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完蛋，飞机失事了！
“妈，我现在准备登机，先挂了哈。”
车昊向着视频通话对着他的妈妈挥了挥手表示再见然后挂掉了通话。
车昊，23岁，一所普通一本大学的应届毕业生。
“祝您本次旅途愉快。”
检票员微笑地将车昊递来的机票稍稍检查然后拆下一片重新还给了车昊。
“谢谢。”
车昊点头示意接过机票，然后快速地推着他20寸的行李箱往机舱走去。
J46，车昊抓着机票默念着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把行李放入架上然后舒适地坐到了属于自己的靠窗的位置上。
......
俩小时，这是车昊大学所在城市海城与自己家乡下居县的机程。
虽然是飞机，但是为了省钱，车昊所乘坐航班的时间段是晚上10点的一天中的最后一班，也是相对来说最便宜的一班。
因为是晚上起飞，再加上在今天在学校办理业务以及收拾使得车昊已经身心俱疲，落座后他便从包里拿出耳机和眼罩戴上，靠着窗，睡着了。
睡着睡着，车昊便渐渐做起了梦。
梦里，车昊大学四年生活，走马观花放映般一幕一幕回放着。
他梦见未来他工作可能发生的事，各种摸爬滚打，勤勤恳恳，跑腿送资料，帮着领导喝酒打一圈……
他看见了自己正在通过自身的努力工作改善生活，提高生活的质量。
看到了未来他父母在亲戚邻居面前一句句的夸着自己孩子，也便就是车昊，脸上洋溢着笑容。
看着看着，车昊不禁在现实中也轻笑出声，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
“嘿，先生，你怎么了，没事吧，先生，需要帮助吗？先生。”
一位漂亮的乘务员轻拍车昊的肩膀说到，她的呼唤将车昊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嗯?”
车昊摘下眼罩，睁开双眼，睡眼朦胧，看清是漂亮的乘务员姐姐后，他急忙伸手擦了擦自己那嘴边“薛定谔”的口水。
“先生，我们正在派餐，刚快到您这时您轻唤了一声，然后您的手机便掉到了地上。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抱歉，打扰你们了。”
车昊作为应届大学生依旧保持着大学生群体那自身绝大多数统一存在的礼貌，急忙道歉，然后俯下身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同时另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掩饰尴尬。
“好的，先生，这是您本次旅行的餐，祝您用餐愉快。”
还是刚才那位乘务员，她将餐递给了车昊，然后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就继续往前派餐了。
“谢谢。”
车昊接过飞机餐将面前的桌板放下，这次的飞机餐是一个有些温热的小汉堡和一瓶印有海城航空公司的矿泉水。
车昊打开汉堡咬了一口，又一口，三口吃完，将包装纸揉搓成团放回包装盒，然后再拧开矿泉水咕咕就是半瓶。
最后，将垃圾放好在桌板上等待着乘务员们再次出现收走。
车昊拉起窗户的遮阳板，透过窗户往下看去，窗外夜景城市灯光繁花似锦。
面对如此景色，车昊不由心想，终于还是要离开这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回家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在城市里这夜景中有属于自己房子的一盏灯。
车昊看得出神，高空下，眼前的这微小但繁多的灯光在云层的遮掩下忽明忽暗。
渐渐的，车昊疲惫的眼皮便再次合上。
他本不是一个爱做梦的人，但这回的飞机上短短的俩小时他便再次入梦。
原因或许是因为结束了大学四年艰苦学习后的放肆，又或许是可以清楚地看见未来，憧憬未来的期许。
车昊再次进入了上一个被乘务员打断的梦中，他再次倒叙回顾自己的一生，大学学习的艰苦，高中生活的随意与莫名其妙。
突然，他的梦中昏暗下来，闯入一个女生，模糊但而又清晰，车昊说不出她的姓名但感觉一定是认识对方的，
一身洁白的礼裙，对方向他伸手，车昊梦中不可控制、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牵上对方，然后那个女生转身跑动，车昊便被带着在其身后跟着跑了起来。
梦中不知跑了多久，女生才慢慢停下，转过身来对着车昊微微一笑。
梦中车昊对于那张脸，是迷糊的，但肯定的是对方应该是漂亮的。
他想不起对方是谁，也不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梦。
梦中，车昊伸手摸向对方脸颊，问道，
“你是?”
