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实的情报收集方式
中年人消散，餐券化为了光点，融入了他的手中，古月时只是觉得身体有些暖暖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得了口腔癌和胃癌病人的一些记忆，对方最后的执念就是再吃一次正常的食物，无论什么食物都行。
痛苦的记忆，隔着一层膜，像是在看电影，但最终被拉面满足的感受，却如同亲身经历一般，那是有别于他吃下拉面时候的感觉，对方长久的空虚感得到满足的幸福。
直到这里，古月时才有些恍然，消散的鬼怪似乎是把自身被拉面满足的幸福感，给当作谢礼传递了过来。
而被食物满足的滋味相当不错，古月时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腹中的空虚感，也得到了填充一样。
饥饿感消退，在吃完了后面续上的八碗面后，古月时没再继续续面，选择了结账。
“客人，这碗拉面你不吃吗？”
结账时候，老板娘有些诧异，看着仅剩下的拉面，不由就问了出来。
“已经有人吃过了。”
拉面分明被吃掉，但现在看起来却分毫未动，古月时只能这么说。
“总共3200円，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老板娘没再多说什么，在少年支付了3200円的餐费后，就客气地送对方出去。
要怎么说呢，少年的这一单没亏，但也没赚多少，对方最后多点了两碗面和天妇罗套餐，算是个实在的顾客。
若下次人家再来，她肯定还是会热情招待对方的，就是有些可惜了，那碗没被动过的拉面。
“这面怎么这么冷？”
在收拾3号桌子的时候，没有一丝温度的拉面碗，让老板娘感觉有些奇怪。
但到了饭点，，店内生意火热的情况，也让她无暇顾及这件奇怪的事情。
把面倒进餐厨滤渣桶里，她就赶忙出去招呼客人。
“5号桌，三份海鲜拉面！”
“好咧~”
。。。。
“没想到，鬼怪还有这种能被一碗拉面应付过去的类型。”
来到这个世界没两天时间，就被鬼怪追杀了三次，古月时对鬼怪群体的印象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但刚才在拉面馆遇到的鬼怪，在请对方吃了一碗拉面后，对方回报过来的幸福感，则让古月时对这个世界的鬼怪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至少，在这个世界的鬼怪里面，还是有一些讲道理的家伙，拉面馆里的吃鬼算一个。
而昨天变回人类，给自己掏眼珠子的丑脸怪，嗯，也可以算他半个。
“你能看见我吗？”
许是注意到他看过去的目光，一只在街上游荡的鬼怪走过来，就凑在他的耳边问道。
古月时没有回话，虽然才从一只鬼的身上收获了一份幸福感，但他可不认为街上的其他鬼，会像是拉面馆里的那个吃鬼那么好应付，全当作没有听到对方的询问，就从对方的身体穿过去。
“看不见吗……”
见此一幕，鬼有些失望，又跑去询问其他的路人。
。。。。
“杏子姐，嗯，我安全回到家里了，刚才还去吃了拉面。”
重新回家，给井田杏子打过去电话，报平安回家的事情。
“你独自跑回家的事情让我很担心，你应该坐我的车回去的！”
手机里，传来井田杏子说教的声音。
“下次一定。”
古月时应付着。
“我现在有些累，洗完澡就准备睡觉了，杏子姐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
闻言，那边就传来了吩咐他关好门窗，查看家里燃气灶有没有关好的嘱咐。
井田杏子确实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代理监护人，让古月时都产生了一种【这就是母亲般唠叨】的感觉。
“喂，小爱同学，你应该听得见的吧？”
洗完澡，躺床上，没有关灯，古月时自言自语起来。
他问向的是身体里，轻生少年江川爱的意识。
“不回应嘛……”
古月时叹了口气。
“行，那我说你听，这个世界你也看到了，是有鬼怪这类东西存在的。
所以，我在想，你的父母是否也变成了鬼，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说到这，内心突然就有了一股悸动之感，像是QQ好友上线的咳咳声，给你提醒一样。
