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护不住，便弃了吧”
望着谈笑风云的两人，墨子辰眼皮眨巴了几下，而眼眸也是配合着几番转动，心思流转想道：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趁这两位还未注意到我这，赶紧溜，大不了以后找哥提棍请罪便是”。
少年脚步轻盈缓缓着地，速度不慢不快的朝着殿门的方向走去，而且脚步点地的同时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光凭这一点就可证明少年身法如何，这些年他墨子辰虽然在功课上一直荒废但在修炼上可是从未懈怠过半分。
另一边，两人所有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墨子辰的举动。
墨子轩微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可以说如果不是刚才东方雪动用元力凝结的那把戒尺与自己老师使用的戒尺完全一模一样他是万万猜不到东方雪竟也拜入老师门下……
感受到少年那股重新打量自己的眼神，东方雪心里好奇之心不禁被勾起来，慢步上前片刻间便走到少年跟前，清清嗓子道：
“墨小轩，你小子听到我老师的名讳竟然没有半分惊讶，看来你在暗族应该是见过我老师了吧”？
“见过，何止见过啊，小雪实不相瞒我与子辰正是李先生门下弟子，不过要是按照辈分，我四岁拜入老师门下，七岁出师，小雪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哥呢”。墨子辰轻声笑道。
闻言，东方雪清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本来以为自己在离开荒村之后，回归圣族被封为圣女，拜入李道仁门下，而且仅用两年便达到出师的标准以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眼前这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竟然和自己旗鼓相当啊。
咳咳，东方雪轻咳两声，玩味道：
“没想到么，墨小轩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我的墨小师哥了，说起来你我在荒村相识之后整整生活了五年竟未发觉墨小轩你本事这么大啊”。
两股不同的语气转换之间并未让墨子轩感到半分不适应，反而却是脸庞上露出既勾人又温暖且非常明显的酒窝，对着眼前少女柔声道。
嗯，不过若论本事，我可不及小雪你呀，必竟能在老师门下两年便出师就能证明小雪你领悟之强天赋之异禀啊。
闻言，看着少年脸颊那两抹勾人动魂的酒窝，少女那张清秀的小脸蛋却是越发滚烫使得脸颊两边泛起了像是被晚霞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墨小轩没想到么你我几年未见这暗子可不是白当的啊，你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了，不过比起你弟那张巧舌如簧的小嘴你还差的远呢…东方雪感受到脸颊两侧的红晕，双手连忙将其掩盖住，不禁尴尬说道。
嗯，听见方才之话，墨子轩嘴中呼出一口气，目光转移间瞟向殿门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即将夺门而出的墨子辰，稍微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微大声道：
“对，我这张嘴，比起子辰那张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小嘴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屋啊，你说对吧，子辰”。
洪亮的嗓门回荡在殿内，距离殿门只有几步之差的少年脚步猛的一顿，心中吐槽道：
“哥，你可是我亲哥啊，不再这么坑弟的啊”…
听见墨子轩说的话后东方学，这才想起来还有莫子辰那档子事没办完呢，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结果却是空无一人，目光顺势一瞥投向殿门那里，紧入眼帘的便是背对着自己身子有些抖动的少年……
见此举动，东方雪又怎会不知墨子辰这举动分明就是想开溜，东方雪翻了翻白眼，轻轻舒展了一下手腕，戏谑道：
“小小辰，事还没完呢，你想去哪呀”？
缓缓吸了一口气，墨子辰转身看向身后两人，低声细语道：
“嘿嘿哥，雪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急事没做，方才见雪姐姐和哥你俩交谈如此甚欢，本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就想悄悄离开，既然被雪姐姐和哥你们看见了，那子辰就向你们先行告辞“。
