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素芝哭诉心声
热河这边。
何七姑、秀还有戴若男回到热河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却仍不见戴天理回来。
倒是沐婉晴一起跟着戴若冰回了热河（关于为什么是他们两个一起回来，那是因为沐婉晴也加入了八路军，并且和戴若冰分在了同一个队伍里，因为长时间的相处戴若冰对沐婉晴的偏见也好了许多，渐渐的，她们也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和战友）而戴若冰和沐婉晴两人刚刚回到热河就领导着热河的学生们游行示威，之后戴若冰和沐婉晴就被汤玉麟一气之下给抓进了监狱。
就连艾财神用戴若枫的名号来吓唬汤玉麟都没用。
而马九斤则是带着那格格也在看着，这也是马九斤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大姐戴若冰和他的未来大嫂沐婉晴，并且马九斤感叹戴天理生了个好女儿，戴若枫也找了个好妻子。
另一边！
在知道戴天理没有回来之后，老爷子，在家急得团团转，甚至老爷子想要，自己出热河去找戴天理，但老爷子刚走到大街上就被艾财神给拦下了。
“干爹，您有所不知。”财神哽咽道：“这打狗棍是我们杆子帮大杆子的信物，人在棍在，现在我大哥将打狗棍交给了七姑带回来，他指定是回山海关找小鬼子拼命去了！”
不愧是你呀财神，就你这乌鸦嘴还劝老爷子，你说你这不是添乱吗。
老爷子听完之后如遭雷击，在大街上直接就晕了过去。
老爷子！财神担心的喊道。
......
另一边！
马九斤带着那格格去了那家大宅，没一会的功夫那图鲁就回来了。
“马九斤，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那图鲁气冲冲的瞪着马九斤，“我让你带着我闺女回鸡冠子山，你怎么还不走啊？”
“您别着急啊舅舅。”马九斤赶紧解释，“我跟我格格妹妹头一次来热河，还没给我姥爷和舅妈磕头呢，这不给长辈磕头怎么可以走呢，我这也算是认祖归宗了，现在头磕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那图鲁笑着坐下，“看来我老姐把你教的不错呀，都知道认祖归宗了。”
“不瞒您说，我优点可多了。”马九斤嬉皮笑脸道：“我从小体格子就好，有把子力气，而且我武艺高强，十七岁打遍鸡冠子山无敌手。”
“你小子还会武？”
“正儿八经的会呀，要不然我怎么能非追着您要去当兵呢？”
“这么说上次你在鸡冠子山跟我说，你在山海关杀了小鬼子是真的？”
“敢情您一直不相信我呀。”
“你为什么要练武？”那图鲁站起身问道。
“中华儿女，练武强身，外敌来犯，奋不顾身，流干热血不悔，保家卫国兴邦。”
那图鲁听完之后瞬间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挽起袖子拍了拍马九斤，“你小子跟我出来。”
“是，马九斤硬道！
两人来到院子里，马九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图鲁猛地转身一脚踢了过去。
马九斤反应迅速，舅甥俩在院子里交起了手。
随着马九斤将从戴天理手下学到的武艺逐渐显露出来，那图鲁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当下不再留手一脚将马九斤踢倒在地，随后那图鲁抽出配枪指着马九斤质问道：“说！你师父是谁！？敢撒谎老子一枪毙了你！！”
“我说，我说。”马九斤一看那图鲁掏枪了，赶紧就说了实话，“是戴天理。”
“你说什么！”那图鲁闻言一把拎起马九斤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小子不是跟我说认祖归宗了吗？你怎么还认了咱家仇人戴天理为师父？我现在就崩了你信不信！”
“舅舅！”马九斤赶紧解释，“敢情您也是个火爆脾气呀，我还不知道戴天理是咱家的仇人？我之所以跟他练武，是想用他教我的武功打死他，这样才解气！而且不光是戴天理，他还有个儿子叫......戴若枫，也教了我一晚上的武，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戴天理的儿子。”
“而且您也知道，我前年就从鸡冠子山上下来了，跟着戴天理学了四百天的武，结果没等我动手，小鬼子就在山海关打起来了，听说那个叫戴若枫的带着他的队伍干掉了快一半的小鬼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撤退了，可惜这戴天理被小鬼子给枪毙了，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
