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超级顽皮仔
零用钱
小时候的我已经十分反叛,原因是我的童年并不快乐!
我和母亲跟着一个有妻室的男人,这已经注定我不能在正常环境里成长;然后,爸爸在我十岁左右又再认识了一个泰国女华侨,后来他们甚至有了小孩,我爸还把她们母女接过来居住……
自此之后,我的家变得更没有宁日。
那个后来者知道我爸有原配妻子这个事实不能改变,所以便把目标转移到我母亲身上!
因此……母亲和爸爸的关系变得更差。
母亲为了逃避感情上的缺失,她一方面用打麻将的方式去麻醉自己,但另一方面又想弥补没有家庭温暖的我,于是每天把零用钱①收藏在家里(但不到饭点不会告诉我钱藏在哪),让我放学回家自己下楼吃饭。
放学回家找零用钱是我的一个特别节目!
很快,凭我的侦探头脑很快便找到(小时候很喜欢看推理小说,如日本的松本清张的),找到后,我便会带着邻居的小孩和朋友去看电影,甚至会领着表兄弟到荔园游乐场②玩足半个晚上!
有一次,因为玩得太晚,其他家长们报警才找到我们。
右一的是我,其他的是所有姨妈的小孩
去警察局其实不止一次,当时我十岁左右,我母亲与阿姨们在一个饭馆打麻将,我与我表哥(跟我相差一个月大)在另一房间玩耍,我问我表哥打去警察局的电话号码999③应该会是谁接电话而对方会说些什么,他说不知道,我叫他拨打试试,结果打通了我们都不敢讲话,话筒扔在桌面便逃了,结果饭馆伙计接听了,警察便派人到现场,我一看警察便哭,然后指着我表哥说:
“他……他……他!”我俩回到家又是一顿打!
长大后每次看到我表哥都有点歉意……不过还好,问他好几次他都说记不起来!
我在这种成长的环境下,学业理所当然地每况愈下,我们班上一共是41人,成绩原本差强人意的我,还试过考最后一名。
我觉得让母亲看到一定会赏一顿痛打,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决定涂改成绩单,我把41名的4擦改后变成1,但心想我的成绩一直停留在三十几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那么好,我母亲打死都不会相信,于是便又再修改成21。
这下完了……橡皮擦用力过猛,成绩单被擦破!这次差点被赶出校,但我母亲最后还是求校长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照片里打人的是我
那时候我也开始沉迷流连电玩游戏场所,虽然读书不成,但打电玩倒是技术了得,还记得当年每一局的游戏收费是5毛钱,我因为技术了得,每次只需要六个5毛钱硬币便能在电玩游戏场消磨一整天,日子久了,跟维修游戏机的师傅混熟了,我连5毛钱硬币也省下,师傅偶尔免费送我几局。
后来2020年能够执导由游戏改编的电影《征途》,我感到特别地兴奋。
除此之外,足球场也是当年其中一个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每次踢完球,大伙的汽水也由我(零用钱多)一手包办,因此让我有很多朋友,这也是我喜欢待在球场的原因,球场里的友情仿佛弥补了我缺失的亲情。
脚注
① 零用钱,当年一个面包是港币3毛,一瓶汽水5毛,看场电影从1块多到4块左右,而我每天的零用钱是5块。
② 荔园游乐场,原址位于荔枝角湾,1949年4月16日开业,曾是香港规模最大型的游乐场,可惜于1997年3月31日晚上结业。
③ 999是香港统一的紧急求助电话号码,而内地则划分为:报警电话为110,医疗救护电话为120,消防火警电话为119,及交通事故报警电话为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