唉，细听墨子辰方才所说之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怕是早己猜出小雪的身份所以才想尽快开溜，不过若真让小雪知道他把李先生给打了，以小雪的脾性，这小子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心头一蹦一跳，墨子辰咽了几口唾沫，黑色的眸子，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墨子轩。
感受到墨子辰投来的那股炽热般的眼神，无奈淡然一笑道：
“子辰，既然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便莫要在此多停留而误了时间，去吧“。
闻言，东方雪并未多加言语，必竟墨子轩这个当哥的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至于墨子辰那些错事自有墨子轩去管教自己有何必多插一脚呢。。。。
嘿嘿，谢谢哥，谢谢雪姐姐刚才之教诲，子辰告辞了…少年深鞠一躬畅快说道。
见状，东方雪微笑而言道：
“小小辰你既然如此说，那不芳你雪姐姐我在多说上几句，你那小脑袋瓜好好考虑考虑，你做的那些错给你哥带来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影响…哦，对了，还有呢，你也好好琢磨琢磨，这儒雅殿的房顶质量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坍塌”。
墨子辰瞥了一眼脸色平静的墨子轩，随后拱手行礼道：
“多谢雪姐姐提点，子辰自会好好考虑一番，那子辰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走了也好，我和你哥还有笔账没算吗”，东方雪低声说道。
虽然东方雪说的话声音低声细语却是足以让殿内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此话入耳，墨子辰瞄了一眼墨子轩，转身就快步朝着殿外离去。
看了一眼墨子轩，东方雪咬着牙轻声说道：
“墨小轩，咱俩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咳咳，墨子轩轻咳两声道：
“小雪你说的这笔账应该是吃糖葫芦那件事吧”…墨子轩压低声音说道。
闻言，东方雪点头说道：
“对墨小轩，你说的不错，就是这件事”。
目光瞥了一眼殿外，看到的是空无一人早已没了墨子辰的身影。
确实墨子辰走后，墨子轩轻叹一声，可以说如果不是墨子辰在这，糖葫芦这档子事早就过了，撒娇也好，吃这糖葫芦也好，自己都会认真去办去做，必竟做这些事要是真让墨子辰亲眼看到，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墨子轩心中思索道。
沉默片刻后，脑中心思收敛，看向旁边的东方雪，柔声道：
“小雪那你且说说，这笔账我做什么才能彻底算清呢”？
东方雪闻言，心念一动，她脸庞上白皙动人的容貌并没有太多表情，而眼神却是带着一抹不意觉察到的坏意，说道：
“呵呵，墨小轩，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不用吃糖葫芦也不必说那些撒娇的话，我知道你说不出口，还有墨小轩你不是说不会撒娇么，就你那弟弟墨子辰张口便能撒娇啊，你说你不会，没想到几年没见你到是学会撒谎了，想要让这些事过去，简单，把手伸出来”。
听着东方雪行云流水的言语，墨子轩苦笑道：
“体罚…小雪我发现你的做事风格倒是越来越像李先生了”。
“墨小轩你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我像李先生，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和我说呢，李先生别的方面我倒一窍不通，不过这惩罚人雪姐姐我可是学了个精通，毕竟打手心可是很疼的哦”，东方雪坏笑道。
闻言，略微沉默片刻，墨子轩只得识相的缓缓伸出手掌。
啪，啪……！！
…………
因为墨子辰刚才出去之后并未关上殿门所以殿内的两人说的话几乎是在殿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殿内两人说的一番话，儒雅殿殿外墙角处，墨子辰微低着身子，手掌极为吃力的扶着墙壁，本来白色玉洁的衣服却是布满灰尘泥土，放眼看去少年下衣右滕盖处有着一块不规则的破损。
“我才刚出去一会我哥就被我这雪姐姐给打了，而且还和我一样都都是被的手心，看来我哥是真的心悦于她吧，说起来今天真是背，躺在房顶上房顶塌，出门还摔了个底朝天我真是服了”，少年嘴中低声苦涩道，而脑海中则是回忆起方才之经过……
约莫三四分钟前，少年刚走出殿外…唉，在少年思虑的目光中轻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东方雪方才所说的一番话………