“我亲眼所见！您是我亲舅舅，我骗您干什么？”
那图鲁闻言放开了马九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
那图鲁不敢相信戴天理已经死了，本来他都想好了，等把小鬼子赶出国家之后，他就和戴若枫好好的算一算深仇大恨，结果现在马九斤告诉他戴天理死了。
那图鲁瞬间有了一种迷茫的感觉，不过也在瞬间被保家卫国的想法给唤醒了。
那图鲁此时跑去祠堂跪在那平山的牌位面前说了戴天理死了的事，然后那图鲁告诉马九斤想当兵的话，就把他闺女那格格送回鸡冠子山，然后一个人去长城边上找他。
“对了，你刚才跟我说的戴若枫，这小子可不一般。”那图鲁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想当年我刚回来的时候去找戴家的麻烦，这小子也就在那时候回来了，我抓了他的妹妹，当天晚上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这小子的武艺天赋高的不像话，就连我也险些败在他手里，如果我和他是一个岁数，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九斤，既然你要当兵，舅舅我会把你教成一个好兵！将来把小鬼子赶出去后，咱们爷俩一起去找戴若枫报仇！”
“好的，舅舅，马九斤豪爽的硬道！”
......
马九斤将那格格送回鸡冠子山，和老二婶还有那素芝禀告了之后就又离开了鸡冠子山（别说马九斤这小子是真野，刚刚回鸡冠子山就又离开了）。
但是马九斤这么一走老二婶就不乐意了，直接跟那素芝摆脸子不愿理她。
那素芝如何看不出老二婶是舍不得儿子，“今天你没杀戴天理我就看出来了，咋的，是不是以为我心里还有他？”
老二婶板着脸不说话，那素芝继续道：“爷们，咱们夫妻二十年了，我知道你是真疼我，我那素芝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不杀戴天理完全是因为九斤。”
“你别看我从小打他骂他，可是我心里最疼的就是他。”
“你疼他你还让他去当兵？”老二婶甩开那素芝的手，“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要是九斤真的因为打小鬼子死在了战场上，也是他的福分。”那素芝默然的做到了另一边，“依我看呀，死了也比知道真相强，这人呢最怕将心比心，要换了我是九斤我非疯了不可！”
“当时我一刀扎进戴天理胸膛的时候我满眼都是九斤，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们真的杀了戴天理以后你让我怎么面对九斤？就算是一辈子不告诉他，他是戴天理的骨肉，那我们就能心安了吗？”
“看见九斤的时候，你还能像以前一样，亲亲热热的喊他儿子吗？别告诉我你能......山上老死一只猫你都能哭上半年，要是你真的杀了戴天理你就会觉得愧对九斤，这辈子你都没发在给他当爹了。”
“当初我真不应该把九斤留在山上养大成人，九斤小的时候我总能在他身上看见戴天理的影子，所以他一调皮捣蛋我就打他骂他罚他，真打！往死里打！把他当戴天理打！只有这样我才解恨！”
说到这里，那素芝的眼眶里已经布满了泪水，“可是每次打完之后我就后悔，因为他叫我娘，还叫的那么亲，他觉得我打他骂他是为了他好。”
“我罚他拿大顶，他就一边拿大顶一边朝着我笑，笑的我是翻江倒海的疼啊！”
“我越是打他骂他，他对我越孝顺，你知道这像谁吗？像戴野驴啊！小的时候，他爹也是打他骂他，可是他对他爹最孝顺！”
“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九斤身上看见戴天理的影子，他们都快把我折磨疯了！！”
那素芝泪流雨下，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走了，就走了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也好让我心里有个牵挂......”
“要是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突然反目成仇，我那素芝可就没法活了......”
那素芝扑进丈夫怀里放声大哭，老二婶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那素芝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反驳。
或许让马九斤离开鸡冠子山，是最好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