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息之以心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武道的交锋，其根基还是武功的功字，岂不闻，一力降十会。
宿舍内，姜乘正在练习三相法，五行桩可以作为对三相法的补充，但是不足以构成超凡的根基。
一次又一次的拧转身形，姜乘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身体内的疼痛，仿佛是肌肉触碰到无形的锁链，而他正在一次次的挣脱这股困锁住肉身的无形力量。
心跳伴随着呼吸，规律的跳动着，哪怕是连手指都感到了疲惫，姜乘也依然在尽力避免任何一个动作姿态走形。
原本只是想着练个几组，结果练完第一组后，这个想法就被姜乘抛之脑后，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呼吸，观想，导引，李仲明的蓝色毫光不时扫过人体，尽职尽责的记录每一次的数据变化。
等到全身上下都胀痛到麻木的程度，姜乘才停了下来。
“你看上去很爽啊，真有那么让人着迷的魔力吗？”
李仲明问道
“我不是痴迷于痛苦，只是这种痛苦恰能证明我正走在通往我的彼岸的路上。”
躺在地上的姜乘累到不想动弹，随口回答道
“而且确实很爽！哈！”
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张明哲提供的秘药后，他练起功来，简直是肆无忌惮，不再需要顾忌身体的损伤，只要意志上还能坚持，就不会停下训练的脚步，用尽力气后，就趟进虚拟仓中用模拟格斗类的游戏锻炼意识，同时用秘药来修复身体上的损伤。
当然除了第一份秘药免费赠送，其余所有的花费都会从赏金里扣除，似乎不管是张明哲还是他自己，都没有怀疑他能不能解决凶手。
第二天早晨，姜乘神清气爽的起身。
带着一丝激动的心情，又一次来到了武馆内。
“继续，不用顾忌我会受伤，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武馆内，张明哲正在指点姜乘。
“如果你坚持用这样的打法，那我只能帮你准备好棺材了，凶手绝不会像我一样，对你手下留情。”
“再来！”
“继续！”
“蠢货！记吃不记打！”
姜乘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倒下了，汗水打湿了发稍，顺着皮肤浸入伤口，疼的钻心。
张明哲像是一具机器一样，总是能够精确的预判到他的每一次攻击。
可是，超凡的道路上哪有什么一帆风顺啊，正是这样的苦行，让人脱胎换骨，将过去的自己连着皮一点一点的打磨掉，让身体重新长出一个更完美的自我。
这才是真正的超凡！
那绝不是什么温顺的良夜，是自讨苦吃的凛冽寒冬！
“再来！”
这一次是从少年口中喊出
脚掌抓紧地面，曾经的经验虽然无法帮助他快速的掌握格斗，但是至少给了他进攻的勇气。
筋骨交错，凭空炸开一声闷响，左手抱头，右手蓄势，弓如满月，身如大枪。
拳锋印向张明哲那张带着讥笑的脸庞！
张明哲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手上却不留情，脚下生根，转身一踏。
砰！
拳头打在身上的爆响，带来的是火热的疼痛。
而姜乘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拳头伸展，并指为剑，继续前行。
砰！
张明哲用一记蹴击踢飞姜乘，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去记得用药。”，明明才走了不久，姜乘却感觉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耳道流出了粉红色的汗液，沉重的力道让他的耳道都被震的出血。
张明哲站在走廊上，摸了摸眉毛，差点被打脸，可是他却笑了起来。
“坚韧的意志，无畏的心态，勇猛的决心……
这是真正的才能啊！”
他暗自赞叹了一声。
躺在地上不想动弹的姜乘，调出了个人信息
职业：学生
技能：三相法（29%），五行桩（31%），白猿通臂拳（60%），机械维修……
境界：凡俗（呼吸二段）
……
虽然一直在挨打，但是并不是没有收获，或者说收获还非常大。
呼！吸！
咚！
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动着心脏的跳动，这就是呼吸法的第二段，息之以心。
呼吸调动心脏，气血流转全身，配合上白猿通臂拳，即便是赤手空拳，普通的三五个成年壮汉也根本近不了身。
虽然还不能说发生了质变，但是量变的苗头是有的。
而现在距离答应莱克特的请求，才过去一周。
夜幕降临，银月高悬。
结束了白天的修行后，姜乘就来到了图书馆。
虽然大多数资料都可以通过无尽天获取，但是实体的书籍依旧有用武之处，一部分是无法被无尽天记录的超凡资料，比如古老的符文，一部分则属于具有极高价值的超凡信息，很难在无尽天上搜索到。
最近他沉浸在锻炼之中，案件方面的进展完全依赖李仲明。
李仲明通过校内的数据库，检索了最近五年的凶杀案，尤其是莱克特提供的执法队内部的数据。
在比对了大概上百件的连环杀人案后，李仲明已经逐渐摸索到凶手的作案范围了，正在逐步缩小，至于那个如野兽一般的凶手会不会继续作案……
“他一定会！”
“野兽是不会因为猎人的出现就停止捕猎，饥饿会催促着他，直到食物填满他空荡荡的肠胃。”，李仲明如是说。
而姜乘此刻正在认真查找着关于人工智能的信息
《浅谈智脑的五种基本类型》
《大数据带给社会的普遍影响力》
《超算核心的模型》
……
超凡世界最出名的人工智能，自然是新历2000年才出现，一直到本世纪不久前才完善的智脑。
智脑的原理极其复杂，但是就效果而言，简单粗暴，一句话，人类最贴心，最忠诚的管家，而且这个管家还自带超算机。
李仲明完美符合一个智脑的表现，姜乘猜测李仲明的认证程序，可能需要的是超凡世界内的物品，也就是神秘侧的东西。
现在的李仲明已经很有用了，是他目前能接触到的除秘药以外最强的辅助道具。
如果能够完成认证，他很难想象，李仲明会产生什么变化，又会对他的修行产生多么强烈的功效。
他希望自己到时候不会太激动。
这样的苦逼生活，难道将离我远去，哎！说来还有些怀念啊！
姜乘一边翻着书，一边做着美梦。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