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春节过后家里的状况也发生了根本变化，五姐嫁出去了，大哥跟父亲做工程去了，二哥也去公社采矿队上班，六姐在学校内宿。家里只有母亲大嫂我和弟弟。一切家务事只有母亲一个人做，自己也不小了，也该帮母亲做点事了。打那时起每天下午放学回到家，自己也学着去井边挑水。况且当时我们上下年纪的，五六个全都为家里挑水。那个时候刚学挑水被大人看了都笑。有些婶婶看到会教你，叫你把双手都托在扁担两头，这个肩累了往这个肩旁移，换着肩挑才不会累。手托在扁担上转移时才会助其转肩。

当时家里只有四个人在家用水量不多，反正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先将水缸挑满，我家离水井不足一百米只要你肯干，要完成好也是很快的。多余的时间还会赶着鸭子去小溪让它游水，也让鸭子吃一些小鱼小虾。那时候玩伴们家里都养了鸭子，这些小动物都各群归各群，都不会跑到别家去。我估计这些小动物也可能，有一种各自的气味所以才不会搞混了。

小时候很有意思，都会夸自己家的比你家的长得快，这些鸭子一般养四个月也就会长到三四斤。每个家养的都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那些鸭子一年可以养两三趟，一般的家庭还养十几二十只鸡，还养猪和狗。农民只要家里有了充足的粮食，多养一些家禽生活还是会好过很多。

自那时候开始，放学之后挑水这个任务全由我负责，那一年弟弟也十一岁了，叫他先赶着鸭子去小溪他也很乐意去。我挑好水之后再去照看，那时候弟弟放学回来，还经常要背背还不会走路的妹妹。也会拉扯拉扯弟弟。看到最辛苦的还是七婶，她每天去生产队劳动都是背一个牵一个，但是她这种现象在生产队不是独有，也有三四家。经常背着子女去干活，在农村属于普遍现象。在农村生产队里哪一个劳动场面，都有这种现象出现。但谁也不说谁，在现实的人类发展过程中，今天是她的这种现象，以后说不定就是你，假如你永远都不会像她这样，除了你有特定条件之外，否则你也算完了。这就是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所以这种普遍现象的出现，造成生产效率低下是必然的。在生产队里主要的劳动力，就是未出嫁的大龄女孩，未生育的新媳妇和男劳力。在生产队里都是乡里乡亲能帮则帮，能扶就扶。这就是民风，这就是民族的优良传统。

我们上学转眼间又过去四周，这学期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热情不减，校长在星期一下午的例会上，又作了一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报告会。校长特别说明每一年的三月五日都是，响应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日子。同学们要记住学习雷锋日志不能单从口头上说，要学习好雷锋日记。雷锋同志日记对自己写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雷锋同志在日记里对为人民服务，提高至生命的高度。能将有限的生命，紧密地联系在为人民服务这一层面。雷锋同志的高尚风格，也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才会有如此至高无上的境界。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希望同学们以实际行动向雷锋同志学习。

多多帮助烈属军属，和老革命，多帮助孤寡老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扶老携幼。帮助一些该帮助的人，为人民服务当然应该从小事做起，切忌因‘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从小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树立起为人民服务的旗帜，争取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学生。

这一学期学校对同学们的学习，好像有点放松的迹象，校长昨天刚说了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事。但是班主任今天上课又提到这一话题，还就说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主要目的。是培养每一个同学，有更加高尚的为人民服务情操。培养成有远大理想的好学生，将同学们培养成为，有为人民服务的信仰的公民。将同学们培养长大后，能成为报效祖国的共产主义战士。

班主任的这一说，说了十几分钟才开始讲课，他这一说将同学们的思维带入了云里雾里，连我都有点蒙了。我们还是少年儿童，说得太过超前太过远大，那真有点让小朋友找不着北，但是不管说什么学生还是读书最为重要。

那一天下午放学排队时校长宣布了一件事，说让同学们回到家里，看看还有没有没种完的木薯种苗。希望家里还有多余的，要取得家长的同意，贡献给学校小农场。校长宣布明天下午，同学们都要带劳动工具来，把去年同学们开的荒地种上各种作物。不能让同学们辛辛苦苦开的荒地，让它荒下去。也只能这样让荒地产出粮食产品，才能达到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目的。

