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鲲鹏序列-普通种-虎鲸
看着唐敬言走上讲台，四周的同学都是窃窃私语，刚刚觉醒成功的孟玉也是双眸紧紧盯着唐敬言。
她与唐敬言的关系的确很好，小学就认识，初中三年都是同桌，上学放学也都顺路，经常一起回家，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只不过，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男孩和女孩经常一起聊天，旁边同学就会起哄。
实际上她与唐敬言之间，说是青梅竹马这种暧昧的关系，其实更像是好哥们。
主要是因为...唐敬言不给机会。
每次聊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唐敬言就会用【当然是我雪莉姐那种三十六帝的成熟女人】这样的话来终结话题。
起初是很羞恼，但青春期少男少女对异性的朦胧好感，来得快，去的也快。
正常情况下，之后的发展是渐渐疏远，可偏偏两人是同桌，住的也比较近，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也就慢慢变成了这种有些奇怪的【兄弟情】。
不过，不管是哪种感情，孟玉打心底里都希望唐敬言能觉醒成功。
只是...
“我总不会被这家伙压一辈子吧！”
从小到现在，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武道课或者枪械课，唐敬言都是全班第一，而她孟玉是全班第二。
万年老二，这种感觉很不爽。
希望唐敬言觉醒成功，但在天赋上又想找回一些场子。
看着唐敬言走上讲台的背影，孟玉秀气的小脸蛋上浮现出一丝纠结。
.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有人在为唐敬言加油，有人在理智分析，有人希望看到唐敬言丢脸，也有像孟玉这样想法比较多的奇怪女人。
在所有同学，包括苏清雅老师的注视下，唐敬言目不斜视，走上讲台。
没有多哔哔，卷起左手的袖子让护士抽血，看着自己的血液渐渐爬满半根针管之后，他在黑衣人的注视下将银色头盔扣上。
“啊！！！”
扣上头盔的一瞬间，伴随着惊声尖叫，一个恐怖的鬼脸老妇突然出现在面前。
很突然，也很吓人，但唐敬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那双黑色的眸子都完全没有波纹，只是淡定看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鬼脸老妇。
黝黑与猩红，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臭血腥味。
跳脸吓人这玩意儿，主要就是开头那一下，一秒过后，鬼脸老妇绕行到他唐敬言的身后消失不见，而伴随着她的消失，唐敬言发现自己来到了夜晚的学校走廊。
走廊的教室玻璃反映着冷淡月光，湿冷的空气打在后勃颈，走廊下方树木摇曳，就在这时，“哒——哒——哒——”
狗爪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传入耳蜗，在唐敬言的注视下，走廊的楼梯口走来一只浑身腐烂，眼球发白，大嘴里躺着鲜血的猩红鬣狗。
四目相对的瞬间，猩红鬣狗猛冲而来，一口咬住唐敬言的左手，锋利的牙齿直接洞穿手腕，骨头裂开后刺穿皮肤的声音与剧烈痛感涌上心头。
很疼。
非常疼，这是百分之百痛感的模拟！
唐敬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这些疼痛与恐惧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
“1000-7等于...”
考核题目，要在绝对的痛苦与慌乱中回答各种逻辑性问题，只要回答正确，就能过关，而越往后，难度成几何上升。
这其中，最困难的是保持冷静，而这对于唐敬言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十秒钟内轻轻松松回答五个问题，直接冲到第六层！
对于其他学生来说非常困难的第六层，唐敬言仅仅只用了十秒钟！
非常恐怖的精神韧性！
不过，冲到第七层后，面对天空的提问，泡在油锅里的唐敬言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双眸陷入无神，心神渐渐沉入脑海。
从上一世起，唐敬言就发现自己能进行内视，也就是将心神全部集中到眉心后，他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也许是童年的遭遇太过凄惨，唐敬言的精神世界阴云密布，土地一片荒芜，而在荒芜土地的远方，突兀树立着一座通体白色，外墙破败的研究所。
“又回来了。”
感受着胃部强烈的反刍感，没有多想，为了今天的觉醒仪式，唐敬言已经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
迈动脚步，唐敬言径直走向研究所。
——国立·异常生物研究所。
“国立...”
