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因果光矢
虓一无言，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愿？
只是任你是天纵奇才，这一步也是千难万难。
无论是走法则、神力路线的宇宙海强者，还是依靠血脉之力的兽神后裔，永恒真神到混沌境这一步都是天堑。
想他虓一虽不是天生神圣，却也身份高贵，但是踮起脚尖却也只能触摸到混沌境的地板罢了。
空向虓一伸出手，真诚的道：
“我先前所言只是戏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兽神一脉常被人觊觎，因此生存不易，想出强者更是难上加难。”
“经过先进的试探，我确信你有成为我同道的潜力。”
“你我虽出身不同，但都是兽神后裔，又同属金空一脉，这份缘法实在难得。”
“你我携手，定能闯出一番莫大的事业！”
虓一并未言语，只是死死盯着空的眼睛。
但是他失望了，他所看到的，居然只有真诚。
于是虓一摆摆手，落寞的道：“你太心狠手辣了，我并非你的同道。”
空闻言竟然笑了起来：“此次祖祭你天吴一脉倾巢而来，难道不是你下的命令？”
“莫非你并不打算将他们一并献祭，以助你突破混沌境？”
“我只不过是先你一步动手而已。”
“若是你的族人说我狠毒也就罢了，而你却是没有这个资格。”
虓一耸耸肩，露出一副无力反驳的模样。
二人就此陷入沉默中。
片刻后，无尽的压力落在虓一身上。
空手中托着时空神塔，叹道：“看来你是打算彻底拒绝我了，真是可惜。”
他话音刚落，虓一便被混沌气流包裹起来，神体体被迅速湮灭。
空不打算再同虓一僵持下去了
既然做了，那便要做到又快又狠，这是他一直以来信奉的信条。
“等等！其实我准备答应……”
虓一的声音从混沌气流下断断续续的传来。
空念头一动，只见混沌气流层层消散，露出满脸虚弱的虓一。
“我说，你动作能不能别这么果断？”
他苦笑道：“修行到永恒真神不易，我怎么会拒绝活命的机会呢？”
空冷漠的道：“我只给你两句话的时间，现在你只剩下一句话了。”
虓一点头，整理着思路。
他丝毫不怀疑空的决心，因为正如对方所说，他两人应是道友。
如果换作虓一的话，只怕会做得更加果决狠辣。
所以现在他需要在一句话之内打动对方。
片刻后，只听见虓一言简意赅的道：“我是天吴之子，有仇敌。”
果然，空微微点头，语气淡然道：“在八大部落的记载中，对你天吴一脉的先祖，也就是那头天吴有着零星的记载。”
“各大部落的记载的不尽相同，不过却有一个共同之处。”
“那就是那头天吴在战斗之时，会呈现出八首八尾的模样。”
“你先前也用过类似秘法，因此，这算不得什么秘密。”
虓一轻咳一声：“重点是仇敌。”
“根据各族记载，那头天吴表现出来的战力不过是成长期后期，也就是普通混沌境的水平，甚至在外界的国度中都混不到一个侯爵。”
“这样的实力，又能招惹到什么样的仇敌？”
“普通混沌境我并不放在眼里，因为那只是我必将经过的风景。”
“只有各国的大圣王侯，才堪做我的对手！”
空神色傲然，下颌微抬。
啪，啪。
虓一满脸笑容，鼓掌赞叹道：“真是风流意气，我不如也！难怪我会败在你的手中。”
空刚想自谦两句，却听到虓一继续说道：
“不过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空微微挑眉，并不言语，示意虓一继续说下去。
“请你操控混沌，隔绝因果。”
空念头一动，混沌气流便滚滚而下，形成一个结界将二人笼罩在下。
“你可听说过天吴神王？”
虓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天空，随后缩了缩脖子，认真问道。
看着对方的怪模怪样，空也渐渐来了兴趣。
只见他摇摇头：“未曾听说过”
肖一闻言，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瞥了空一眼，道：
“不应该呀，一始域的位格，应该不会没有相关的记载。”
“除非……”
他轻咳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为高位者要懂得适可而止，为人阶下囚者更是应当如此。
“总之，那是一段极为久远的因果，我所知也不深。”
“但是，你是否记得，八大部落的先祖是如何陨落的？”
空眉头皱了起来。
他曾经也对八大先祖的陨落感到困惑，在翻阅无数记载之后，虽然有了些许猜测，但仍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只是那时的他只是真神，还太过弱小，只得将疑惑埋藏在心里。
如今境遇大不相同，又加上虓一恰好问到，空这才将这些疑惑从记忆深处翻拣出来：
“八大先祖都在同一时间陨落，神体也仅仅留下两三具，还残破得厉害，就像是被人击杀了一般。”
金虓的尸首正在空的手中，他在金虓神体上的伤痕中，印证了许多猜想。
“唉。”虓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可知我天吴一脉的先祖是如何陨落的？”
“莫非你也认为是死于他人手中？”
虓一摇摇头，双眼中满是恐惧。
他颤抖着伸出虎爪，点指向空中：“一箭！”
“我亲眼看见！”
“我父亲被一箭射杀！”
空满脸怀疑之色，狐疑道：“一箭射杀混沌境？那头天吴还能惹到神王不成？”
“是真的！”虓一忽然恐慌起来，他厉声道：“就像这样的！”
他的爪子指向空的身后。
空失笑道：“这等小儿玩闹的把戏……”
只是他的笑容迅速凝固，而后迅速转身。
混沌结界外，虓一手指的地方，有一道光箭在迅速凝实。
从出现到凝聚不过片刻功夫，光箭的威能已经直逼混沌境。
空只一眼，就看出光箭的跟脚，一边操纵混沌气流去抵挡，一边厉声喝道：
“因果攻击，这是因果之矢！”
“快把你关于天吴陨落的记忆封印！”
混沌气流扑上前去，却径直从光矢所在的位置穿过，仿佛那只是一个虚影，并不真实存在。
空的额头冷汗狂冒。
他能认出这是道因果攻击，是因为他的老师曾提及过因果之道的可怕。
可他并不擅长因果之道！因此也无法摧毁，甚至无法阻拦这道光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