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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詹姆斯·A·莱特
圣卢克医院
俯瞰哈莱姆
纽约
1930年9月12日
亲爱的吉姆:
我病了,唯一能逃离医院的去处就是坟墓。回到纽约后的第二天我就病了,和病魔几番抗争后,我被医生确诊为副伤寒(1),并被送到这儿。刚到此地,我就踢翻了一盆三氯化物溶液,把日班护士吓得不轻。从我的病房能清楚地俯瞰整个哈莱姆区,包括海尔格特铁路桥、一幅卡斯托里亚药品广告,以及L形的第6大街。每隔两小时,就有一位叫尼克的希腊护理员来我房间,拿肛门温度计一插,给我量体温。我的体温很正常,据说恢复的情况也很不错,虽然我不断地听见实习医生悄悄地说我有致命的贫血,无可救药。他们测了我的血球数,发现只有3,600,而正常值应该是8,000,这就更证明了他们关于我时日不长的推测。
我们开着皮尔斯车做了一次很棒的旅行,刚离开奥利里亚,皮尔斯的情况就有点怪异,令人担忧。最后,两个小小的电阻线圈烧掉了,我们没能赶上科布格的船,在奥莎瓦住了一夜。这会儿那辆皮尔斯正在贝德福德警察的手里,因为车在火车站旁的主干道上停了3天,被警察没收了。我是在生病那天上午把车留在那里的。
我希望保罗(2)能记得把那半瓶“金色婚礼”交给你,那瓶酒我为你包在一卷铺船库屋顶的油纸中。今年秋天你最好能设法来纽约一趟,我们会在城里最好的医院接待你。我们收到了你那张高地旅舍的明信片,很高兴获悉你这会儿还活着。我永远不会忘记哈伍德那美好的一幕:你被3个女人包围着,每个人都拿着止血带。我向上帝祈祷,让自己能再次看到如此景象。
你的
安迪
(1) 这病可能是肝炎。
(2) 即保罗·哈泽尔(Paul Hartzell),他在奥特露营地负责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