第二天下午各个班都带来了很多木薯种苗，那可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上课铃响后，同学们扛着锄头和各种劳动工具，赶赴荒地现场。以班为单位先将荒地重新翻了一遍，然后有劳动经验的同学将翻过的荒地，开成一笼一笼的。然后在笼上面挖一个坑，将木薯苗放进坑里再填上土，木薯就算种下去了。

当年人们种木薯除了红薯，在粮食方面它的体位排行也不低，在大饥荒时它也是可以救命的。木薯本性有很强的生命力，是极其耐旱的植物，一般都种在山岗上或山坡上。从年头种下去至年尾才有收成，到了年尾从土里挖出来，再刮去皮再切成一片一片，拿去晒干之后就可储存起来。到要吃的时候再放到水里浸泡一小时左右，再煲一两个小时加点油盐就可以吃了。但是当人们有了充足的粮食时就不吃它了，那个时候就做家禽的饲料。现代人就不知道它的作用了，木薯的淀粉含量很高，它的淀粉还可以变为葡萄糖。所以它的作用现代人很多都不知道。

那天下午的劳动课，通过全校同学们的共同努力。将去年所开的荒地都种上了木薯，同学们将种苗种下地，也期待到冬天获得好的收成。通过一天下午的紧张劳动，也让同学们锻炼了身体，也增长了农业知识，也懂得了有些植物的栽种过程，真可谓受益良多。校长看到全部都种下去了，还做得有模有样，也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任务完成了，同学们也高高兴兴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我们村的全体同学，还是一大早又奔跑在上学的道路上，那天早上天公不作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时候的雨具只有人人一顶斗笠，小雨有一顶斗笠也还基本可以，保住上半身不被雨淋湿，裤子那就基本湿透了。但是那时候的人营养素质低下，纵使雨淋湿了裤子衣衫，但还是照样上课。都很少有人生病，个个活蹦乱跳，那真是奇迹.这到底是何解释无从知晓。

那一天因为下雨没有早操课，班主任进教室宣布了学校的决定，准备第十一周全校举行歌咏比赛，各个班都要准备一首歌大合唱，其中还有一个环节每个班可以组织一至两个人独唱，或一至两组的合唱连唱都可以。还要选一个人做指挥.老师话音刚落班长就站起来，并指着我说就让他指挥。同学们顿时一片热烈地掌声.我看到班主任也会心一笑了。我也立即站起来说应该让文体委员来。结果他也站起来说他没有这种胆量。最后班主任说你来，既然同学们都推荐你就别推了。既然如此，为了全班同学的信任那就当仁不让了。

自习课时班主任叫我去他房间，问我准备唱哪一首歌？我直截了当就说选，十送红军。班主任笑了，他说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我跟班主任说你是音乐教师策划好，我们就准备每个星期排练三次。我还建议就由我唱女声来领唱，老师很赞同我的建议。

第二天到学校班主任把他写的策划给我看，我看后才知道这个老师不但有丰富的音乐细胞，而且还有极强的指挥能力。当时我们班四十六个同学，除了一个指挥还有四十五个，其中女同学十八个，男生二十七个，老师的编排，排五行，人数第一排六人、第二排七人、第三排八人、第四排十一人、第五排十三人。第一二排女生，第三排五个女生站中间。其余按高低排。队形站扇形。

星期四下午下课之后，全校各班都各自进行排练，我们班我指挥同学们把全部课桌往四周移。在教室中间空地试试能否可容纳这一扇形，如果可行就可以保住队形的秘密。我按老师的策划，首先叫全部女生往前站两排，然后最高地站两排中间。这样一看就知道谁站哪个位置，把最高的女生安排站第二排中间，两边从高至低依次排列。女生站好之后紧接着叫男生排成三行，将最高的安排站最后一排，略矮的倒数二排。剩下的站第三排按扇形站好再行调配，当全部排好再站前面望去，更明显位置该如何调配更合适。最后按六、七、八、十一、十三、布阵排成扇形，叫每一个同学记住各自的位置。刚排好队形班主任进来了，经过他见过大场面人的检阅，对我的编排露出了笑容。他再次强调全体同学记好自己的位置，最后他叫我指挥大家合唱一遍。

