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骑士比武大赛
“柏木纱织，”黑暗中的存在先开口说话了，使用的是三井董事长的声音，但是特地加了些混响以表明区别，这显然是魔法。
“武藏城最好的杀手——之一，真是可惜，明明有如此好的天赋，却只是‘之一’。”
“你有什么事情吗？是寻仇的？还是找活的？”
“我要杀掉一个人。”
“谁？”
“勇者，小鸟游朋花。”
“我不杀联邦政府要保的人。”
纱织已经把刀柄顶在了玻璃上，准备砸窗。
“但是我能开出联邦政府开不出的高价。”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联邦的货币应用点是一种纸币，政府爱发多少发多少，因此不可能有人出价比政府还高。除非他出的不是钱。
“黑乌鸦飞去了哪里呢？他们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我知道，我觉得你也应该知道。”
似乎是暗语，似乎是谜题，但是纱织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句话的价值。
“成交。”
这句话的分量，超过了联邦政府的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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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翁在水面上滑翔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然后慢慢静止，机体随着波涛而晃动。
“到了吗？”
亚娜伸了个懒腰，从浅睡中醒来。
“没有，不过应该已经离开了地脉的影响范围了。”
雷蒙取下耳机，摸了摸后颈，他的后颈仿佛被抹了辣椒一样火辣辣地刺痛，那是洗礼时留下的十字印。
在神圣同盟圈内出生的人，通常出生满 10个月就会接受洗礼，通过洗礼，他们会比没有受过洗礼的人更加强壮，更加敏捷。当然，对于联邦来说，神的赐福也是魔法的一种，因此像雷蒙这样的普通人类也要接受封魔，然后佩戴红袖标。
“各位旅客，我们已经抵达了真正的西大洋，在飞机左手边的是 7号前哨站，也是联邦最靠近大陆的哨站。”
四根石柱支撑着一座大概有八个维特尔斯巴赫城堡大小的建筑，立于水面之上。大大小小的十几艘船停在了建筑群下面——也就是石柱之间。两艘船从远处开了过来，似乎是来迎接信天翁的。
“我们的飞机将在这里补充燃料，并且进行检修，我们也会在此停留三个小时，大家可以在船上享用午餐和娱乐设施。”
空乘将机舱的舱门打开，西大洋的海风灌了进来，希奈蒂立刻解开安全带，在空乘惊慌地注视下趴着门沿开始呕吐。舱内的其他旅客之间发出零零散散地笑声。
被希奈蒂这么一搞，其他还在睡觉的乘客也醒了，妻子挽着丈夫、子女拉着父母、弟弟追逐哥哥离开了飞机，通过另一边船员布置的浮桥前往餐厅船。
这片海域除了他们，还有很多水上飞机和船只，三三两两接舷在一起，就像是一场贵族的舞会一样。
“玛蒂娜，醒醒。”
雷蒙摇醒了玛蒂娜，玛蒂娜一睁开，也是先捂住了后颈。
“艾琳娜，走了。”
雷蒙接着拍了拍艾琳娜的肩膀，艾琳娜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一本荷里活拍摄的爱情电影——一种和水晶幻梦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剧情更紧凑，而且是不可改变的线性故事。
而亚娜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队伍，捧着旅游手册先下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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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有一亿两千万人口住在空岛上，剩下六千万人遍布在几乎没有岛屿的广阔大洋，他们被称之为船团社会。而旅行餐船是这个船团社会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们从东到西售卖美味的食物，同时把优秀的厨师带上船，把世界各地美食带往大海所能联通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比王国的烤香肠熏香肠白香肠好吃一百倍！”
亚娜正抱着外焦里嫩的炸鸡狂啃。在科技的加持下，联邦的美食比哥特王国本地的好吃太多了。
“嗯——这个叫汉堡对吧，芝士粘粘的有嚼劲，好吃——等等，汉堡不是我们的城市吗？”
“联邦不但有汉堡，还有比萨呢。别大惊小怪了，这是一个移民国家。”
“汉堡是我们哥特人的移民吗？”
“对的。”
“果然我们哥特人只要脱离了地脉的控制就充满了创造力嘛，不再是熏香肠烤香肠了。”
“你有完没完？你又不是哥特人。”
雷蒙举着两串烧糊的炭烤肉串，仿佛食欲都被其他人夺走一样无法下咽。他还是喜欢莱荚的香肠和土豆。
希奈蒂为了防止再在飞机上晕机呕吐，只点了一个小小的金枪鱼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咀嚼。玛蒂娜点了一份牛排，用刀叉优雅地开始切割，而艾琳娜也点了一样的牛排，无声地模仿玛蒂娜切割牛排，她自从离开了黑森林之后，看到什么新东西集都要学习一下。
“要喝啤酒吗？”亚娜在吞完一个汉堡，准备对烤肉动手时，突然提议，“不对，啤酒在哥特就能喝到，要喝就喝些其他的。”
“算了吧，这里还有两个未成年人呢。”
这时候餐厅里突然传来了欢呼声，几人顺着欢呼声，发现了悬在吧台上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此刻正发生在洛林王国的骑士比武。
“他们也看这个？”亚娜很惊讶，“我刚刚想起来这周是洛林骑士比武大会巡回赛。”
“他们当然看这个，联邦对我们这边的事情可有兴趣了。”
“快看！那个是不是咱们的家徽！”
亚娜站起来指向电视。洛林巡回赛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那就是赛场一头的金色大树，树上挂着所有参赛家族的纹章，每有一个家族彻底落败，纹章官就要把那个家族的纹章取下来。
在在金色大树的一个角落，赫然是雪白的维特尔斯巴赫的家徽——银色的盾面，蓝色的飞鸟。
“老哥？”
这个餐厅里没有多少飞机上通行的哥特人，大部分都是联邦本地的旅行者，大家对骑士比武充满热情。
“来了来了！摔跤眼镜哥！”
“下一轮是是眼镜哥，大家猜猜他能撑几个回合？”
镜头转向一个带着眼镜的 28岁青年男性身上，这人正是雷蒙的哥哥，维特尔斯巴赫家长子——威廉·维特尔斯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