我在家里等着。师傅安装需要两个小时。你晚上带着小语直接过来。”
“好。”
晚上八点，白钰准时出现在江晖门口。
“这是什么？”江晖看着白钰带来的箱子，看外包装有些熟悉，打开后大为吃惊，“我靠，你来真的啊？”
白钰拿出脑电波检测仪，“你先玩，我监测脑电图。感觉合适，我再带着小语玩。你再帮我们随时记录数据。”
江晖震惊，指着人物确认，“我，先打头阵，玩游戏做参考实验。你和小语随后实验，我来记录。”我是实验猴子吗？
白钰点头。
江晖想了想，无所谓。都是生物人员，对这些仪器并不反感，反正数据可以共享，他也好奇全息游戏下人类的脑电图。
白钰给江晖插电极片，视线不自觉注意到了游戏舱的界面。
姓名：【田优】
代号：【江心有明月】
白钰疑惑，“你也是借用了田老师的身份？”
江晖理所当然，“是啊。反正他七老八十，肯定不会玩游戏——”意识到了不对，他与白钰对视，“你也用了田老师的名字？”
两人的瞳孔同时震惊放大：如果二人都用一个人注册的名字，为何两人都会被同意？难道是筛选有漏洞？
江晖扯动着嘴皮，自己找台阶下，“可能是人工核算，对接时没发现。”
白钰不语，看着对方躺下，打开机器，打出第一张脑电图，确认运转正常。
时间是23：57，脑电图波动幅度大。
江晖躺在游戏舱内，深呼吸，没话找话，“我有些紧张。”
白钰抱着小语坐在床边，神色自若，“别紧张。只是在你游戏时加个检测器而已。全息游戏主要靠视觉效果和前脑神经刺激人体感官，电极片放在后脑，不会影响你。”
23：59。
江晖嘟囔，“我还是很紧张，你多和我说说话吧。”
白钰给小语喂食，不搭理此人。
00：00。
世界仿佛被剪断，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