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像我一介吊车尾怎么可能
卡卡西从树下走了过来,“嗯,辛苦了,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从报告上找到什么线索?”
伊比喜抖一抖身上的披风,“有,但是不多。”
卡卡西伸手。
“哎,”伊比喜淡淡地笑,“这份报告得先呈报给三代目大人,你要想知道,大可以等他看完再问他。”
“好你个伊比喜,我才离开暗部没几天,就这么跟我公事公办的嘛?”卡卡西问。
伊比喜自顾自地往前走,卡卡西在边上跟着,“我听说,你昨天带着第七班找到大名夫人的宠物,三代目很赞赏。”
卡卡西立刻会意,“晚上,我请你在居酒屋,咱们哥几个整两盅。”
“上道,”伊比喜拿出报告,拍在他的胸膛,“看吧,趁现在没人,瞅两眼,在三代目面前,一定要装作不知道。”
卡卡西拿过来一看。
目光扫视着报告的每一行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确认没有看错或看漏一字之后,神色严肃地问,“跟大蛇丸有关吗?”
伊比喜点点头,“大蛇丸自从离开村子,在田之国组建了一个忍村,暗中搞了数十个秘密基地,即便是我们木叶派出许多忍者搜寻,也始终找不到他的根据地。”
“据说他的秘密基地遍布四海,不止在田之国境内才有。”
卡卡西回想起大蛇丸这个人,仍然心有余悸。
当初大蛇丸因为人体实验事件败露,被三代目打伤的情况下,卡卡西曾经和他交手过。
光是一个照面,一个眼神,那种能轻易将猎物紧紧地捆绑起来玩弄的窒息感,让他不寒而栗,甚至连结印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得亏大蛇丸当时没有对自己动手,否则,自己也活不到现在了。
自己拷贝忍者的名号,跟大蛇丸三忍的称号一对比,简直就是吹几把。
伊比喜接着说,“而且,和你对战的那三个忍者,并不是般若众,只是戴着般若众的面具,会使用般若众忍术的忍者。”
“那他们是谁?”
“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被种下奇怪咒印的实验忍者。”伊比喜说,“我们在他们的脖颈附近,找到了三个黑色勾玉的印记。”
“怪不得,昨天和我对战的那个忍者,实力一点都不弱。”卡卡西眉头一皱。
伊比喜拿过报告,一整风衣,“好了,我得去汇报工作,说好的,晚上居酒屋,你请客。”
“行。”
卡卡西望着伊比喜远去的背影,内心若有所思。
按照伊比喜的报告,那三人都是种下奇怪咒印的忍者,背后是大蛇丸。
这么一来,咒印的来源就是大蛇丸。
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佐助?
难道说,他看上了佐助,想要以佐助的躯壳做实验?
卡卡西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
眼下。
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另外那两个带走佐助的忍者。
按佐助当时的说法,他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怎么可能有力气还击,甚至还将一棵榉树干拦腰折断。
这力道,也不似他这个年纪所能爆发出来的。
光是对付一个忍者就够呛,一下子对付两个人。
这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说。
现场还有别人。
鸣人,还是雏田?
雏田当时回村子找救兵了,应该不是她。
剩下的。
就是鸣人了。
难道是鸣人干的?
卡卡西想到这,脑海里有一道闪电穿过,仿佛以前想不通的事,都能在顷刻之间想通了。
之前,鸣人既然可以从佐助的豪火球之术中挣脱出来,就说明他的能力与一般的忍者不同。
再加上他体内有九尾存在,或许能在危机时刻,打出远超于一般忍者的实力。
这样想,也就合情合理。
鸣人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自己偷偷变强了,所以,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把功劳都推给佐助,好让自己避免被人怀疑。
难道说。
鸣人已经和体内的尾兽产生了联系,将从小就积蓄的仇恨都宣泄出来,渐渐成为九尾的奴隶,甘为驱使了?
一想到这。
卡卡西不禁心头一震,鸣人,你终究是堕落了。
水门老师当初舍弃生命,将尾兽封印在你体内,是为了让你将来成为村子的守护者,不是让你彻底成为九尾的工具。
可是。
深入一想。
卡卡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狭隘,若不是当时鸣人及时出手相助,佐助恐怕已经遭到毒手。
即便鸣人私自动用九尾的力量,甘为驱使,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同伴的安危。
‘漠视规则的人是垃圾,漠视同伴生命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死去的回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狠狠地给卡卡西来了一记钝刀割肉般的沉重打击。
带土和琳的脸孔,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卡卡西再一次玉玉了。
……
夕阳西沉。
摸鱼打诨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鸣人从忍校出来。
他决定按照迈特凯的建议,每天30个俯卧撑,仰卧起坐,靠墙深蹲,引体向上,外加3公里长跑。
一出了忍校,他就沿着村子的街道开始跑步,爬上了火影岩的顶端。
“啊……”
鸣人望着西红柿般鲜红的夕阳,发出了舒服的感慨。
尽管浑身是汗,他依然觉得累并快乐着。
从火影岩上远眺,木叶村的一草一木尽收眼底。
他倚靠着栏杆,欣赏这幅如诗般的自然画。
忽然。
他的耳廓微微一动。
一股慢慢锻炼而成的危机意识,促使他秒开了见闻色。
熟悉的气息正在迅速逼近。
尽管对方极力隐藏,却逃不过见闻色的捕捉。
一个全身裹着黑色衣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苦无从他的背后发起了偷袭,寒芒一闪,直取他的喉咙。
在眨眼之间。
鸣人想要用剃避开这一攻击,但很快,他就定在原地。
选择一动不动。
让这枚苦无架在脖子上。
因为,他很清楚,来者就是卡卡西。
即便他乔装打扮,依旧能从黑袍中看出一两根标志性的头发,还有他那凛冽的眼神,根本没有任何的杀气。
全然是在恐吓,想要从鸣人身上诈出什么的样子。
“鸣人,昨天是你出手救了佐助?”卡卡西收起苦无,掀开黑袍,露出真容。
鸣人捂着后脑勺,傻傻地笑了,“像我一介吊车尾,怎么可能救得了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