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刺杀行动 秦王驾崩!
“嬴政那野种竟然成了太子,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甘泉宫内,芈宸面色慌张的道。
“急什么,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华阳太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在嬴政入宫后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正因此才会让芈宸将其截住,奈何这个弟弟不争气啊。
芈宸闻言道:“长姐,要是那小子坐稳了太子之位,可就麻烦了啊!”
华阳冷哼一声:“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大王今日一连下了四道诏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能为什么,想扶嬴政上位呗!”
前者愤愤道。
华阳瞥了其一眼道:“这只是一方面,如此急切的扶持亲信,便说明大王真的撑不住了,最多挺不过两日。”
芈宸目光一闪,紧接着还是皱眉道:“可即便如此,太子的名分也定了下来,恐怕不好更改啊。”
前者笑了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为。
嬴政想光明正大的登上储君之位,必须要取得宗室的支持,可若其血统存疑,宗室还是支持他吗?”
“原来长姐之前让我散播消息是为此谋划啊,宗室那帮老家伙锱铢必较,想要认祖归宗可不容易。”
芈宸也是露出得意之色,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大王今日册封嬴子祤为驷车庶长,统领宗室。
若他站在嬴政那边,恐怕……”
听到这话,华阳身形微微一顿,这个问题确实重要。或许子楚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方才留了个后手。
哪怕生命走到尽头,依旧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沉吟一番,其目光不禁变得锐利几分,冷冷道:“既如此,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长姐的意思是……”
芈宸脸上亦是露出杀意。
而这次华阳却没有阻止,而是小心叮嘱一句:“做的干净些,别留下破绽。”
“是!”
芈宸拱手应道,当即便转身离开,他要去挑选合适的人手。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了华阳一人,轻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眸,满是疲惫之色:“芈氏一族的荣辱,就在此一举了……”
入夜时分,卧室内的嬴子祤正于床榻上吐纳,不断引导内息环绕周天,以精气反哺髓海。
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修行,三年来雷打不动从未间断,他很清楚这个世界远比表面所看上去的要危险得多。
“呼呼滴答……”
一阵轻微的细碎之声响起,好似风吹树叶又如同虫蚁摩梭。
若换做一般人也不会在意,可子祤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异常,随即退出修炼状态,轻声道:“还是忍不住了吗?”
自榻上起身,随意打量了一眼,便发现屋外似又人影重叠,紧接着又一闪而过。
微微一笑,拿起鹿卢剑走到桌案旁,随意将长剑放在一旁,倒了杯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不用藏了,都出来吧。”
“砰砰砰……”
话音落下,接连碎裂之声响起,只见两侧窗户被瞬间撕破,竟有着十几道人影鱼贯而入,动作矫健迅疾,训练有素。
抬眼看去,见得来者皆穿着夜行衣,黑色面罩遮盖样貌,手中利刃寒光凛冽,冰冷目光中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感受着铺面而来的杀气,嬴子祤也知晓这几个都是精锐杀手,身手不俗。
子祤没有丝毫惊慌,脸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摸样,平静的开口道:“太后派来的?”
这朝堂上打自己主意的人不少,而最有动机的自然是甘泉宫那一位。
闻言,几个杀手却没心思多讲废话,对方即便猜出来了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死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杀!”
为首者冷喝一声,当即带人冲杀而去。
嬴子祤眸中缕缕精光跳动,非但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反而如看热闹一般拍了拍手掌。
霎时间,数道身影不知自何处飞掠而至,挡在气面前。几人皆手持铁剑,身着黑色劲装,以铜甲覆面。
在刺客动手的瞬间,就见他们直接一步踏出,手中铁剑亦是如极电迅风般挥斩。
伴着一阵刺眼剑光迸发,整座卧房瞬间被兵戈肃杀之气笼罩。几乎是一瞬之间,重叠身影交错而过。
刹那,凌厉无比的剑气与鲜血交织挥洒,与此同时惊恐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袭来的身影接二连三的倒下。
“唰唰唰!”
不过几个呼息的功夫,十几名刺客便彻底没了动静。
屋内,杀手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脖颈处留下道道剑痕,惊恐的睁大双眼,竟全都没了气息。
“主上!”
几道身影齐齐拄剑,单膝下跪,无形中散发出近乎实质化的铁血肃穆之气。
子祤微微抬手:“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诺!”
几人齐齐应声,未曾多言一句,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此处。
嬴子祤把玩着手中鹿卢剑,不禁微微咂舌:“这便宜王兄还真是送了我一件好大的礼啊!”
自语一句,低头看了眼满地尸体心中没有任何波动,这些家伙都是死士,留着也问不出什么,直接解决了倒也干净。
至于幕后之人也没必要过于深究,对方既然敢派人来杀自己,那必然是急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所动作。
只需守株待兔,等那些家伙自己跳出来就行。
随即也不再多想,招呼巡逻的侍卫将地上的尸体清理清净,他可没有跟死尸同居一室的癖好。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抬头看了看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便知晓时候不早了,伸了个懒腰后便准备上床休息。
而正当这时,一名宫人却是火急火燎的赶来,步伐急促而沉重。
来到房门前,直接一把跪伏在地,一边叩首一边哀泣不止。
正要睡觉的嬴子祤神色一动,走了过去将门打开,看向跪地的宫人问道:“怎么了?”
他知道,若非出了什么大事,这些奴才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
宫人哭的无比伤心,始终未曾抬头,以地掩面泣不成声的道:“安平君,大王,大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