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奸商本色
方元早在刚出自己的宿舍门的时候，就已经用血肉通神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声音。
就算是顾念安来，也认不出就是他方元。
半夜伪装出门，自然是要做诡秘之事。
那钱掌柜摆明了不干净，却又有获取废丹的途径。
废丹不但药力差，接近于无，甚至还有丹毒，吃下去对人身体有害。
对于常人来说，废丹几乎于无用。
也算钱掌柜机灵，能寻到泡成十全大补汤这一用处。
但对于方元来说，他有合成栏，他可以把废丹合成成正常丹药，甚至能合成出高级丹药。
那这废丹，对于方元来说，可是源源不断的宝藏了。
钱掌柜就是打开这宝藏的密钥。
方元打算去夜探钱掌柜。
如果能从钱掌柜那获得足够的废丹，可保方元修行畅通无阻。
方元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汇源斋。
汇源斋的门依旧虚掩着，里面隐约闪出一点光芒，若是不是方元专程来，仔细观察，只怕还要以为这里面没人。
方元也没掩饰，径直推门而入。
钱掌柜听到外面有动静，把头从小房间伸出来，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熟识的人，于是把身体也从小房间里面移出来。
“这位客官，请问你是何人介绍而来呀？”
钱掌柜简单做了个揖，笑意盈盈的看着方元，只是方元敏锐的发现钱掌柜的手慢慢伸到了袖口。
“钱掌柜你也不想，你偷偷买卖丹药的事情被发现吧？”
方元张嘴就是一句蓝星名言。
钱掌柜一听这话，面作疑惑之色，用一种十分好奇的语气，问方元：
“这位小友，如此荒谬之事，请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只是你问的话很有问题。
如果你真的没有违规买卖丹药，这个时候你应该立马呵斥我，赶我出去，而不应该这么好奇的问问题。”
方元随口编了个破绽，钱掌柜却不得不信，没办法，谁叫方元已经提前偷看答案了，方元说什么钱掌柜都得信。
钱掌柜听到方元的话，脸色顿时一变，眯起眼睛，紧盯着方元：
“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你有什么目的？”
“你放心，我不是来告发你的，我是来加入你的。啊不，我是来与你交易的。”
方元用真诚的眼神看着钱掌柜。
“哦，这位客官，请问你想要交易什么呢？”
钱掌柜的眼神里满是怀疑，显然还是没放弃对方元的戒心。
方元也没打算用两句话，就能打消钱掌柜的戒心。
反正他要的只是钱掌柜的废丹，又不是钱掌柜的心。
“我想要的自然是你的废丹，不知钱掌柜可否与我交易？”
方元也不愿兜圈子，就直接说了出来。
“好，一百两一颗。”
钱掌柜直接狮子大开口。
听到这话，方元都直接气笑了：
“好，我现在去禁武司查询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售卖丹药。
若是有资格，我就买你100两一颗。”
说完这话，方元毫不停留，转身就走。
钱掌柜一看方元不像是装的，连忙挽留：
“这位客官请留步，请留步，刚刚是我说话语气不好，交易好说好说，废丹要多少有多少，禁武司还是没必要去了。”
听到钱掌柜求饶，方元这才停下脚步。
把柄在手，任他钱掌柜奸猾似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且哪怕钱掌柜真就狠下心来，赌方元不会告诉禁武司，说什么也不交易废丹。
方元也不会惯着这钱掌柜，直接向顾念安举报。
到时候顾念安在上指导，方元在下亲手查抄钱掌柜，查抄所得，说不定还有方元一份呢。
现在钱掌柜愿意合作，方元也懒得多生波折，自然停下脚步与钱掌柜进行商谈。
“钱掌柜，请问现在这废丹的价钱如何啊？”
方元似笑非笑，看着钱掌柜。
“这位小友，你看十两一颗，如何？”
钱掌柜面露肉痛之色。
方元拔腿就走。
这钱掌柜真的是要钱不要命，这还敢试探他？直接去禁武司送他上路。
方元速度极快，两步就跨出了汇源斋的大门。
钱掌柜原本还想和方元谈谈价，巨赚变大赚，可没想到方元竟然走得如此决绝，把他都看傻了。
他手一拍柜子，柜子发出难以支撑的吱呀哀嚎声，然后他翻过柜子，向方元的方向追了过去，边追还边大喊：
“小友小友，十两真的是成本价呀，我一颗废丹能泡三碗十全大补汤，所以一颗十两根本就不贵啊。”
见方元毫不停留，已经走到了大街上，钱掌柜无奈，双脚重重向下踏出，速度顿时暴增，转眼就追上了方元，拦在他身前。
方元也有点吃惊，这钱掌柜果然是个武者，这段距离他居然瞬间一跃而过，应当是练了什么步法。
钱掌柜气喘吁吁，双手搭在方元的肩膀上，一句一顿的说道：
“小友，刚刚开玩笑而已，你提价格，都可以谈，不要一时冲动做一些让你我都会后悔的事情啊。”
街上不是谈事的地方，两人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人，就一起回到汇源斋。
“一两十颗。”
方元也懒得与钱掌柜争辩，直接提出他的心里报价。
“好！一言为定！”
哪知钱掌柜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握住方元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方元，就应了下来。
钱掌柜居然答应的这么快，方元眼前一黑，这铁定是报价高了。
原本以为一两十颗，已经接近钱掌柜的进价了，可看钱掌柜这副干脆的模样，这废丹该不会真的是他收废品得来的吧？
方元有点后悔，他确实有点高估钱掌柜这奸商的心理底线了，这废丹成本价一两十颗都不到，一颗废丹能泡三碗十全大补汤，就这样他还敢一碗十全大补汤卖十两。
光是卖这个十全大补汤，他的收益就要翻几百倍。
奸商，纯纯的奸商。
只是这话已说出口，相当于已落下约定，不好改口。
笑话，方元又不是什么君子，这又是在谈生意，当然可以改口：
“一两百颗。”
钱掌柜用手捂住心脏，一脸震惊看着方元：
“你这不如去抢！”
方元脸色毫无变化，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钱掌柜直接扭头，仿佛慷慨赴死：
“你杀了我算了，没有”
见似乎真的触到了钱掌柜的底线，方元突然开口大笑：
“刚刚开玩笑而已，一两十颗就一两十颗。
但我还有一样东西，你必须与废丹，给我一起弄来，不然这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