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杀入】
这处郊外院子,是李伟豪的落脚之地,平日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此地。
他手上所沾染的事情,大都见不得光。
所以,需要这么一个隐蔽之地落脚。
这处院子,给予他极大的安全感。
修建之初,就请了机关大师,在此修建无数机关暗道。
即便遇到危险,他也有无数机会,可以轻松离开此地。
而且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收拢一批江湖人士为己所用。
再加上,宫里派来的三个高手,这里可谓固若金汤,绝非一般人能擅闯之地。
一直以来,他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求必应。
可是,他却在血玫瑰手上,吃了一个闷亏。
这可让他如何能忍?
于是,布下一局,成功将其抓来,只为消去心头之火。
“这血滴子的独门毒药,确实厉害,看来以后可以多搞点备用!”
血玫瑰之名,李伟豪自然听过。
不过,整个上京,除了真正的皇室中人,他谁都不惧。
那些朝廷大员,一旦知道他的特殊身份,立马转变态度,毕恭毕敬。
血滴子的血首,不也是其中之一?
血玫瑰,八大血手之一,武功高强,脾气暴烈,杀人不眨眼,是个真正的女魔头。
但此刻,她就躺在床上。
双手双脚,都未曾捆住,她却依旧毫无反抗之力。
“小妞,昨夜不是很能打吗?”
李伟豪拍打着血玫瑰的脸,心里别提多解气。
“你个臭娘们儿,昨夜竟敢对我动刑!”
“长这么大,我爹都没打过我!”
李伟豪一边说着心里怒气,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个凶婆子,少爷我今天就吃定了你,然后再把你赏给屋外那些人,哈哈哈……”
此刻。
血玫瑰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丝毫无法动弹。
体内真气,也一点提不起来。
看着眼前纨绔之举,她心里十分明白,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
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恐惧。
可是,充满身心的,却只有满满地无力感,以及袭遍全身的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憎恨这种毒药。
之前,她也曾不止一次,对别人使用这种毒药。
可是今日,她却终于亲身体会了一把。
这个绝望关头,她心知,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爹娘早死,唯一是双胞胎妹妹,也在小时候失踪不见。
整个上京,她一个亲人,一个朋友都没有。
只有无数想要找她拼命的仇人。
那些人,巴不得她早死才好。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只能自救!
但是,现在,她毫无反抗之力。
一念之间,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今夜下场。
深深地绝望,袭上心头。
使出浑身力气,想要反抗一二,却难以动弹。
长这么大,经历那么多生死,趟过那么多事,她却从未像今夜这般绝望过。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难以表达。
若非亲身体会,难以感同身受。
回想自己一生,她忽然觉得,自己竟这么失败。
落入绝境之际,都不会有人伸手救她一把。
而且,她若死了,听到这一消息,那些人应该会拍手称快吧。
深深地绝望,浸透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
她想咬舌自尽,却都难以办到。
人生活成这样,想要自我了结,都办不到,到底为了什么?
她这些年,一直尽忠职守,所效力的帝国,此时又在哪里。
而且,如今对她生出邪恶之手的,正是她一直努力奉献和效忠的帝国。
这正是莫大的讽刺!
那位皇帝陛下,难道不知自己私生子胡作非为吗?
未必!
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既如此,那自己这些年的尽忠职守,一切的坚持,意义何在?
这一刻,临死之际,这位血滴子八大血手之首,人生目标,轰然坍塌,面死如灰。
李伟豪脱下的衣服,随便丢在地上。
不多时,李伟豪便将自己上衣脱下。
白白嫩嫩的肌肤上,却布满鞭痕。
这是昨夜动刑时打的。
看着自己身上最多血痕,李伟豪心里,很是怒火难消。
“血玫瑰,今夜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反抗,来吧……”
说着,他跳上床来,张牙舞爪,朝血玫瑰扑去。
见他扑来,那一刻,血玫瑰的心,彻底碎裂,心死了。
瞳孔之中,满是恐惧,及蔓延无边的死意。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门上。
紧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斗之声。
“他妈的,吵什么吵,扰老子雅兴,都他妈给我滚远点。”
李伟豪怒吼一声,却不见任何效果。
而且,屋外的打斗之声,似乎愈演愈烈。
此时,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恶作剧。
是敌袭!
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李伟豪却丝毫不慌。
因为,他对自己的陷阱机关,及众多高手的武功,有着足够自信。
终于,打斗之声渐渐消了下来。
看来应该是快结束了!
听着屋外打斗之声,血玫瑰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希望。
向死而生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将死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
毕生希望,尽数系于其中。
来人肯定是血首!
纵观整个上京,也只有血首一人,可能会来救她。
因为,血首很赏识她。
终于,战斗声止,一切归于平静。
“来的是什么人?搞定没有?”
被扰了兴致,李伟豪多了几分怒气。
正要开门一探究竟,忽然,房门轰然炸开。
一具无头尸体,飞入其中,掉在地上。
鲜血顺着地板,很快流淌染红一片。
房门处,一道人影缓缓而来。
剑刃之下,那袍角飞扬,滴滴殷红之血,点点倏然飘洒。
他身如断霜,双目闪烁着冷厉光芒,一脸冷冽。
他执剑曦,剑上鲜血淋漓,衣衫之上,沾染猩红,如同红梅漫天飞洒。
手中长剑,锋利无比,如霜剑梢,寒芒乍现,横扫八方。
破门之处,他头发飞扬,双臂挥动,剑光闪烁,那血色斑斑,似漫漫血海,滔滔不尽,层层汹涌。
“范醉!”
李伟豪顿时皱眉,看着脚下无头尸体,咽了咽口水。
看清来人,无论是李伟豪,还是血玫瑰,都很是震惊。
出乎意料!
特别是血玫瑰,这心里的复杂程度,百万字也难表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