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别,平凡生活的选择
带队的人带着她们走过村子内的每一家,将活人都联合到了一起,在遇到丧尸化的怪物时,汉子们会拿起手中的铁锹,锤头,镰刀,钉耙这些武器,将大半的丧尸解决掉,而女人们也处理着他们顾及不过来的零散丧尸。杀丧尸的过程,让人头脑空空,只记得武器敲击在人体骨骼上的感觉,在动手时手明明拿着武器,却又不听使唤,几次变成丧尸勉强能看出熟悉面孔的尸体贴近时,全世界就像自己暂停或是开慢动作般。丧尸的身体,腐烂的双手骨肉,裸露在外的人体器官,味道腥臭的满是碎肉的牙齿都要贴近你了,你却挪不开分毫。幸亏云凯观察着姜云知这边的状况,好几次将她从丧尸的口中救下。
不过也有人不那么幸运,是一个家人都变成了丧尸的年轻男人,和另一个暴怒于她的丧尸家人被杀的大婶。两人被丧尸抓出了伤口。
“接着走吧,今天走完最后几家,明天了解一下周边的情况。”对于今天村子人员幸存数已经有了计算的村长王春庆出声道。他们这个大村子一百四十多人,就剩了62人,一半都不到,唉。
直到晚上,所有未变成丧尸的人都被救了出来,受伤的人员,也清理消毒了伤口,被单独安排了住所。晚上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子。夜晚悄悄来临,姜云知也疲惫的回了家,收拾完自己后,她躺进了被温暖电热毯热过的暖烘烘的被窝里,一天的劳累让姜云知迅速的进入了梦乡。随着她的沉睡,房子外隐约的空气走向有了变化。洁白圆润的月亮高挂在每一间房头上,清冷的月光一丝丝落下,丝丝缕缕带着银光,房屋很安静,至少别的房屋是。而姜云知所在的房屋正以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吸纳着空气中的月光,月光汇聚处,整个院子的范围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一整晚,对于吸收月光的房屋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对于梦境中的姜云知却很难熬。梦里她被早上见到的所有丧尸包围着,紧锁的屋门和窗户毫无作用,他们或砸或撞,或穿墙而过,密集的鲜血和尸液一点点浸染在房屋上,姜云知拼命的寻找东西堵住所有能进入屋子的地方。他期盼着能有人来救自己,她不敢对视丧尸无神的青灰色或有或无的眼眶。不过没可能抵抗了,它们进来了,他们从四面八方进来了,他们扑向她,她拿起身边的东西拼命砸,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她的腿被啃掉了肉,血管内的血倾泻出来,她的手指没了,脖子也透着骨头。
“啊——,啊——,去死都去死,啊——。”被吞噬前自救意识猛地带着姜云知在现实中迅速地跳起。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丧尸,是梦,它们没咬到我,我还活着。”连续的转圈圈,手不停的转动,一直到有人来敲响房门。姜云知无意识地和来人一起去了村长家集合,村长说了好多好多话,真的好多,满满的堆积在了姜云知的脑袋外面。
姜云知看到了云凯,云舒两人,她坐在了云舒边上。听了好久好久,大家都行动起来时,她也跟在两个侄辈的后面行动着,一天又一天,每一天好像都有变化,村子的每条道路都设立了卡口,大家有忙着整理道路的,有去地里收庄稼的,今年是无需等到收割时间了,变故比什么都不可预知。有收拾院子内的作物的,有商量着去外村看看的,每个人都很忙。姜云知因为能力被安排了需要体力的工作。
时间很快,每个人都在忙碌。过了半个多月,电力开始骤停,自来水也因为停电停止供水,日常只要打开就会水流充足的自来水,如今怎么拧动开关都无济于事,而黑夜中的灯光也不在为人们照亮光明,因为深秋,夜晚来的更早了,五六点钟的时间夜晚就已经有预兆般的要降临了。
深夜,看不见的环境让人更惶恐。人们都窝在家中不肯出来。不过白天的收割庄稼还是必不可少的,争端很多,谁家的地多,谁家地少,谁为谁收割庄稼有什么好处,谁家有机器。谁应该先收粮食怎么分配,大家争吵不断,每个人都想多要粮食,而且收割的机器有限,没有汽油也是个问题,现在汽油也是稀缺的东西。
一个月过去了,期间有零丁的丧尸从村子外部向村子晃晃悠悠的踱步而来。他们猜测这是别的村变异的村民,而且这些丧尸行动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之前还是0.5倍速的状态,现在就是正常的行动速度了。清楚变化的一些人脸上都谨慎了起来。不光如此,家里养殖的动物和田地里经常会出现的老鼠,青蛙这些东西也变得不太一样了。
姜云知没察觉到这些,她只感觉到累,每天被噩梦打扰的精力明显受损的她只想打晕自己。她没有想法,让她负责什么工作,她就去负责什么。有一丝丝的闲暇时间,她就去躺她的摇摇椅。她以为生活就会这样过下去。
但是忽然有一天,云凯和云舒对她说,要离开村子,这是姜云知没想到的。姜云知在他们决定离开的那天,站在村子外围一直跟着他们,她想问他们要去哪。她知道他们要去寻找个人。他们说在偏僻的地方,只要丧尸一直存在,也不会一直安全,村里的人劝他们不要离开,我也想劝。但云凯的眼神太坚定了,我知道没法改变他的想法,而云舒好像对于去哪都无所谓,她只想和亲人在一起。
“你们要去哪?我到时候能去找你们么?”真正等他们要走的时刻姜云知是不舍的,但是她不想离开自己生长过的地方,不想离开那个小小的家。
“小姑,有缘我们会再见的。”他们走了,就像每年出去工作一样,离开了这里,奔赴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