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庭审（一）
俩不知羞的老家伙当着年轻人的面谈论人家的婚事，也不怕躁着年轻人。
好在杨霖脸皮够厚，就当失聋，埋头大吃二喝。
韩复榘与李景林对视一笑，再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吃喝完毕，卫士收拾了。
韩复榘站起来，用袖子一抹嘴，对杨霖道：“小子，老子的饼可是二姨太亲自烙的，好吃不？”
“好吃。”
“爱吃不？”
“爱吃。”
“还想吃不？”
“还想吃。”
“行，还想吃就给老子出点力，好好干。等这个案子结了，去省政府上班，给你李叔打打下手。”
靠，以为你老人家说相声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杨霖拒绝道：“主席，财税改革的事其实并不难，省政府只须制定好政策，然后监督下边执行就是了。卑职还是愿意破案，有挑战性。”
韩复榘小眼一眯，精光暴射：“嘿，你这臭小子，在SD省还他娘的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屁股是不是痒痒了。”
杨霖涎着脸笑道：“嘿嘿嘿，主席，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我叔在这里呢吗？卑职是作为晚辈跟您说话，您还能跟晚辈一般见识？”
“哈哈哈……”李景林在一旁大笑。
纪从典在一旁那个气啊，这小子怎么脸皮这么厚呢？
“妈了个巴子的，不行，少给老子嬉皮笑脸的，破个案有啥了不起的？耽误了你的才华。”韩复榘根本不吃杨霖这一套，板着脸说道。
杨霖苦着脸看向便宜叔。
“向方，牛不喝水别强按头啊，我看这样吧，咱们成立一个财税改革委员会，你任主任，我当副主任，负责具体事务，让小霖呢在里边兼个职。他呢，以警察局这边事务为主，委员会那边为辅。这样既完了这小子的心愿，我那边有事也可以随时调他过去。你看怎样？”
李叔哎，您可真是我亲叔。
杨霖心里暗喜。
“这样行不小子？”韩复榘略一沉吟，问杨霖。
“卑职遵命。”杨霖这回答应得很快。
“双天官，你他娘的敢情愿意。”韩复榘骂道。
“君无戏言啊，双天官，那得双俸。”杨霖道。
韩复榘真被杨霖的厚脸皮给气到了，对李景林道：“妈了个巴子的，就爱财这个劲，不干税务真亏了个人才。”
“哈哈哈……”李景林大笑起来。
他是真欣赏杨霖。
这小子插科打浑，行事干脆利落，算是摸准了韩复榘的脾气。若是一本正经，韩复榘还真不一定喜欢。
聪明。
纪从典却是暗惊：“这小子真精啊，不行，以后得小心着他点，不能让他有跟小娴见面的机会。”
……
一个小时不到，杨希银遇害案全部涉案人员到齐。
张东、向春花被绑着，押在台上，各由两名警察看守。
苏金桥、孔雅娴、刘朝阳，包括纪从典作为证人都站在台下前排。
再往后，是杨树申、向秋生以及两位五十岁上下的夫妇。
这两位就是张东的父母。
这些人都面带戚容。
再后面，站着数十百姓，这是韩复榘特意嘱咐找来的。
他要扮青天角色，没有百姓观看审案，哪能名声远扬？
最外围是一队警察，荷枪实弹，维持秩序。
杨树申看向杨霖，杨霖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杨树申心中一定。
杨霖又扫过一干证人，故意冲孔雅娴微微一笑，孔雅娴顿时灿若桃花，笑着冲他摆了摆手，惹得纪从典怒目而视。
杨霖心中暗乐，不再招惹他，转头去看张东、向春花。
张东个子不高，身材偏瘦，面色发黄，但眼神坚定，没有半点迷离。
再看向春花，杨霖不由得暗暗称奇。
这个女人真是穿越以来，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美的，就算五花大绑，衣服不整，但仍是艳光四射。
在杨霖看来，这个女人就算放到后世，比那些女明星也不遑多让。
五官漂亮不说，关键她是那种微胖型的，前凸后翘，非常性感，是那种能瞬间让男人产生强烈冲动的女人。
怪不得他老公公一直担心她不守妇道呢，这也美得太过分了。
过分就对了。
她若不是这种美不胜收的女人，还发生不了丈夫被杀案哩。
主席台已经简单布置好，最里边放了两张桌子，韩复榘坐在其后，李景林、刘钦礼分坐两边，另外还有一名法官，坐在刘钦礼右边。
西边一张桌子，王固俊作为案件主办人坐在后面，桌上放着卷宗，还有一些证物。
而杨霖也有座，与王固俊对着，在东面，马、牛站在他身后。
……
“新育小学国文教师杨希银被害一案，现在开庭审理。”那名法官站起来，大声宣布。
“现在请警方宣布侦查结果。”
那名法官说完坐下。
杨霖想笑，这种开庭方式真是少见。
老韩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法官不特么的就是个摆设吗？
王固俊站起来，瞥了一眼杨霖，手里拿了一份卷宗，自信地说道：“本月二十三日晚，新育小学国文教师杨希银被杀害于其租住在朝山街的家中，接到报案后，警方迅速到达现场，进行了细致侦查。
经查，死者被绑于卧室床上，然后用输液的方式，将五百毫升氯化钾输入死者体内，造成死者心脏骤停。
经查，死者杨希银，现年23岁，北平人氏，于民国十九年与妻子向春花结婚，婚后来济南任教。
其妻向春花，现年19岁，北平人氏，无业。杨希银被害时，去共合医院看望慰问一名陌生截肢女童，不在家。
经讯问向春花，家中财物无一被盗，排除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
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向春花与共合医院外科医生张东有情，向春花曾亲手书写情诗赠与张东。
故警方将此案定性为情杀。
再根据现场情况，警方确定凶手作案，必有以下三个条件。
一是熟人作案。
很显然，能顺利进入杨家，不被邻居所知，必是熟人作案；
二是必深知氯化钾毒性，有搞到氯化钾这种药物的途径；
三是一定知晓向春花当晚去医院这个消息。”
说到这里，王固俊得意地看了一眼杨霖，道：“综上三个条件，再加之向春花与张东有染这一事实，警方确定杀人凶手就是张东。
对此，张东供认不讳……。”
此结论一出，百姓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