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唐敬言眼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
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国家这个概念了，只剩下一座座城市、基地与联邦。
很明显，如果这个研究所是现实中曾经存在过的东西，那么起码就不是这个纪元的产物。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
思考太多当下根本无法找出答案的东西，只会让人陷入精神内耗。
深吸一口气，唐敬言走到大门前站定，伸手推开了面前的双开大门。
“咔咔——”
研究所内部是一条充满现代感，但光线昏暗的长廊。
长廊的地面铺了瓷砖，但也许是年代太过久远，瓷砖的缝隙里爬满青苔，天花板上的灯泡也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看不到走廊的尽头，整体给人一种凌晨三四点，闹鬼酒店走廊的感觉。
有点小阴森，但这不影响唐敬言的行动。
轻车熟路，顺着长廊，唐敬言七弯八绕路过许多空无一人的科室，科室里满是电脑与散落一地的空文件夹，看得出来，曾经应该有不少科研人员在这里做研究。
按照记忆，走过所长室的门口，唐敬言乘坐电梯下到地下一楼。
电梯门打开，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出现在唐敬言面前的是六个巨大的房间。
巨大，非常巨大。
站在地下室里，唐敬言甚至看不到六个房门的顶，而每个房门之上写着巨大古朴的字样，【飞禽】【走兽】【昆虫】【游鱼】【植类】【特质物】
六扇大门，唐敬言也不纠结，径直走到左边第一个写着【游鱼】的房间门口。
与其说是房间门口，不如说是...巨大的石门。
一座通天高，雕刻着海浪与风纹的花岗岩双开大门！
“希望穿越之后，这里的一切没有发生变化。”
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唐敬言双腿马步扎起，双手撑住大门两边，双臂缓缓发力。
“咔咔——”
石头交错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随着唐敬言双臂发力越来越大，花岗岩大门推开一条缝隙，下一秒，“嗡~”一道微弱的，似鲸似鹏的低鸣自门内传出。
心神震动！
听到低鸣的瞬间，一阵头晕目眩，之前就算是手臂被咬穿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的唐敬言此时太阳穴青筋暴起，双眸中不断闪烁着各种暴戾嗜血的兽类情绪，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唐敬言，他反而进一步加大力量继续推门！
随着门缝越来越大，唐敬言只感觉内心中躁动的负面思维越来越重！
一会觉得自己变成了鲸鱼沉入海底，一会觉得自己变成大鹏翱翔于天际，而唐敬言这个名字，却在脑海中渐渐消退，属于唐敬言的记忆，渐渐变得模糊。
很危险！
这是精神韧性即将被击穿的标志！
唐敬言眼神渐渐暗淡，推门的手开始渐渐失去力气，但就在这时，几个在漫天大火背景下的窈窕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姐姐们...”
“果然瑟瑟才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
精神为之一振，唐敬言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方涌下一些铁锈味道的液体，接着双手猛地用力将大门一推！
似鲸似鹰的低鸣声猛然加大！
“嗡——”
耳鸣！
唐敬言如同被电击一般，身形瞬间一震，身体前倾的刹那，他看到了两侧满是烛灯的步道，烛灯步道尽头另一座巨大的石门，而在石门之前是一座案台，台上飘着一颗天蓝色晶体，晶体下方摆放着一根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
下一秒，蓝色晶体与蓝色试管大放光彩，化作两团流光撞入唐敬言额头，接着，几道冰蓝色字体出现在眼前。
【鲲鹏进化序列（鲲形态），激活】
【获得：鲸目-海豚科-普通种-虎鲸】
【进化途径1：战斗种-暗血巨齿鲸】
【条件：需将虎鲸血脉完全开发、需将变化系能力提升至Lv10、需搭配魔影呼吸法、普通种-山林虎基因X3、战斗种-大牙鲸基因X1】
【进化途径2：战斗种-力王巨头鲸】
【条件：需将虎鲸血脉完全开发、需将强化系能力提升至Lv10、需搭配龙象呼吸法、普通种-公牛蚁基因X3，战斗种-撼岛鲸基因X1】
【提示1：鲲有不同种类】
【提示2：不同的进化途径，会影响最终形态】
【获得：水之兽晶】
【效果：消耗精神力凝聚一颗水之兽晶（小型），强化水生生物基因】
水蓝色字体出现在眼前的瞬间，精神已经达到极限的唐敬言眼神亮了起来。
果然是鲲鹏序列！
而且获得了虎鲸血脉！
虎鲸虽然只是普通种，但普通种之间亦有差距！
普通种-大草鱼与普通种-虎鲸，那带来的天赋加成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而虎鲸可以说是普通种里的天花板了。
更何况还获得了两套完整的进化序列！
进化序列是非常关键的东西，这玩意儿的组合公式是：呼吸法+特定的其他生物基因+合适五大系能力。
其中任何一环出现错误都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后果，轻微一点的是进化之后反而天赋更弱，严重一点的是直接基因崩溃，变成没有意识的血肉怪物！
这些进化序列，全部都在流星市的财阀与各大势力手中，而他现在直接获得了两套完整的进化序列！
大丰收！
不过...