最令少年忧虑的不是房顶无故坍塌一事，而是自己之前脑子一热把李先生给打晕一事，如果说自己逃出永夜城之时并未多想，但是在见到哥哥和雪姐姐之后就不由得自己不得不多想了…
墨子后心思流转间并未注意到走来的一众人，少年终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加快脚步朝着儒雅殿跑去…
也许是因为少年脑中忧虑重重并未多加注意地面的源故，或许也是因为地面太潮湿的原因…墨子辰双腿一个不稳身子两脚朝天猛地向前狠狠摔去…
“矣，大人属下越看便越发觉得前面那个毛头小子怎么这么像二殿下二世祖”啊”？余靖旁侧的一个士兵突然说道。
听见此话，余靖眼神看向前面，疑惑道：“不可能，永夜城和孤城皆是两族边境之地，距离近近，但永夜城为我暗族都城，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二殿下绝对出不了永夜城…
还不等余靖说完，随着距离逐渐近些，余靖脸色一惊，道：
“不对，好像还真是二殿下”。
确认了前面人的身份，余靖招呼身边几人道：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赶紧的，上去服一把”……
趴在地上，少年急速的呼吸，脸色略显苍白，如果不是之前从房顶上摔下来，墨子辰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毕竟先是从房顶上摔下来，又狠狠的摔了这么一跤，换做是谁八成都吃不削…
身体上带来的疼痛让得墨子辰脸颊两边细珠下流，强忍身体的不适墨子辰双掌用力缓缓支撑身子起来。
不过还未等墨子辰起来身后便响起阵阵脚步声。
看到此刻正在吃力起身的墨子辰，余靖和旁边三人连忙上前，道：
“我的天呀，二殿下怎么给摔成这样了呀”…
余靖嘴里念叨着，不到片刻间的工夫便走到墨子辰身旁，将其扶起，还不忘为墨子辰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余靖，你怎会在这啊？还有，吾虽然有些伤在身不过真的没什么事不用你们这么多人扶吾”，少年缓了缓气，轻声说道。
墨子辰看了一下身边五人将自己团团包围差点就要把自己架起来的气势，他感到一阵不适，眉头一皱心中的不悦更是添加几分。
余靖仅仅看了一眼墨子辰便觉察到他眉间情绪的变化，做为墨子轩手下得力干将之一，余靖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早已练的炉火纯青了。
挥手示意几人退到旁侧，而后看向墨子轩拱手行礼，道：
“禀报二殿下，暗子殿下吩咐属下去办一些事情，事情办完之后便回来去找暗子殿下复命，不料半路偶遇二殿下，如果属下手底下的人冲撞了二殿下还忘二殿下莫要怪罪”。
看你说的余大人，你们都为吾哥办事，吾怎么可能怪罪你们呢？墨子辰淡淡道。
闻言，余靖看向旁边几人，道：
“你们三个愣头小子，还不赶快谢恩了”。
旁边几人一听急忙行礼谢恩道：
“我等谢二殿下”…
几人刚开口说道还不等说完墨子辰朝着几人挥手，道：
“行了行了，吾心领了，就不必谢”。
二殿下您身上还带着伤呢，属下还请殿下移步医疗殿，如果殿下身体不便，属下就叫人把马车调过来，余靖说道。
调马车就不必了，吾回儒雅殿还些事情要办，不过吾还是提醒你们一下，我哥正与圣女在殿内商议要事，尔等若是贸然闯进…你们应该清楚下场，所以尔等在殿外等着便是。
听得此话，余靖几人拱手道：
“我等多谢二殿下提醒”。
站在角落约莫三四分钟后，脑中神思回笼，墨子辰吐了一口气而后侧耳听了听殿内，结果是殿内声音逐渐变小，直至在殿外无法听到殿内声音为止。
“看来殿里这两位事是彻底清了，现在进去应该没事了吧”，墨子辰小声自言自语道。
墨子辰略作犹豫片刻后，似是下定了决心，手脚虽然缓慢不过紧紧扶着墙不过刹那间便到了殿内。
眯着两双大眼睛，偷偷探头看向殿内，只见殿内二人皆死死锁定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偷看的墨子辰。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声响刚起，墨子轩双眉狞成一起，刚才被东方雪打手心的手掌早已是红肿不堪为此墨子轩猛地将手紧紧靠于背后……
小小辰，你不是有事要做么，怎么回来了，东方雪疑惑道？
“哥，雪姐姐，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比那件事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原路返回来了”，墨子辰摸了摸后脑勺道。
一听是墨子辰，墨子轩眼神转移间细看一眼便察觉到了不对。
“子辰，到底怎么了，你裤子为何破了，而且你为什么还这么吃力的扶着墙”？墨子轩看到墨子辰裤子膝盖处的破口子和他的一些举动着急道。
“哥，你就先别说我了，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哥你没事把手靠在背后干什么，跟李先生似的”，墨子辰轻声道。
