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恋爱脑撒钱
这家极乐全有俱乐部,有很多娱乐项目,不过拳击是主要营业项目。
一到三楼的所有设施和酒水,会员均可免费享用。
四楼是休息客房,而五六楼就是私人会所范畴,不定时会进行拳赌。
程青带着许佳觅和阿愿两人,坐在六楼的雅座上,正好俯视五楼拳台上的盛况,颇有古时候看戏的格局。
各个拳台上,拳手们的汗水如瀑布般随着拳击手套四处乱飞,贵宾席上观看的人鲜有助威的呐喊声,大多数都是眼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的比赛,每个桌边都放着下注单。
程青拿来下注单,跟她们讲解下注方式,“一般采用回合制,也有对动作下注的……”
许佳觅显然对这些拳赛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地翻了几下,丢回桌上,问道:“温衍呢?”
“许小姐,你们要喝点什么?”程青答非所问,手里端了两杯可乐。
阿愿拿走一杯可乐,“谢谢。”
许佳觅扫了眼他手里剩余的一杯可乐,“有酒吗?没酒就拿走。”
程青惹不起这位大小姐,转身离开。
许佳觅见他走了,起身就往东边的连廊走去,还不忘拽着阿愿的胳膊,“你跟我一起。”
阿愿还记着刚才许佳觅揪她头发的事,不太情愿,又听到许佳觅用金钱诱惑:“帮我找到温衍,一千块立结。”
一句话让阿愿没了骨气。
许佳觅方向明确,顺着连廊往东走,那边有几个练习室,温衍经常在里面大汗淋漓,但门经常是关闭状态。
平时跟程青说尽好话,那厮都不愿意打开,今天阿愿在这里,她觉得作为男朋友的程青应该会打开门。
阿愿东瞅西看,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这里的房间门都关闭着,路过时,会听到个别房间里有动静。
“你行不行啊?”许佳觅站在走廊,看阿愿将耳朵贴在门上。
阿愿没吭声,挨个聆听门内的声音。
有沉重的喘息声,有嘶哑的呼气声……这些都不是来自温衍的呼吸声。
她记得,那晚,温衍急促的呼吸声里夹杂着克制和深沉,还伴随着清凛的嗓音。虽说打拳时的呼吸声跟做那个事情时的不太一样,但嗓音总归没变。
阿愿来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前,没有贴上耳朵,直接用力拍打。
“啪啪!”
开门的黑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黝黑的肌肉块头,自带凶相,阿愿讪讪一笑,指指里面。
许佳觅见门开了,推开阿愿,黑人见状后退半步,让她们进去。
阿愿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地往里瞅。
温衍一身黑色运动衣,手持毛巾,正在擦汗,有几缕刘海粘在额头上,阴柔的长相此时充满力量感。他的大腿肌肉线条分明,小腿上湿润的腿毛犹如墨黑的丝线,沿着大腿内侧蜿蜒延伸,展现了特有的雄性张力。
她咽了咽口水,眼睛发直。
黑人走过去跟温衍说了几句话,一会儿摆手,一会儿点头,温衍朝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两人戴上拳套,继续对战。
许佳觅对阿愿那直白的目光很不喜欢,挡在她面前,指责道:“不准看我的男人。”
这是护食呢。
阿愿笑笑,眼珠子转了转,大胆提议:“许大小姐,刚才那些你没兴趣赌,那这里,你有没有兴趣?”
说着,眼神顺着许佳觅身旁瞟向拳台。
许佳觅望向台上,沉思片刻。
她来过这里几次,要么见不到温衍,要么就是喝点酒就走了,并没有真正参与拳赌。
此时,有为心爱的男人下注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
“行啊,怎么赌?”许佳觅转过身来。
“我猜,温医生还要进行好几场,不如三局两胜,赌资随意。”阿愿专注地看着拳台上的两人,说道。
许佳觅从包里掏出银行卡,两指夹起来,在阿愿面前晃了晃,“我赌阿衍赢,下注一百万。”
恋爱脑撒钱,着实惊人。
阿愿:“玩这么大?我可没钱。”
许佳觅笑道:“不是刚发了工资?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阿愿摸摸裤兜,那里鼓囊着,塞着她的全部积蓄。
拿出一千块后,剩下的钱不足三千块。
在许佳觅那饱含审视和轻蔑的目光中,她的食指往里伸了伸,摸到钱币的光滑,她的眼里流露出痛惜,同时又散发着刺激的色彩。
如果赌赢了,她就能得到许佳觅手中的一百万。
赌输了,她还有一千多。
这么一想,这赌也挺划算。
她正要说话,听到许佳觅慷慨解囊:“你帮我找到阿衍了,那我就替你出了这一千,别抠抠索索的丢人。”
“好!”
……
台上的第一回合正在进行。
黑人猛地扑向温衍,试图用左勾拳击中他。温衍早有准备,敏捷地躲过这一圈,紧接着翻供,一套组合拳连续出击,打得黑人节节败退。
许佳觅眉飞色舞,毫不掩饰此刻的兴奋:“你为什么不赌阿衍赢?”
阿愿啜了口可乐,话里带着气泡音:“你赌温医生赢,那我再赌他赢,就太没意思了。”
正说着话,第一场结束,温衍拉了一把趴在地上的黑人。
许佳觅自信道:“你的一千块危险了。”
阿愿没搭话,目光在温衍的身上细细地看。
黑色运动衫贴在皮肤上,随着动作,肌肉群型一览无遗。
那一夜,她也是触摸到了那些肌肉,体内的药性被激发得昏了头脑。
这些肌肉很完美,不会太大让人心生害怕,也会满足女人对力量感的追求。
不过,现在黑人虽落后却不急躁,双脚抓力稳,手臂偏向防守,显然是在等待时机。
她下赌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赌黑人赢。
打到第二回合,温衍的体力稍显不支,脚步抓力不稳。
不出意外,黑人肯定赢。就算有意外情况,她相信那也是人为因素。
今晚得让许佳觅出出血,才能报了揪头发的仇。
反正就一千块,她输了就输了,玩得起。
程青进来时,台上的第二回合刚好结束。
这局温衍输了,只见他脱下拳套,在台子旁边桌上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清晰的唇线包裹住瓶口,大口大口吞咽。水滑过喉咙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狡黠的汗水顺势而下,钻入衣服里。喝完一瓶,舌尖抵着后槽牙,侧脸往这边看,截获了阿愿直勾勾的眼神。
他随手又拿了瓶水,走过来。
原本松弛的观赏,变得紧张了几分,阿愿故作无意地眼神乱瞟,看到程青,举起手里的空杯子跟他打招呼找话题:“可乐不错。”
许佳觅花痴般地捧着脸,欢喜地上前:“阿衍好厉害!”
温衍没看她,低着头,手指在瓶盖上来回旋拧,似是随意问:“谁让你们进来的?”
许佳觅还在吹彩虹屁:“阿衍,温叔叔让我多跟你在一起,那你练拳时,我能不能过来帮你递个水擦个汗……”
“谁让你们进来的?”他又用质问的口吻问了一次,捏着手里的单子,摊在许佳觅眼前,“你们下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