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犬牙手链
“从检查结果来看，你可以暂时停药了，后续记得按时来医院复查。如果停药期间有什么不适，也立即过来复查。”
魏玄商把病历塞进包里，随着人群走进电梯，耳边回响着主治医生的话。被抑郁症折磨了整整五年，用药三年，她第一次感受到轻松和愉快是什么滋味。
其实从她第一次进入平行世界开始，用药就不那么规律了。后来感觉到自己的症状在慢慢减轻，她吃药的频率也越来越低，直到半个月前正式停药。
此时再回想半年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个时候的她几乎每天都在痛苦的边缘挣扎求生，绝对不会想到人生会有意想不到的奇遇。半年来她多攒了九万块，困扰她多年的病症也不药而愈了。
这一刻，她感觉到人生确实是存在幸福的。
……
“今天来的这么早？”
魏玄商走进餐厅的时候，凌宴正在做早餐。他很少见地脱了白大褂，换上了一身运动风的灰色休闲装，头发冒着微微的水汽，一看就是刚从浴室出来。
凌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早晨六点半。两个世界的时差刚好是十二个小时，以往魏玄商大多要在十点之后才会在这个世界苏醒过来。
她也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休闲装，浑身清爽地来到吧台对面坐下，看着凌宴动作娴熟地把鸡蛋打进煎蛋器里。
“今天不上班，睡得早。”
“一起吃？”凌宴又拿起一个鸡蛋，看向魏玄商。
“好啊。”
第一个煎蛋出锅，凌宴把第二个打进去：“感觉你心情很好。”
“对。”魏玄商从旁边拿了一个柠檬，先靠近嗅了几下，然后放在手里把玩。
凌宴闻言微笑，道：“吃完早餐我们出去，检查你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
“出去？去哪儿？”
魏玄商还没走出过这片建筑群。
“上面。”
……
魏玄商跟着凌宴走进电梯，大概上升了十几层楼的高度之后，门从上方打开。阳光从上面灌进来，有些刺目。
被电梯托着慢慢上升，一望无际的黄沙映入眼帘。
实验室居然建在沙漠下面！
“这里是哪儿？”
“塔克拉玛干沙漠。”凌宴道，“隶属于金城镇邪部辖区内的新省。”
“镇邪司分为七大镇邪部，分别为首都镇邪部、沈州镇邪部、济州镇邪部、金陵镇邪部、金城镇邪部、蓉城镇邪部和义宁镇邪部。每部分管一定区域，七部共同守护华夏34个省级行政区域。”
没等魏玄商提问，凌宴就为她解释道。
“来吧，让我看一看你两个灵格的庐山真面目。”
魏玄商站在松软地黄沙之上，通过意念控制灵力，输送于双掌。
“轰！”
静谧的沙漠中骤然卷起飓风，地面的黄沙被大风卷起，风暴直径不断扩大，仅仅十几秒就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20米的风域。
继而风速变快，覆盖范围也迅速增大。
狂风呼啸，黄沙铺天卷地，连阳光都被遮挡，每一粒砂砾都带着攻击性。
处于风暴中的凌宴抬起手阻挡不断扑打到脸上的风沙：“从风暴的强度来看，你目前的修为处于筑基阶段前期，大概7-8级。”
几分钟后，风势渐缓，魏玄商收力，整片沙漠重新归于平静。
“好了，展示下一个吧。”凌宴对魏玄商说。
他动了动腿，将两只脚从沙子里抽出来，又低头抖掉衣服上的黄沙。
再抬头向前看时，空中出现一个散发着黑气的八角笼。
正好看见魏玄商朝他转头，似乎是有话要说。然而下一秒，八角笼忽然消失，她的身形脱力一般向一旁倒去。
“小商！”
……
“昨天是怎么回事？”苏醒过来的魏玄商睁开眼就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站在旁边的凌宴。
昨天把那个散发黑气的八角笼从灵域里召唤出来之后，她刚要跟凌宴说话，就感觉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然后两眼一黑就没了意识。
晕过去之后在另一个世界醒了，时间是晚上九点多。她赶紧闭眼躺平，想要再次入睡，却直到凌晨两点以后才成功睡着。然而睡着之后也没能回来。
以至于她怀疑自己和平行世界之间的连接是不是断开了，周一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复印文件的时候少印了一份，被主管阴阳怪气了一顿。
“应该是你的修为太低，目前难以支撑两个顶级灵域孕育出来的灵格。昨天施展九幽牢狱的时候你的精神力消耗过多，身体透支了。”凌宴弯腰，把她从实验室的床上扶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魏玄商感受了一下：“有些累，其他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凌宴道，“先去吃饭吧，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解释。”
“先说大罗域中的灵格祸风，你施展的时候可以瞬间聚起风暴，并且风速和覆盖范围会随着你修为等级的提高而不断提高。从你昨天的情况来看，风速大约在25-30米/秒，覆盖范围最大直径80米左右。”
“你目前只是刚跨入筑基阶段，灵格的攻击力也比较弱。随着修为的提高，风暴的破坏力会不断变强。”
“你使用祸风的时候，是用你的灵力控制空气流速，使其在极短时间内形成强烈的对流，从而形成龙卷风。所以祸风的实质，是你拥有操控自然元素的天赋。”
“但是九幽牢狱的原理却不一样，它的形成凭借的并非自然元素，而是你本身的灵力。换言之，就是你用你的灵力搭建出了一个能把人囚困其中的牢笼。这也正是这种灵格的厉害之处，水火不侵，刀兵不惧，不止能困活物，也能困魂灵。不论是个人战还是团队战，它都将是能给敌人造成致命打击的杀手锏。”
“不过这种灵格也有个难以忽视的缺陷，就是对灵力的耗损异常大。修为不够的时候，轻易不要用它。”
魏玄商听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地使用它？”
昨天她召唤出来的八角笼，好像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
“进入化气境应该就可以了。”凌宴道，“不过维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化气境初阶的话，维持时间估计在三十秒到一分钟。超过一分钟的话，你可能会因为灵力透支再次出现昨天的情况。”
“这么短。”才三十秒。
“在战斗中，三十秒已经够做很多事情了。”凌宴因她的不以为意而发笑，“在一些高规格的战斗中，一秒甚至半秒的时间差就能决定战斗的胜败。”
魏玄商认真听着，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的情况离她还很遥远。
“诶？这是什么？”她看见一颗牙齿形状的挂件从凌宴白大褂的袖口滑了出来。
“哦，这个啊，我家阿黄掉的牙。”凌宴把整根手链解下来递给好奇打量的魏玄商。他进实验室不会佩戴饰品，昨天情况紧急，忘记摘了。
“阿黄是谁？”魏玄商捏起这颗由黑色编绳穿起来的牙齿，弯弯的，像个小月牙。
“我家的狗，这是它换牙期掉下来的牙。”凌宴道，“喜欢吗？送你了。”
“送我？”
“那小家伙儿掉下来的乳牙都被我妈珍藏着呢，我回头再做一条就行了。”凌宴换了话题，“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后天出发去金城报到，一周后新一期训练营就要开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