“咳，子辰啊，不该你问你就别问，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听到墨子轩口中吐出“小孩子”三个字，墨子辰心中不悦的情绪如小兔子似的在他心中跳来跳去使得墨子辰小脸不禁一红。
“小孩小孩，自己今年都十七了，哥他还说我是小孩，墨子辰心中一阵无语”。
摔了一下，心中念道，旋即用绣袍遮挡住手掌快步上前……
走到墨子辰旁边，单手扶住墨子辰扶墙的手掌，道：
“子辰方才你说摔了一下，摔的要不要紧”…
闻言，少年心中那股不悦的情绪瞬间便被源源不断袭来的暖意占据。
“哥，摔的没事不要紧”，墨子辰低声道。
“没事，真的没事吗，不行立刻去医疗殿找医生看看”，墨子轩急切道。
本是想拉着墨子辰现在动身去医疗殿，不料被这么一拉，墨子辰大叫一声。
啊！疼，疼。
听到墨子辰连说两句疼，墨子轩心中想道：
“仅仅摔了一下不可能把这小子摔成这样，应该是从房顶上摔下了的缘故吧“。
看了一眼此时脸色微红的墨子辰，心中愧疚与做为兄长对弟弟的关爱更是不减反增。
“哥呀，算了吧，我不逞强了，你还是给我找轿子个吧”，墨子辰咬着牙道。
“找轿子怕是还要等上一些时间，哥背你去”，墨子轩说道。
闻言，墨子辰脸色一惊，让他再怎想也想不到自己平常这么严厉而且还非常爱面子的哥哥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背自己。
“对了小雪，你我成亲一事绝非儿戏，不管你是答应也好还是不答应也好，此事已定，没得商量”。墨子轩突然对着一旁静静站立的东方雪说道。
闻言，本来还一脸笑容满面的东方雪，脸色一沉，强压怒火，道：
“我与你成亲凭什么！墨子轩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听到东方雪如此绝情果断的话语也是让墨子轩心头那团火焰如小火苗一般逐渐膨胀起来。
看了一眼东方雪，语气冰冷，道：
“东方雪吾在与你说一遍，想要保住你这条性命，你就必须这么做，你就算拒绝这件事也早就晚了此事己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站在墨子轩旁侧的墨子辰看着此时脸色越发阴沉的墨子轩以及感受到墨子轩周身的散发出那股令人窒息的怒火，也是让墨子辰咽了几口唾沫，本着是想开劝一下道：
“那个，雪姐姐我哥真的很好的，很会关心人也很会体贴人，而且我哥他做为我暗族的暗子未来暗族的继承人，也没有染上那些公子哥花钱大手大脚的臭毛病，最主要的是我哥他做了四年的暗子，可是连个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你嫁我哥可一点都不吃亏”。
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我就是不嫁！！
听到不嫁两个字的时候，墨子轩开口，威胁道：
“哦，不嫁吗，东方雪你应该知道，孤城城外有座山崖峭壁名为——地狱崖，世人传闻地狱崖深不见底，从古至今都无人知晓这崖倒底有多深，如果你真的势死不嫁的话，吾不介意把那个叫李战的和整个孤城只要与你东方雪有一丁点关系的人全部都扔下去”！
地狱崖，听到这三个字，东方雪心头一惊，她住在孤城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又怎会不知这地狱崖的大名。
“墨子轩你小子敢威胁我”！
“对就是威胁你，你又能怎样”，墨子轩压低了声音说道。
“唉，小雪我与你说了数遍，唯有成亲方能救汝性命，我一会派人送你回孤华殿，等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墨子轻叹一声道。
话已至此，墨子轩不再多说，转身将墨子辰背起，朝着殿外缓步走去。
还不等墨子轩背着墨子辰走出去，而背后却是响起东方雪的一声叹息声……
看着脚步顿下的墨子轩，眼神泛起泪光，抿了抿嘴唇，道：
“墨小轩，难道你娶了我，就不考虑考虑后果么”！
“这些年你主持永暗新政得罪了多少人，你心里面没点数吗”！
“你心里明明知道，如果你我真的成亲只会将你送入无尽的火坑…
忽然东方雪声音一顿，而她说的这些话语却是将殿内气氛降至了冰点。。。
“你既护不住，便将我——弃了吧”！
听到最后这句话墨子轩终是也绷不住脸色一紧，道：
“大争之世，弱则亡，强则兴，我主持永暗新政无愧于心更无愧于民”……
稍加停顿片刻后，墨子轩咬着牙，道：
“东方雪！请你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你东方雪永远不许在说第二遍”！
刚刚将话说完，墨子轩毫不犹豫背着墨子辰走了出去。
“墨子轩，你这头犟驴，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你会死的”！东方雪对着殿外大声嚷道！
而几人不知道的是此刻孤城城外南边远处那片荒无人烟之地正是地狱崖所处之地，而纵观望去这无尽黑暗的山崖深处，一烛光芒在黑暗的包裹之下万丈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