“进化途径是未来，现在的我还不用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
“现在，水之兽晶对我来说更重要！”
唐敬言一下回光返照，而当他看到后面的【水之兽晶】后，眼神变得更加兴奋了。
水之兽晶，作用有点像枸杞，不过泡出来的水不是给人喝，人直接吃了也没效果。
用水之兽晶泡出来的水去养鱼虾螃蟹等等一切能在水里生活的生物，都能加强它们的体质。
用这些水产当食材做出的饭菜，会比用普通食材做出的饭菜带来更多的成长属性。
要知道血脉DNA只是给天赋，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修炼。
而超凡者的成长，一是锻炼肉体，二是呼吸法修炼灵力开发五大系能力，三就是进食。
三者之间不存在上下位，都同样重要。
“果然和上一世的东西一样。”
脑海里回忆起水之兽晶的作用，但很快，脑力透支，又来了一下回光返照的唐敬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迎面摔倒在地。
唐敬言倒地之时，精神世界如同碎片般开始一点点消退，同时，天空再次传来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测试者失去意识，测试失败】
“唐敬言，DNA适配，无；精神韧性，6格。”
教室，唐敬言的头盔被摘下，黑衣人冷酷的报出成绩。
在苏清雅老师与所人呆滞的目光中，黑发已经被汗水泡成一绺一绺，满脸卡白，双眼彻底变成血红色，鼻孔流血的唐敬言甚至都在椅子上坐不稳，重重的侧倒在地。
穿着高跟鞋的苏清雅老师第一时间跑过来将唐敬言扶到大腿上，孟玉急忙跑来给唐敬言擦拭被鲜血染红的嘴唇，满脸焦急：“敬言，你没事吧！”
脑袋很疼，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不过这些都比不过胃里翻涌的吐意，对面前的苏清雅与孟玉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唐敬言挣扎的站起身，“谢谢，我没事。”
说完，唐敬言便捂着嘴巴，踉踉跄跄跑出教室，而随着他的离去，班上也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他觉醒失败了？！”
“我还以为他起码有两次进化潜力，没想到连DNA都没匹配的。”
“是啊，而且他的精神韧性竟然只有6格，这也太弱鸡了。”
“估计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导致结果被影响了。”
“哈哈，什么精神压力大，他不也没有适配的基因吗？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说的就是这种人啦。”
“你这人有毛病吧，莫名其妙说别人。”
全班议论纷纷，孟玉看着唐敬言捂着嘴巴跑出教室的背影，眼神不断抖动，此时她已经没有之前要与唐敬言争锋的想法了，内心更多的是担忧。
与唐敬言相识多年，她知道唐敬言有多么重视今天的觉醒！
.
“呕——”
教室里议论纷纷的同时，男厕所隔间。
左手扶着马桶盖子，唐敬言右手伸入口中，不断挑动扁桃体，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但他并没有吐出早餐，也没有吐出黄色的胆汁。
马桶里，全是黑色如同墨水一般，冒着泡泡的粘稠液体。
一直吐，一直吐。
吐不出来也催吐，直到吐出来的东西里再不见一丝黑色，满头大汗，浑身发虚的唐敬言这才按下冲水键，踉踉跄跄推开隔间门去到洗手台。
冷水拂面，精神舒服许多，捻起嘴唇上的黑色血块，唐敬言在旁边的拖把池上捂住鼻子用力一喷，将鼻孔里的血块全部喷出，然后才用冷水不断揉搓脸庞，甚至最后直接将脑袋伸到水管子下面冲头。
几分钟后，当唐敬言从水中再次抬起头，洗过的右手一边将湿漉漉滴水的黑色碎发想脑后捋去，一边直视镜子中稚嫩俊朗又虚弱的自己。
扯了扯右眼眼睑，看着里面胀满的血丝，他脸上这才终于多出了一丝笑容。
“阻断药剂，这玩意儿真是要人命啊。”
“不过，效果的确是达到了。”
回想起黑衣人的反应，满脸虚弱的唐敬言反身撑在洗手台，看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
不管是吃下阻断药剂让血液检测时测不出自己的血脉天赋，还是说在测试精神力时进入精神世界推开大门，强行负载精神力。
一切的一切，都是唐敬言为了逃避这次天赋检测！
不想被测出天赋！
因为...