“去找他们吧，重新见上一面，让他们不要担心你！”
古月时提议说。
“好。”
过了一会，他的嘴里才发出了回答的声音。
尽管是同一声线，但语气却发生了变化。
“你果然在，等等，先别隐身。”
感觉体内江川爱的意识，打算再次沉寂下去的情况，古月时连忙阻止。
“还有，什么事？”
“昨天那只手是你的吧？”
面对古月时的询问，江川爱【嗯】了一声。
“多谢你的援手了。”
过了一会，江川爱才回道：“不客气。”
“让咱们来谈谈，关于身体租金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若是帮你见了你父母的鬼魂后，你也许就不想死了。
到时候，我得把身体还给你，但我的情况又比较特殊。
所以，我想在你的身体里继续借住下去，行不行？”
“如果你能帮我再次见到我的父母，我就把我的身体全部给你。”
轻生少年还是没有多少生存的欲望。
虽然想再次见到父母，但却是想和自己的父母一起走。
“不要说这种丧命话，你父母一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
这样吧，在找到他们让你们重新见面之前，你不要这么自闭了。
行不行？”
面对古月时的提议，江川爱没有做出回答。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这个世界有鬼，我一个人有些害怕，想要找你做伴壮胆，你就当作我帮你找父母的额外报酬，提前支付给我，行吗？”
这次，江川爱倒是回应了，但还是轻轻【嗯】了一下。
能够见鬼的日子，若换作以前的他，肯定是会哭出来的。
占据他身体的穿越者先生，表现得虽然很坚强。
好吧，是有些过于离谱了一些。
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爆杀了多只鬼怪。
但江川爱还是对他害怕的说法，表示了一些认可。
对方帮自己找父母，自己则陪对方说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不太会说话。”
“只要有个回应，别做个隐身人就行。”
古月时对此倒并不强求。
“对了，你觉得咱们的身体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紧接着，古月时又找了个话题。
“昨晚上，丑脸怪的眼睛被你塞进大黑怪的嘴里后，大黑怪的身体崩解，飞散出很多萤火虫似的光点。
大部分的光点都被你吸进了身体里，我想，那应该就是身体发生变化的最主要原因……”
江川爱没有隐瞒，讲述昨天晚上古月时意识昏迷过去后，厨房里所发生的事情。
“那些光点，和拉面馆里那只鬼，在给我餐票后所飘散开来的光点，是一样的吗？”
“不知道，但可能是一样的。”
“如此说来，除了传递来的吃面幸福感外，还是有得到别的好处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无必要，我也不打算去招惹其他的鬼怪了。”
“的确，这很危险。”
江川爱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
“但若是遇到拉面馆那只鬼的类型，还是能帮就帮吧！”
江川爱：“……”
“别误会，我不是想冒险，只是觉得要是日后，若是再遇到像是黑气怪那样危险的家伙，身体素质提高了也是有好处的。”
“跑得快吗？”
“没错。”
古月时发现了，身体里有个陪聊的，思绪就顺畅了很多。
身体素质，若有明确的提高办法，还是要去尽量提高的。
不然，像是遇到黑气怪那种不能放着不管的情况，招惹了岂不是找死。
而当作没看见对方，若被害者是陌生人还无所谓。
但要是给自己捐款的人，或者是以后有可能交到的朋友。
当作没看见，就绝对会让自己的念头变得不顺畅。
念头一旦不通达了，就等于有了烦恼。
而烦恼，会进一步导致精神内耗的情况出现。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约等于自己受到了精神伤害吗？
人对人的伤害，还有社会律法规矩的束缚。
但鬼对人的伤害，就目前为止，古月时可看不出来，这个世界有什么束缚的情况。
为了自身的性命着想，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受到精神伤害的情况，想要提高身体素质的想法，也就十分正常了。
