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北明国来人
“这只不过是件小事,皇上以为这是牵扯到九王爷和礼部尚书大人,所以要谨慎处决,可臣妾不以为然,女人的事情自然不应该牵扯男人,即便这件事真的和九王府有关,那也不过是个婢女,略惩小戒给九王妃一个面子也就是了,若真是严惩,岂非伤了皇上兄弟之间的和气?倒也让外人笑话了。”
皇帝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许久以后,他轻轻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真的要罚,也得缓一缓。”
顿了顿,皇帝又道:“今日是北明国使者来访我大晋朝的日子,近日不该多杀戮,此事以后再说吧。”
明贵妃点点头,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
虽然说司徒容袖只是个婢女,但她毕竟是九王府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姬千月和她的关系非常好。
如果司徒容袖真有个三长两短,想必姬千月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再说了,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件事一定是司徒容袖做的,明贵妃也不相信司徒容袖是这样的人,所以能争取点时间当然好。
皇帝正吃着饭,苏公公从外面进来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见!”皇帝将筷子放下,“告诉平安侯世子,这件事朕心中自有定论,无需他多言,若他还敢再求情,朕一定会重重惩罚司徒容袖!”
苏公公答应一声,出去传话了。
明贵妃听得心惊肉跳。
后妃乃女子居住之地,君墨寒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皇帝没发火,这是好事,若真发了火,那就完了。
当君墨寒听到苏公公的传话后,一颗心直接沉了下去。
昨天出事后,他往皇宫里跑了三趟,都没见到皇上,每次苏公公都说皇帝在忙,没有时间,今日才刚下了早朝他就来了,却不曾想皇帝还是不愿见他。
擅自闯进后宫,实在也属无奈之举,皇帝没治君墨寒的罪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失魂落魄的从皇宫里出来,君墨寒不小心碰到一个人,正要说抱歉,抬头一看,居然是四皇子北堂玄苏。
“四皇子!”君墨寒看向他,“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北堂玄苏也很惊讶,盯着君墨寒看了一会儿,疑惑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君墨寒听不懂了。
北堂玄苏本想隐瞒,却又觉得这事也瞒不住,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拉着君墨寒走到一旁。
“我听人说,昨晚上上官纸月去大牢了。”
“什么!”君墨寒心中一惊,“四皇子,你是从哪听来的,她去大牢干什么?”
北堂玄苏叹了口气,“上官纸月和王妃以及司徒容袖有那么深的仇恨,她去大牢你说还能干什么?”
君墨寒的心又沉了几分。
“我要去牢里看看!”
“你现在不能去!”北堂玄苏抓住他,“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父皇,不管上官纸月如何恨她俩,都得听父皇的决策才行,只要父皇一天不开口,他俩就不会出现意外。而这几日,北明国使者要来访我大晋朝,父皇正忙着接见他们,也无暇顾及此事,要真说起来,恐怕还要再过几日才会处理……”
“你说什么?”君墨寒抓到重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说,北明国使者要来访我朝?”
北堂玄苏点点头,眼中充满疑惑。
这件事是三天前传进京城的,君墨寒怎么说也是平安侯世子,怎么消息这么落后?
君墨寒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
他这两天被上官纸月缠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退了婚,能松口气了,转头司徒容袖又被送进大牢,一颗心整天提的紧紧的,哪还有功夫管皇宫的事。
“太好了,太好了!”君墨寒紧紧握住拳头,激动的脸色通红。
“世子,你怎么了?”北堂玄苏还是不明白,难道就因为多争取了几日功夫,就能让君墨寒激动成这样子?
君墨寒这才想起来北堂玄苏还不知道司徒容袖的真实身份,想了想,决定告诉他。
朝他招了招手,君墨寒在北堂玄苏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他惊讶的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
君墨寒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没有言语,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北堂玄苏在心里暗暗地为上官纸月擦了一把冷汗,原来司徒容袖是北明国的三公主,上官纸月不知道,敢这样对她,北堂玄苏突然来了兴趣。
等到上官纸月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君墨寒相信,北明国使者来大晋朝肯定有缘故,说不定就是冲着司徒容袖来的,若他们得知司徒容袖被人诬陷,此刻正待在大牢里,还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回去后,君墨寒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北堂曜。
而大牢里情况却不容乐观。
司徒容袖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姬千月及时帮她医治。但大牢里太过阴冷,司徒容袖的体温一直上不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司徒容袖的身子却越来越滚烫。
“水……水……”
司徒容袖突然呢喃一声,姬千月正在一旁发呆,听到声音赶紧倒了一点点水给她。
这是中午剩下的,姬千月一直没敢动,特地给司徒容袖留着。
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口,司徒容袖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牢门,眼里的光亮又暗了下去。
“也不知道咱们是否还能活着出去……”司徒容袖喃喃一声,苦笑连连。
“不要瞎说!”姬千月抱着她,“你可是公主啊,福大命大,咱们一定会出去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快撑不住了。”司徒容袖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嘴唇苍白。
之前她就受了内伤,一直没能调养好,前两天又被上官纸月插了一刀,昨晚受了酷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