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强者的逻辑
但见太叔行云那边引灵聚气,很快地在小水弹的方向聚起了一股巨大旋风,大到能包裹起眼前这两层楼高的大火蛇。
那小水弹跟旋风一接触,不但没有被风干,反而灵力相容,使旋风变成了大漩涡,直直地向大火蛇飞去。
水龙卷风!
大火蛇原本看不起那小水弹,便没有躲避,以为自己通体的火焰不等水弹靠近便能蒸发了它,没想到突生异变,小水弹变成了大漩涡,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被浇灭了通体的火焰。
支撑它全部生命灵力的火焰一熄灭,大火蛇也随之死去,地上无形的结界消散,土里显现出5颗太清珠。
“秒了!”太叔玥蕊蹦跶着跑到大火蛇身旁,正要把5颗太清珠收进储物袋中,“嗖嗖”两下,几颗夺魄钉从她耳边飞过,深深地插入土地里。
她看向太叔行云,只见太叔行云手上风术刚收,要不是姐姐使风术吹开那几颗夺魄钉,恐怕此时那几颗夺魄钉就会深深地插入自己脑袋里。
太叔玥蕊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老姐背靠背,散开神识探敌,却只能探得西面和北面各藏有两个炼气期的,可夺魄钉是从东面飞来的,恐怕要么是筑基期的,要么是有什么特殊功法,自己才探不到气息吧。
“姐。”
“玥儿,你开启防护阵。”
太叔玥蕊依言,拿出五张符,将其中四张甩向东西南北各一张,自己手持一张,口中喊道:“五行阵,开启。”
五张符纸瞬间同时燃烧,燃烧殆尽后,五股五色灵光从符中散发开来,但速度较慢。
“快,那结界生成得挺慢的,趁现在近身攻击她们俩,等结界生成就难以攻下了!”是北边传来的声音。
话音刚落下,北边和东边跳出各跳出一人,一个是炼气中期的男散修,一个是炼气初期的女散修。
“其他人呢!”那男散修正要冲入五行阵中,却发现他们一伙人只有两人跳出来,难道都被刚才太叔二人秒掉九品妖兽的一幕吓傻了?
“大家不要怕,我这把青罡宝剑乃师父亲授予我的7品武器,大家跟我上!”
不一会,又有4人从桃花树后冲将出来,6人集合一齐从防护阵还未伸展到的地方跳入结界。
由此,防护阵启动完毕,阵中8人全被困在里面了。
“啊,你们都是炼气的啊,六位朋友,你们被我们包围了。”太叔玥蕊往地上一坐,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包坚果来吃。
6个散修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人包围我们六人呗?”
“不是,你们不就一个炼气中期,一个筑基后期吗,敢情你们太叔家是没教过数学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赶紧把太清珠交出来,免得你们细皮嫩肉的不禁磕哟。”
这几人有用刀剑的,也有赤手空拳的,全都信心满满。
“唉……”太叔行云深深叹了口气,“好吵,好想回家。”她盘坐在地上,从储物袋中掏出那张春雷琴,放在腿上。
众人见其古怪,恐有诈,几人互相看了两眼,想起刚才这二女合力施展的大水龙卷风,都心有余悸,人人都不想做那出头鸟。
几人面面相觑,都想那个牵头之人打头阵。
牵头之人自己也害怕,十大家族的威名每个散修都多少有所耳闻,大家刚才在灵船上天南地北地吹牛交换各自对十大的见闻后,更是加深了对他们的了解,越了解越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对方的强大。
他甚至有点后悔牵头组织了这场袭击,可话已经放出去了,不照计划行事的话,他未来在学院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这番筹算只在几秒之间,他举起他那把青罡宝剑,“哇呀呀”给自己壮胆就向前挥砍过去。
太叔行云手指发光,绿色的风灵气附着在琴弦上,她施力从里往外剔弦,一股风灵力包裹着琴音四散开来,风把琴音带入每个人的耳中,只见这六人瞬间流出鼻血来。
控制不住地头疼。
那牵头之人也直勾勾地向前扑倒。
六人皆倒地,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那哭的笑的一直持续,不知疲惫。
可这样剧烈的情感一直保持下去,会晕厥倒还好,只怕还会损伤神经。
几人应该惊慌,应该停下来,但他们好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自己的神经。
大笑的只管笑到腹痛,大哭的只管哭到窒息,大哭大笑都会导致脑袋极度缺氧,如果晕过去了倒还是被身体保护机制救了一命,奈何每个人都在拼命哭笑,却也不晕倒。
再这样下去,恐命不久矣。
停。
琴音停了,几人仿佛神魂归体,对刚才的事毫无察觉,可此时均是瘫倒在地,再无力起身,更别说引灵运气对付二人了。
“走吧,玥儿,下一个地点是东南方向,这边有土属性妖兽。”太叔行云边说边将古琴收进储物袋。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散修小声地嘀咕道,据他最后的记忆是太叔行云拿出一张七弦琴,然后他们那个牵头的冲了上去,随后他就像现在这样倒在地上头疼肚子疼了。
“姐,他们几个散修居然敢偷袭我们,该不会是哪个家族指使的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就只是他们自发组织的自发行为,跟别的家族无关。”
一个修过神魂的女散修强撑着坐了起来,“你这是幻术?”
刚才她回到了双亲死亡的那天,当她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神识警了个醒,察觉到自己中了幻术。
只可惜虽识破,但走不出来。
太叔二人正准备离开,女散修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太叔行云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过头看向她,“怎么,你有瘾?”
她被太叔行云这个女魔头这么一盯,从脚袭来一股寒意窜上头顶,连忙摇头。
“我们……”那散修低下了头,不太敢说话,但心中的疑惑不问出去只怕道心不稳的,“可我们偷袭了你们啊……你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偷袭?偷袭是为了赢比赛啊,想赢比赛难道错了吗?”太叔家的人从小长在与世隔绝的山谷,这是第一次真正跟凡间来的人见面,以前看过一些凡人的书籍,现在得此机会跟他们面对面交流,不如好好说道说道,增进大家的认识。
“……”那散修被太叔行云的逻辑说得哑口无言,本以为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想到她还自有一套逻辑,于是大着胆子进一步问道:“可,可船上那人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骂了我,侮辱了女性,我这是替天行道,你同为女性难道不应该认同我吗?”太叔行云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她愈发好奇这些散修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
散修突然觉得两个人根本讲不到一处去,她以为自己这一下偷袭不成功,肯定会死,毕竟船上那人只是出言不逊就被砍得不省人事。
可现在她只是中个幻术,除了哭得头疼缺氧就没事了。
她一直明白得罪人的下场,要以得罪的轻重来决定,现在她隐约觉得十大家族的人,或者说有实力的人只凭自己喜好来决定。
蓦地一瞬间觉得天地茫然,这太叔行云纵然是筑基后期,但她竟能瞬间催动琴音控制他们六人的神经,施法速度根本不容近身靠近;幻术威力根本不容他们抵挡。
有力量之人的喜好就是量刑的标准,没力量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中他们心中的那颗地雷,看来以后的学院生活,还是苟住为主,千万再别得罪他们了。
不然这长生大道,还没踏进去,便身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