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也有了，我也有了
【十全大补汤：由壮血丹废丹，加上一些中草药配置而成，有少量丹毒，有少量增强气血作用。配料：壮血丹废丹，人参须，米壳花，肉桂，粗盐，鸡骨熬制。】
……
合着这除了壮血废丹，就是碗人参鸡汤啊。
这十全大补汤该被称为壮血废丹汤，就是依靠壮血废丹残留的壮血丹的功效，才能做到增益血气。
甚至还因为是用壮血废丹泡的，还蕴含一定丹毒，对身体有害。
这钱掌柜真是个大奸商。
至于他为什么要用汤药来掩盖这实际上是丹药的事实。
禁武令管制天下武学流通，自然不会是单管秘籍，丹药也在其中。
只有批准的大商铺，大拍卖行才可以售卖收购丹药。
甚至每枚丹药都要做好记录，一旦丹药遗失，若被禁武司查到，还要被追责。
当然，这些都是理论上的情况，实际执行自然大不一样。
不过再怎么大不一样，钱掌柜这一个小卡拉米，一旦被发现，还是要被禁武司直接拿下。
凡是被限制的生意，都是暴利的生意。
这钱掌柜估计有路子，可以拿到一些废丹，这些废丹虽然在那些炼丹师的眼里根本毫无用处，但终归还有一些效果，
钱掌柜终归还是想做这门生意。
为了不被发现，为了绕开这个限制，钱掌柜就用废丹加上一些药材熬制，掩人耳目。
所以，他才需要避开禁武司，之前他与金朗的对话中表明了，介绍新人的条件就是与禁武司无关。
若只是普通的汤药，那些药铺店铺都有。禁武司根本管不到他们。
武馆的师兄弟来他这里买东西，其实也大都心知肚明。
还说什么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方元只想笑。
既然无意中得知了这一条消息，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金兄，你也知道我这的规矩，汤药一概只能在店里面喝完，绝不允许带出店外，这位小兄弟，你现在也知道了。”
钱掌柜见金朗和余华都只端着汤药没有喝，忍不住催促了两句。
余华看向金朗，金朗点点头，示意确实有这种规矩。
于是两人就直接，碗一抬，头一仰，哐哐哐往下灌。
颇有几分酒桌拼酒的气势。
“有感觉了，有感觉了！”
药才刚灌下肚，金朗便大叫起来。
听到金朗的大喊。余华也跟着叫起来：
“我也有了，我也有了！”
不知道是他们心里感觉，还是药效真的有这么立竿见影，反正他们两人直接夺门而出。
“欸，小兄弟，小兄弟，我的红砂掌精讲和成为八品武者必须要做的十件事你都还没看呢，快回来呀，快回来呀。”
见二人夺门而出，反倒是钱掌柜急了。
急没有把余华的钱给榨干。
“你给他们吃的不会是泻药吧？”
方元忍不住调笑。
“怎么会？你跟上去看看，他们保证会跟你夸我的神药。”
钱掌柜脸色夸张，好像整个人都被否定了一样。
“算了，又不是我吃，我帮余华带他的秘籍回去。”
方元伸手把那本成为武者的二十三个小技巧拿在手上，招呼着费立出门。
但费立却身形不动，好像没有听到方元的招呼，眼神还一直看着，钱掌柜的神奇小房间。
方元明白，费立还是对钱掌柜的十全大补汤十分渴望，却又没有门路，于是又开口问钱掌柜：
“钱掌柜，若是我没有钱，又想要你的十全大补汤，可否有其他的门路啊？”
钱掌柜显然也发现了失神的费立，听到方元的问话，也笑着回答：
“当然，开门逐利，利益不仅仅只是钱，也可以是其他东西。
可以以物换物，也可以用消息来换，我这里也兼职打听消息。
当然我这也有一些委托，可以完成换钱，换我的十全大补汤。”
钱掌柜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不断在方元与费立两人之间扫过，但方元知道钱掌柜主要看的还是费立。
因为费立的眼神实在是太渴望了，太明显了。
“钱掌柜的委托，都是合理合法合乎道德的吧？”
方元担心费立被拿捏，去做一些违法勾当，又多问了一句。
“当然，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商人！”
钱掌柜的声音尖锐刺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费立听到钱掌柜与方元的对话，恍惚回神，眼神又亮了起来，表情又坚定起来。
他忽然又招呼起方元一起回宿舍，但方元看他的表情明白，他肯定要挑一个时间偷偷一个人回来，与钱掌柜交谈。
两人走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着，方元觉得还是要再提醒一句：
“若是那钱掌柜干违法勾当，你直接向禁武司举报，说不定还能得到禁武司的奖赏，赏你一碗十全大补汤。”
费立知道方元摸清了他心里的想法，还是要回去找钱掌柜，给钱掌柜办事换十全大补汤。
他心里也明白，这是方元给他提醒，心中一暖，磨蹭半天也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事实上，方元不只是提醒费立也不要替钱掌柜做违法的事情，举报给禁武司，有自己当内应说不定真可以把钱掌柜的壮血废丹汤赏给他。
不过之后的路就要看，费立自己怎么走了。
事实上，这家暗店离武馆也不远，只是七绕八绕，容易把人绕晕。
方元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宿舍。
余华和金朗两个人，正在宿舍赤膊打拳。
哼哼哈赤之声，不绝于耳。
要不是武馆，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但凡放到另外一个地方，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除了余华和金朗两个人之外，这宿舍还有两个人已经住了进来，大约是新来的学徒吧。
一个比较壮，一看就是那种憨厚壮实的样子，颇有方元现在打造的人设的风范。
一个比较胖，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一个家境富裕的小胖子，不明白为什么会来武馆学武。
他们两个人正缩在墙角，目瞪口呆的看着余华和金朗在那边练武。
二人之前刚来这个宿舍，还在熟悉环境呢，结果余华和金朗突然冲入宿舍，然后就开始伸展拳脚。
两个人练了一会儿，好像觉得很热，又同时把衣服都撕了，继续练了起来，越练越热情。
金朗和余华撕衣服的时候，那两新人下意识的同时向后退两步，缩到墙角。
这种场景，让他二人震惊无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