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马谡,人在街亭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2章 回城前建立新营,受伤重马谡卸甲

“子均放心,本将的投石车,跟魏军的不一样!”马谡笑着继续对有些不解的王平说道:“开战之后,本已令亲兵营前往收集材料,不想却被大战打断。”

“材料和营寨修葺如何了?”马谡随即转头又问向了一旁的亲兵营牙门将。

“禀将军,营寨已经修葺完毕,密不透风,外间绝无可能窥伺其中。”另一边的牙门将立即抱拳回答道:“所需材料只收集了一小半,尤其是将军所需之长木,只有数根而已。”

显然,作为马谡的亲兵营首领,这位牙门将也是很好地领会到了马谡的意图,将“保密”两个字做到了最前面。

“嗯。”马谡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由不得马谡不保密啊!这玩意的威力可真不小,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亚于那些埋在山中的黑火药。

都知道蒙古铁骑纵横欧亚大路灭国无数,但却鲜少有人知道,蒙古大军除了野战无敌的骑兵之外,其攻城器械也是相当的厉害的,否则也没法从西到东攻破那么多的城池。

在蒙古大军精良的攻城器械中,“回回炮”就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有着“回回炮”的存在,才让诸多的坚城败在了蒙古大军的铁蹄之下,就比如宋朝的钓鱼城、襄阳......

而这所谓的“回回炮”,也正是马谡所想要制作的配重型投石车。

问题是,这作为攻城利器的配重型投石车,实际上的原理也并不难。说白了也就两点,一是将人力替换成重力(配重),二则是杠杆原理,将重力转化成动力。

具体而言,就是在杠杠的短杆一端放置固定的装有重物的木箱子,而另一端装有待发射的石弹。

发射前先将放置石弹等的那端用绞盘或直接用人力拉下,装有重物的另一端也在此时上升,再用钩子或绳索固定住石弹的一端,重力也就被牢牢地锁住了。

等到了战斗之时,只需要解开钩锁,重物一端在重力的作用下会迅速落下,而中间的杠杆则会将这份力道传递到装配的石弹上,顺势将其抛出。

其中杠杆原理在马钧所改良的投石车甚至初级的投石车中便已经有了初步的体现,如今所缺的无非就是将人力替换成重力的想法而已。

而明眼人只要稍微看一看那投石车的构造,几乎立即就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如此重要的武器,又如此简单的原理,马谡可不想有一天这巨大的投石会落在成都的城墙之上。

保密,自然也就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毕竟城内可是有着两万多蜀军,即便是这些人都心向蜀国,万一在茶余饭后吹牛打屁之时,将自己的投石车给暴露了出去,马谡岂不心疼死。

问完了牙门将,马谡随即对王平嘱咐道:“我已经在原熬硝之地建立营寨,子均且命人收集长木、绳索、巨石等物,悉数交于本将之亲兵营。再于匠作营内,选拔二十余可靠之工匠,无必要家眷在成都之内的良家子,并本将五百亲兵组成新的一营,命之曰炮营。”

闻言,王平显然有些意外。

无他,马谡用自己的亲兵营组建所谓的炮营是有些大材小用,甚至是浪费的。

要知道,马谡身边的亲兵可是连魏延都要心水不已的老兵啊,而之所以马谡敢于亲自前出救援王平,大半的勇气也来自于这支战力强悍的亲兵营。

可以说,这区区五百人的战力,称之为整个街亭军中的最强也问题不大。

将这样的一支野战强军放到城中,这显然是一种浪费。

但没有办法,马谡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就是这支部队了,为了保证投石车的秘密不外泄,马谡只能调用自己的这支部曲。

不过,很显然,只要这支炮营成型之后,其在街亭之战中所能发挥出的作用,绝对要比区区五百精兵更加重要。

“是。”王平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立即点头答应道:“末将立即安排。”

“好。”听到王平肯定的答复,马谡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王平迅速将马谡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随即,王平也是赶紧继续对马谡抱拳,请求道:“将军,魏军已退,请将军下城上药吧。”

显然,相对于什么投石车、什么炮营,马谡的身体才是王平更为关注的问题。

闻言,看了看已经彻底消失在战场上的魏军,马谡也终于是点头同意了王平的请求,不过,为了稳定军心,马谡依旧坚持自己走下城楼,甚至连送都不让王平相送。

“你还有你的任务。”这是马谡给予王平的交代。

无奈的王平也是只能在城楼之上目送着马谡的离开。

一身是伤的马谡终于被送回了中军大帐之内,放下帘幔,早已等候其中的医师和几名亲兵立即上前。

白色的披风立即被小心解下,众人顿时心头一颤:那一片洁白之下,却是数道狰狞无比的伤口,滴滴鲜血几乎将整个铠甲染成了赤红。

几名亲兵顿时就红了眼,他们的将军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带着如此重的伤势,将军甚至没有任何处理,就回到了城楼之上,还在城楼之上坚持了那么久......

不由得,几人的手都停顿在了半空之中。

“卸甲。”见几人迟迟没有动作,嘴唇发白的马谡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是。”几人闻令赶紧答应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加的小心了。

只是,因为耽搁了救治的缘故,沉重的盔甲已经和结痂粘黏到了一起,想要卸甲,不可避免的要扯动伤口,甚至将那结痂重新撕破。

尽管众人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可那鲜血依旧不可避免地再度从伤口处溢出。

“嘶!”作为当事人的马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颗颗豆大的汗珠在根根暴突的青筋之下滚滚落下,手掌不自觉地便握成了拳头。

当即,听到马谡吸气声的几名卸甲的亲兵,正解开甲胄的手便又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