未等车昊触碰，女生如琉璃般破碎，幻化作一缕缕金光飞向梦中黑暗的远方。似有一丝莫名的伤感涌入梦中视角的车昊，他错愕但不失忧伤。
嘭～嘭～
一阵飞机颠簸下，俩声餐车碰撞的巨大声响传来，再次惊醒了睡梦中的车昊，由于身处靠窗位置且绑着安全带车昊第一时间并不能直接看见另一边发生了什么。
但车昊还是从过道俩旁乘客一声声的“你没事吧?”“危险，小心，醒一醒。”“服务员，你没事吧？”中得知看来是刚才的颠簸让某个乘务员受伤了。
这时，一个较年轻的乘务员从机舱后方快走过来，路过车昊座位那排正准备过去帮忙时。
可又一阵的比上一次更大的颠簸传来，飞机快速向后倾斜摇晃，前方本就无人抓紧控制的餐车快速袭来重重地砸在年轻乘务员的身上。
没等那位年轻乘务员做出反应便被击中，闷哼一声随着飞驰的餐车退到了机舱后部。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前方遇到气流将会有些小小的颠簸，洗手间已经关闭，请大家回到原位，系好安全带，乘务人员将停止供餐服务，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Ladies and gentlemen，the plane is turbulence ahead will...”
在人们还来不及反应时，飞机遇气流紧急广播已经传来。10秒之后，
“各位，现在是机长讲话，我们正在经历很大的颠簸我正在打开安全带指示灯，请各位在座位上坐好。”
随即，氧气面罩装置便掉了下来。不停的颠簸中，机舱中的人们不少人便开始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人们议论着，祈祷着，孩童的哭喊和老人的阿弥陀佛等，如同悲剧发声前无能为力的人们唯一所能做的，那用来抵抗死神的“交响乐”慌乱地演绎着。
在车昊左后方间隔俩仨个座位的一个女生和她邻座的外国友人男朋友就表现得十分焦躁不安，这个外国友人嘴里不断念叨着“上帝，倒霉，shit”之类的词。
而那个女生则对着经过她附近的一个乘务员怒吼道，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会这么颠簸！你们为什么要让飞机这么颠簸！啊～啊～停下来，给我停下来，烦死了!啊～啊啊!”
面对这个女生近乎无理取闹的紧张，经过专业训练的乘务员在尽可能地安抚着对方。
但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对方依然在不遗余力的胡乱叫喊着，不停地带动机舱内其他乘客的焦虑、消极情绪。
同样的，随着飞机的不断长时间颠簸，距车昊前排不远处靠过道的有个左肩纹有纹身，一身腱子肉，一看就经常建设锻炼，身着白色背心的“壮汉”也是已经遭受不住压力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叫嚷着快停下，会死会死，这类的话语。
而相比之下，车昊座位旁的一位慈祥的奶奶，反应便与其他大多乘客相比稍稍平静、安静一些。
此时这位老人家虽也很是害怕，但她则只是忙慌地盘动着手中檀木制作而成的佛珠口中重复念着，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月光透过机舱窗户，照射在她手中的佛珠上，车昊发现其上隐隐有些光晕发出，一闪一闪。
或许是特殊材质所制，车昊只是稍感疑惑便不以为然，简单劝诫安慰对方不必紧张便转过头去了。
作为21世纪大学生的车昊自然是不会那么慌乱，他和机舱中绝大多数的大学生、青年人一样，相信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气流颠簸，一切都会化险为夷。
虽然身旁各式各样的声音显得有些吵闹，但车昊并不会过分在意，毕竟人们面对危险时都会做出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求生举动。
作为新时代新青年的车昊自然相信的是科学。但，他也知道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信仰又或者说是人们心中无所依托时的慰藉，
所以他也便不会在意身旁老奶奶的念叨，他转头再次看向窗外。
阵阵颠簸中，受伤的乘务员已经在其他乘务员机务人员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
通过窗户，车昊透过机身外的灯光视乎看见外面开始下雨了，
也似乎有闪电出现。
“轰隆！”一声，一道光亮应证了车昊的想法，同时也让他瞳孔迅速放大。
“vocal”这一单词很快从口中蹦出。
震惊！这俩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车昊此时的心情，车昊透过窗口清楚的看见了一道闪电劈到了机翼上，并很快冒起了火花与烟雾。
伴随着不可置信的震惊的是飞机的严重倾斜，车昊整个身体瞬间随着飞机的倾斜，向右倒去。
虽有安全带的限制，但也几乎要靠在了身旁的老奶奶身上，对方依然在嘴里念叨着佛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只是语速与之前相比很明显在不断地加快。
此时，机舱中的悲悯声哭喊声达到高潮，车昊依然不知如何是好，表情满是震惊惶恐。
不一会儿，空腹、失重的感觉袭来。
震惊、恐惧如潮水般涌现，车昊深深感受着自身与周围所有的消极悲伤情绪。
直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