“所有看似命运馈赠的礼物，其实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看着一些同样跑进厕所大吐特吐的同学，听着旁边几个男孩，打电话给父母哭诉觉醒失败，反身屁股微微坐在洗手台的一角，给同学让出洗手台的唐敬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同情。
惯性思维很可怕。
流星市的所有学生都想觉醒，想融合生化基因液，成为超凡强者，过人上人的生活。
但，绝大部分人都没考虑过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一生一次的免费大抽奖背后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生化基因液并不是简单的猎杀一只变异生物，获得血液就行。
生化基因液是超浓缩后的产品，比如一管虎鲸的生化基因液，起码需要五只虎鲸的血肉浓缩才能形成，属于是非常昂贵的东西，就算是普通种，在市面上也是能轻松换一套房子。
那个检测血脉的试管，里面也不是空的，而是含有一种从灵光蝶花粉里提取出来的粉尘。
让这种粉尘与血脉接触，才能检测出天赋，而灵光蝶极其极其罕见，随便一只就能让各大势力全力争取。
统治他们流星市的十大财阀，为什么要耗材耗力，然后无偿把这些东西给到平民使用？
或者说，财阀之所以能统治流星市，是源自于他们强大的实力，他们有什么理由给自己培养对手？
每只牛马出生都是牛马，只不过有些牛马出生在罗马，有些牛马出生在泥塘。所有牛马都想前往繁华的罗马，但罗马的繁华又来自罗马之外的泥塘牛马，泥塘牛马越多，罗马就越繁华，那么，罗马牛马为什么要给泥塘牛马修建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
财阀给出的答案是为了对抗城墙外的变异生物。
也有这个原因，但还有一部分是...
“养蛊。”
唐敬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财阀是畸形的利益聚合体，本身就是个靠垄断剥削为生的畸形怪物，谈什么大爱？
流星市存在了超过五百年，十大财阀也存在了五百年，而十大财阀之所以能一直高高在上，掌控流星市，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记忆转移相关的技术。
人类是个很神奇的物种，全世界只有人类能融合其他种族的DNA，并且外貌体型依旧会是人类范畴，但不管容纳多少DNA，最高寿命也就一百多年。
读过历史的都知道，当权者都是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
能借，不过不是向天借，而是向牛马借。
财阀通过记忆转移技术能不断“夺舍”，但是，想承载那些老怪物的记忆与力量，需要非常强大的肉体。
而他唐敬言的身体潜力...能够无限进化！
或者说，不是无限进化，财阀测试出来的进化次数是两次，但上一世他进化到了古代种-巨齿鲨之后，依旧感觉到身体有进化空间，而且还非常充足，完全没有其他人那种【饱腹感】！
整个流星市都没有比他唐敬言天赋更强的人类，不过很可惜，当时他年少成名，心性有些飘了，一次酒醉后将这件事透露了出去。
然后，流星市就如同黑暗中苏醒的怪物，活了过来。
“十大财阀隐藏的力量远远不止明面上这些东西，我必须要蛰伏起来。”
“根据刚刚黑衣监考人的反应来看，他没有发现我做了手脚。”
“这能给我留出更多发育空间，接下来就是蛰伏，慢慢发育。”
唐敬言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神情。
正常来说，流星市这么危险，最该做的事情就立刻离开流星市，但，不行。
第一，虽然人类是世界最强的种族，但并不是一览众山小，城墙外面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变异生物。
非常危险，除非个人实力强或者有钱雇保镖，否则他这种十六岁的少年根本就无法坚持到下一座城市。
至于第二...
唐敬言正在思考，就在这时，厕所外渐渐嘈杂起来。
“黑色校服？这个女的是超凡者？！”
“卧槽，那个妹子好漂亮。”
“声音小点，她是武道社的副社长赵幼熙，得罪了她，你就完蛋了。”
“卧槽，就是她？那个前年觉醒两次进化潜力的超级天才？”
“是的啊，古代种-红环黑鳞蟒血脉，而且她还是变化系，说是当代女娲也不为过了...”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招生简章上面印的就是她！”
“啊？就是她啊，但招生简章上她不是看起来很温柔吗？”
“温柔的鬼哟，听我表哥说她从来不笑，高冷的一逼，招生简章上甜甜的笑容都是P出来骗新生的...”
“...特么的，那老子不是上当了？！”
“哈哈，那应该是的。不过话说，她不是高二的吗，怎么跑我们三楼厕所来了？这边只有男厕所啊。”
在唐敬言侧目的注视下，一位穿着黑色校服搭配百褶裙的高冷学姐，在无数男同学的注视之下走到厕所门口。
学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高挑又不失肉感，灰金色长发垂在微微鼓起估摸着有B+的胸脯上，而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那双笔挺修长又不失肉感，踩着一双黑色小皮鞋，还裹着黑丝的大长腿。
四目相对。
看到唐敬言卡白的脸色以及湿漉漉的黑发，赵幼熙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以及...更多的轻松。
“觉醒失败？”
“呃...好像，是的，幼熙姐。”
“小菜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