“当然，安全至上，所以明天，我打算去买点可以防身的工具……”
抱着枕头，与江川爱对话着，古月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夜晚，对于大多数人是睡觉的时候，但对于一些人来说，新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山下植川，当代东瀛国普遍存在的啃老族尼特青年，作为一个夜猫子的他到了夜间才是精神的时候。
往嘴里吨吨吨灌下一瓶黑色营养液体——可乐，就点击了灵异网站的发帖键。
山下植川开始书写自身在傍晚时候，于红叶直街那边遇到的灵异事件。
原本是撞见灵异事件后，他对此有些心神不宁，才找到这个灵异网站的，但随着在这个灵异网站里面闲逛，看了不少灵异爱好者在这个网站上发表的，一些以自己或者朋友为主视角遭遇的灵异故事，他就沉入进去。
并在看完之后，觉得那些都是别人胡编乱造的故事，就想拿出才刚新鲜出炉的自身真实经历，来这里找一下存在感。
啪啦啪啦的键盘声响起，很快一篇【你们的故事都太假了，一看就是编造的，还是看我的真实经历吧】的帖子，就被发布在了这个灵异网站上。
当然，偶然看到鬼怪战斗的一幕，自然是没有多少篇幅也不吸引人的，但有句话不是叫做艺术来自生活，却高于生活嘛。
山下植川却是对偶然一撇的灵异场景，做出了适当的脑补扩写，并在其中加入了自身展现勇气的情节。
这人明明是个啃老族尼特，但意外的文笔还算是不错，帖子在发布出去后，很快就有一些在灵异网站上闲逛的网友点入进来，然后被里面的撞鬼故事吸引。
没多久，帖子就得到了不少人的点赞，正在玩游戏的山下植川看到了，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得到被他人认可的满足感。
然而，帖子标题起得有些地图炮，所以，很快就有另外的声音出现了。
【你觉得别人的故事太假，都是编造的，但你自己写的故事也不怎么样，鬼怎么可能会在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出现？】
一个叫【会吃屎的史莱姆】网友回复道。
【对啊，编故事也要编得合情合理一点，但凡你写深夜时间，我都不会在这里质疑你！】
另一个叫【川田希是我老婆】的网友在下面留言。
【同样是遭遇灵异事件，别人的遭遇就是假的，而你的就是真的，呵呵，贴主什么成分不用我说了吧？！】
……
一局游戏打完，看到这些质疑的回复，山下植川顿时火冒三丈，游戏也不打了，直接就和这些人对线起来。
起先，山下植川还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遭遇了灵异事件，虽然发出来的故事里面是有一些编造的成分，但不可否认这里面出现的灵异现象的真实性。
但后来，随着和质疑的家伙对线起来后，灵异成分的真实性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帖子下面，逐渐出现了一些含脏量极高的侮辱发言，都在问候着彼此的家人状况。
本来像是这种灵异故事，在这个活跃度不低的灵异网站上，是会一点点沉下去的。
但随着对喷的情况出现，这个帖子竟是在夜晚的这个时刻被推上了网站热帖，不断有人点入进来吃瓜，又或者是和别的理中客意见不合，加入了这场对喷的战场。
随着帖子热度的提高，灵异网站的管理者也是点开了这个帖子，灵贞科的实际除灵人员不多，但外围监管灵异情报的工作者却是不少。
如山下植川正在和人对喷的灵异网站，幕后就是灵贞科的外围监管部门在运营着的。
当然，这个世上的鬼怪不少，但拥有能够看得到鬼怪的人还是少见的，几千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
所以，灵异网站上的灵异帖子，除了少部分是真实之外，大部分都是编造出来的，又或者是误以为是鬼怪事件的情况。
“又是一个编造的灵异故事吗？”
点进山下植川帖子的工作人员本来是这么想的，但在用灵贞科的监管部门权限，调看了红叶直街下午时候的路面监控。
在发现于帖子描述的对应时间里，红叶直街的监控出现了被异常的干扰情况，事情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