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成亲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司徒容袖容袖喃喃自语,一掀被子,直接从床上下来了。
“司徒,你要去哪儿?”姬千月赶紧拦住她,“你才刚醒来,身子很虚弱,得好好养着才行。”
司徒容袖刚要往外面冲,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紧紧的抓着姬千月,急切道:“千月,你告诉我,君墨寒真的没来过吗?”
姬千月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和不忍。
看到司徒容袖的紧张的样子,她自然想什么都和盘托出。但是今天早上君墨寒临走之前特别吩咐,不要让司徒容袖知道这一切。
既然已经知道两个人再没有可能在一起,那就不应该给对方任何希望和期盼,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让司徒容袖死心。
这样,君墨寒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姬千月知道他是为了司徒容袖好,所以答应了,但是现在看到司徒容袖这样子,姬千月真的很于心不忍。
“千月,你告诉我啊!”司徒容袖抓着她的肩膀,疯狂摇晃,“你到底还把我当不当你的好姐妹,为何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不能说?快说啊!”
“你别再问了。”姬千月把她推开,转过身去,“你只需要知道,君墨寒真的不喜欢你,他今天就要和上官纸月成亲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轰的一声,司徒容袖呆住了。
刚才太过激动,她已经忘了这件事情。现在被姬千月一说,又想起来了。
“不是这样的……”司徒容袖悲伤摇头,“我分明感觉到他一直在我身边,是他在守着我,姬千月,为什么你要骗我?”
她坐在地上,浑身都笼罩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悲伤。
姬千月不忍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唇,最后还是没选择把真相说出来。
也许对司徒容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即便活在对君墨寒的恨意里,也比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成亲强。
“不行,我要去找他!”司徒容袖又继续往外冲。
“司徒!”姬千月在身后喊她,却终究晚了一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徒容袖已经冲出去了。
完了!
姬千月心中大喊不好。
就凭司徒容袖的性子,一旦她想抢婚,君墨寒必定跟她走,这场婚礼就算砸了!
如果仅仅只是婚礼那也就罢了,可这是皇帝亲自赐婚的,一旦婚礼上出事,这岂不是这让皇上没面子?
堂堂天子尊严,又岂容他人践踏?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的平安侯府,上下都洋溢着迎接新人的喜气。
君墨寒站在房间里,此刻的他早已换上了喜服,周围的人不停的走来走去张罗着一切。
每个人都很忙碌,却又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唯独君墨寒如同魂不守舍一样,全程都在梦游。
门开了,平安侯夫人走了进来。
她本来是带着笑的,但当看到君墨寒的那一刻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寒儿。”平安侯夫人走过来,“你在想什么?”
君墨寒连忙回了神,轻轻摇头。
平安侯夫人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你不要告诉娘,今日你都要成亲了,还在想着那个叫做司徒容袖的女人?”
“娘,我没有。”君墨寒摇头,“我既然已经接了圣旨,必会履行我的职责,也绝不会辜负上官纸月。”
“真的吗?”平安侯夫人并未轻易相信,“若你真是这样想,为何昨晚还要不管不顾的去救她?她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君墨寒闭上眼睛,眉心尽是一片困苦和惆怅。
“娘,这是两码事。我救司徒,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爱她,而是因为这是一条人命,如果司徒出了事,我内心终究不得安宁,还有。”
君墨寒顿了顿,转身看向平安侯夫人,“司徒容袖之所以会跑到外面是因为接到了我的信,可我从来没有给司徒容袖写过信。所以我很奇怪,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君墨寒一直盯着平安侯夫人的脸,想找到端倪,可是平安侯夫人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破裂的迹象。
“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那封信,只是她伪造出来的。”平安侯夫人哼了一声,“说到底,她只是个丫鬟,想做世子夫人这本就是天方夜谭,当然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了,娘活了那么多年,像她这样的人渐渐多了。也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么低劣的说辞。”
“娘,司徒容袖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平安侯夫人才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了君墨寒的话,又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娘就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寒儿,你只需记住一样,过了今日,上官纸月纸月就是你的娘子,是你独一无二的夫人,你要对她好,心里绝不能再有别的女人,明白吗?”
君墨寒没有吭声。
平安侯夫人只当他是默认了,笑呵呵的转身走了。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候,君墨寒自然没办法再摆脱上官纸月。
至于司徒容袖……
她的长相确实比上官纸月好很多,也很知书达理,又武功高强,只可惜,说来说去都只是个丫鬟,登不得大雅之堂。
君墨寒沉沉的叹了口气。
外面阳光明媚,可他的心却仿佛被一层又一层的冰雪深深包裹住,无论多么强烈炽热的阳光,都不能照进他的心里,化开所有冰雪……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就是一出悲剧。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人安排好所有的走向,根本由不得他来做主。
外面礼乐炮声响起了,上官纸月来到平安侯府了,二人拜了堂,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深吸一口气,君墨寒走了出去。
上官纸月已经到了,君墨寒坐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一直出了平安侯府门口,迎接上官纸月,扶着她从轿子上下来。
跨过火盆,拜过公婆,才走到大堂上准备拜天地。
上官纸月无疑是幸福的,也是满足的。
这个男人,她苦苦等待了二十多年,差点就被司徒容袖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