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血肉石化
随着珀菲科特炼金术的发动,那些用来捆绑罪囚的木桩全都活了过来。
它们就好像再度生长发芽一样,在转瞬之间变成了如同尖锐利爪一样可怖的样子,从那些捆绑在上面的罪囚身体里绽放出来,如同一朵血肉之花。
那些罪囚顿时发出了可怖的惨叫与哀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发出对珀菲科特的咒骂。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的舌头也好、嘴巴也罢,全都被重新生长出来的树枝所穿透,整个人就像是被穿在了树枝上一样,或者说一棵树在他们的身体里长了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罪囚也都还活着。
这才是珀菲科特所做的事情的恐怖之处所在,即便被一棵树开膛破肚,这些人也都还活着,并没有死去。
珀菲科特要他们活着,用他们的生命和哀嚎警示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让他们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叛。
“小姐!”看到眼前的景象,福斯特担心的看向了珀菲科特。
他清楚的知道珀菲科特并不是如此残忍的人,眼前的一切仅仅只是她震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手段。
但是如此酷烈的手段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手中施展出来,实在是让福斯特既心疼又担心,担心珀菲科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一切所带来的影响。
“我没事,而且事情还没完呢!”珀菲科特的手在自己的手杖顶端再度转动了一下,一股灰白色从她脚下蔓延开来,很快便顺着地面攀爬上了堆起来的人头和竖起来的木桩,把它们连带着穿在树枝上的人一起,变成了灰白色。
一切都变成了石头,但即便是变成了石头,那些惨嚎的人也依旧没有死去,甚至于还能发出声音,眼睛里也能流出血泪。
看着这些彻底变成了石头、并且还融为了一体的人头、树枝和惨嚎的人体,珀菲科特这才有些痛苦的说道:“如果妈妈知道我用她的研究成果做这种事情,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血肉转化,珀菲科特的母亲曾经的研究成果,搭配上珀菲科特父亲的研究,就是炼金术中最禁忌的人体炼成。
继承了自己父母研究成果的珀菲科特自然也掌握了这些技术,能够将一个人变成石头,又或者将它变回来。
这原本是珀菲科特的母亲研究出来的一种战地急救技术,可以通过把伤员先变成石头来保存生命、抑制伤势恶化,等送到后方有足够医疗条件的地方再解除石化。
珀菲科特的母亲也正是因为研究出了这项技术,才获得了炼金术大师的头衔。
但这项原本用于救人的技术,现在却被珀菲科特变成了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因为她动用贤者之石把那些穿在树枝上还未死去的人都用这种方式变成了石头。
他们不会死,但也也没有办法逃出升天,只能无时无刻不在感受那无尽的痛苦,发出痛苦的哀嚎。
而且由于珀菲科特动用了贤者之石的关系,其他炼金术士无法解开她的法术,除非对方像她一样拥有贤者之石。
“小姐,夫人会理解你的。”福斯特此时只能是轻声安慰珀菲科特,不希望她的内心因为背负起这些而变得更加沉重。
“算了,回去吧,我们在这座城市耽搁的太久了。”珀菲科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返回了白宝石号。
而骑士和护卫们则一早就收到了珀菲科特的命令,他们在拆掉街垒之后也都同样返回了白宝石号,只有少部分骑士在护卫着珀菲科特。
他们此刻跟随着珀菲科特一起,成为了最后一批回到白宝石号的乘客。
之后没过多久,这艘在新夏克市民众眼中的地狱之舰升帆起锚,逐渐开始驶出新夏克市的港口码头。
但珀菲科特虽然走了,她留下来的这些“装饰品”却还留在新夏克市,即便是总督看着这些东西,也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处理这一切。
虽说总督理解珀菲科特想要镇压独立派的想法,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泊珀菲科特的手段能有这么残忍。
现在搞得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座巨大的石化雕像他压根就连拆都不敢去拆,也不想去拆。
“算了,总共就三年的时间,有什么问题三年以后再说吧。”总督最终选择了放弃现在就去得罪珀菲科特的选择,而是任由这些东西继续留在港口码头。
反正也就是三年时间而已,至于说三年之后……拆与不拆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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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石号上,终于离开了那充满血腥和腐臭的港口,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珀菲科特自己,其实也已经受不了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几乎每天都要呕吐好几回,晚上更是无法入睡。
如果不是用炼金药剂在强撑着身体,她恐怕早就已经因为身体的应激而倒下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硬顶着完成了这一切。
现在终于离开了被她搞得一片狼藉的新夏克市,珀菲科特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接下来就是正经的科学考察了,希望别再有不开眼的家伙冒出来了,我实在是不想再杀人了。”躺在船舱的床上,珀菲科特有种的祈祷着。
然而并没有神灵来回应珀菲科特的祈祷。
并且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恐怕是无法避免的。
随着整个计划的开启,之后庇护所的修建还要牺牲大量的人命,她的双手已然浸泡在鲜血之中,洗不干净了。
珀菲科特对此也早有觉悟,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开始残酷镇压修建庇护所的工人,就要先屠戮一番殖民地的独立派。
只能说命运确实是难以琢磨,像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一样,让人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哎……”最终,珀菲科特也只能是长叹一声,随即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已经一整个星期没睡的她,此刻终于难掩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