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仞雪强大的第三魂技
“血”翼刀欺身而近,目标直指冰潭蟾蜍高高鼓起的声囊。
“咕咕咕!咕咕咕!”
冰潭蟾蜍没有张嘴,但是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鼓起的声囊也开始起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只是,当血色的雪翼刀即将斩到之时,它仍是保持着声囊鼓起,并没有将其中的“炮弹”喷射而出。
然而,以千仞雪如此凌厉疾速斩杀之势,也是未能触及到冰潭蟾蜍一分一毫。
这自然是因为冰潭蟾蜍进行了躲闪。
别看它一副顶着比自己身体还要大、还要肿胀的膨大而仿佛随时都要倾倒的样子,双腿一蹬之后,却是相当快速。
眨眼间,它已是来到了毒液的中心所在。
它踩着毒液,悬浮在半空之中,虎视眈眈地看向下方也是急转方向的千仞雪,刹那之间,双方倒换了方位。
攻守之势也是移转。
冰潭蟾蜍终于张开了嘴巴,一股极为强横的气浪骤然喷发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冰潭,并且为之狠狠震动。
与气浪一同发出的,还有让人晕眩的奇异声浪和外形奇特的长舌。
气浪与声浪一层层朝着手持雪翼刀的千仞雪波动而去,冰潭之上的空间都是扭曲,而仿佛夺命索一般的长舌更是朝着她的眉心刺去。
这一切发生得极为迅速,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也是,这可是战场,怎么能给人反应呢?那是自寻死路。
而千仞雪刚刚更是施展了极为“费血”的招式,反应似乎也有所缓慢。
不过,她眼中没有丝毫慌张。
在这一瞬间,她隐而不发的第三魂环光芒终于璀璨亮起,与此同时,一道虚影骤然浮现并且将她整个笼罩,将气浪和声浪统统抵御在外,那条长舌更是仿佛撞击在钢铁之上,被虚影强硬地反弹了回去。
这虚影的模样,正是之前自我献祭的掠夺铁牛,千仞雪在其中所处的位置,正是孕育胎儿的地方。
这正是千仞雪的第三魂技,她称之为母胎佑护。
这是单纯的防御魂技,极为强横,可以抵御各种形式的攻击,而当它强横到一定程度,也是发挥出攻击技能的威力。
就比如此时,冰谭蟾蜍被反弹回去的长舌迅速红肿了起来,惹得它呱呱乱叫,透出极致的痛意。
那些声浪和气浪也是无从而入,只能来回激荡,使得下方极为厚实的冰层开始寸寸皲裂。
千仞雪的第三魂技极为轻易地完成了对冰潭蟾蜍大招的抵御,要知道,以它这一招,若是攻击同修为的普通魂兽,可以一击致死,其内蕴的珍藏、压箱底毒液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承受的。
而现在,冰潭蟾蜍积蓄多时的攻击竟是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冰潭蟾蜍那叫一个气啊。
同时,它也不禁慌张起来,若是等这天赋能力的时效过去,它依旧没能破除对方的防御,又该如何自处?
一股深深的危机感自它的心头产生,如密布的阴云。
在冰潭蟾蜍忧心忡忡的同时,掠夺铁牛虚影防护罩内,千仞雪的耳畔响起了柒千刃极为兴奋的大笑声,“我说雪雪你怎么不给透露任何有关第三魂技的信息呢,原来这一招是如此强大,简直出乎柒哥哥我的预料,而且还出乎意料异常的可爱,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的话,就给我安静!”此时的千仞雪一脸黑线。
而她此时的状态也明显有所不同,声线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观其模样,却是极其不符的女童形态。
肉嘟嘟的红润脸蛋,小上一倍多的身体和双翅,是的,在这一魂技之下,千仞雪不受控制地变小了,变成了六七岁的她。
也正是柒千刃插她心窝时的模样。
即便是身上的衣服也随之变小。
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她手持的雪翼刀。
当然,如此可爱娇小的一个小女孩手持如此凶戾冰寒、与她体型很不相称的大刀,自是极大的反差感。
哦!还有那极为冰冷、很有些功力的御姐声线,从她那小小的樱桃小嘴中发出,着实违和。
听完千仞雪训斥言语,柒千刃笑得更欢快了,还说什么“重温初见时的模样”。
提到这个,千仞雪脸上的黑线更浓了,双手也用力握得关节嘎吱作响。
她很气愤。
这毋庸置疑。
只可惜,这愤怒无法在身为罪魁祸首的破刀上发泄。
所以,她充满愤恨的双眼透过铁牛虚影防护罩射向了正自彷徨的冰潭蟾蜍。
这一霎那,冰潭蟾蜍感受到了更为冰冷的寒意,直透灵魂。
也在这一刻,它竟是感应到了些许亲近的感觉,同时不由为之欣喜,这是感应到同类的表现。
冰潭蟾蜍心情很复杂,它认为是自己面临死亡危险时产生的错觉,让自己死得不是那么痛苦。
且不说它们一族极为稀少难寻,就算是有,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关键的时刻遇到?
而且,它感应到的所谓同类,甚至在它一直栖息的冰潭潭底。
这是它最为熟悉的老窝,之前怎么可能没发现?
念及此,在自身声浪、气浪汹涌激荡到一个顶点之时,那抹亲近的感应骤然消失了,是那样的快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此突兀,突兀地像是从未来过。
好嘛!
真的是错觉!
为什么就不能长一些呢?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看到幻觉?
冰潭蟾蜍于心中不甘地怒吼。
而因为这种悲伤的情绪,竟是使得它的天赋能力再上一层楼,一股极为悲戚的寒意以它为中心朝着整个冰潭蔓延。
那激荡的气浪和声浪不再那么汹涌,但威力更强,竟是可以朝着千仞雪的铁牛虚影渗入。
见此状况,冰潭蟾蜍不由一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吗?
它竟是在这种困境中获得了突破。
由此,它更是兴致勃勃的悲伤起来,回味自己经年的孤独,各种不甘、遗憾,尤其是未能见到同族异性的遗憾。
它曾听说,雌性的同族的腿更长,背上的肉瘤更多,还极为匀称,甚至各种各样的颜色,完全不同于它们雄性的死绿色。
它就曾梦到过一个粉红色的雌蟾与自己在冰雾荷叶间追逐游玩,好不欢乐,如似仙境。
只是这样的体验,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
悲伤值急剧上升的冰潭蟾蜍,所散发的气浪和声浪都是变得更加缓慢,但也更具穿透性。
它受伤肿胀的长舌更是因此溃烂发脓,这当然不是病情恶化,而是因为其中蕴含的毒液毒性连它自己都是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