其实我在二年级第一学期，就指挥过一次歌咏比赛，也是文体委员说他不会也不敢，最后班主任才叫我顶上。那一次是大合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还获得全校集体二等奖，我还出场来一次独唱。是唱、‘骑马去见毛主席，’歌词是、‘康灵灵、康灵灵、骑马上BJ、北京城里有个毛主席、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大救星也呵晦。’这歌词重唱两遍，最后也获得学校二等奖。

我想不是歌唱得好给我二等奖，而是三年级以下只有我一个人有胆量出去唱。这个奖我想的是，替一至三年级的全体同学领的。当时我领奖的那天下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就有高级的同学在讽刺说，这样唱几句也能得奖？

通过那天下午唱了一遍，实质效果不怎么样，第二天我去找班主任，叫他拿出十送红军的歌。认真看了一下，标注得很清楚，那里是男声那里是女声，那里是合唱。我建议老师拿四大叠纸给我，用毛笔将男女声合唱各部分分开抄出来，到排练时挂在黑板上，在排练室按照各自的唱法进行。唱的次数多了各自记住了，在正式演出时才不会出乱子，老师接受了我的建议。星期六那天放学后，我将这些纸笔带回家，用了一个下午才抄好。

星期一我一到学校就去跟老师汇报，将所抄的歌给他看，老师赞扬我想得很周到。况且毛笔字也写得不错，那天下午下课后我将抄好的歌，用一条长绳连在一起，在黑板的两边各钉上钉子，然后将抄的歌挂在黑板上。一切准备就绪跟同学们解释了一遍，进行了第一次试唱，叫同学们要看清楚黑板上的歌，再注意我指挥的手势。

我便开始用女声领唱，指挥女同学跟我一齐唱，第一节是，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接着指挥男声唱，三送里格红军，唱到，撤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紧接着女声唱，五送里格红，至革命说.男声接唱，七送里格红军至，革命成功借支个早回乡。女声接唱，九送红军上大道，至传捷报。最后大合唱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介望月台，至介支介望红台。

排第一次效果不太好，这一形式有点像表演唱，如果全都能跟上节奏效果会很好的。根据效果我提出了几个问题，并进一步说明左手托起叫女声唱。右手托起叫男声唱，双手从心口托起叫合唱，问大家听明白吗？大家异口同声说懂了，我说再来一遍，这一遍效果好了一点.我跟同学们说今天就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都记住星期三下午再排。另外摆好课桌以便明天上课之用。

下课之后我跟班主任说了我的想法，我说换上文体委员指挥，我用二胡伴唱行不行，老师说你会拉二胡吗？我说学了两年了，会拉四种调，我随手拿起老师挂墙上的二胡拉起了十送红军，首先请教老师拉什么调。老师说每一首歌谱左上角都标了什么调，我即拉响了前奏音，紧接着拉正调拉完一遍，老师听完突然站了起来，问我跟谁学的拉得这么好。

老师说我拉得这么好自己却不敢苟同。在指法上还是存许多不足之处，当然老师的二胡是正牌的，从音质和发音器都很好，第一次用这正宗的二胡拉曲子，自己都很投入似乎进入了表演状态。我跟老师说拜他为特殊的师傅，老师说只要我有这种信心和决心去学，什么都毫不保留地教我。由此我对老师的敬蔚之心倍增，我问老师这把二胡买了多少钱？老师说二十多块。吓了我一跳，如此天文数字让我望而生畏。

第二天早上，文体委员到校之后，我和他去班主任那里，老师跟他说了我的主意，他说站上讲台脚都软了，还怎么指挥？他说出这样的话那还能说什么？那就算了，我心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确实是人与人之间差距是有的，班主任跟我说既然如此，那就原定方案不变。说完这些上课铃又响了。紧接着语文老师进了教室，班长一声起立还是异口同声老师好。老师应声同学们好，并示意大家坐下。

这一节课老师给我们讲新课，课文的题目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老师先给我们朗读了一遍课文。然后让我们也默读一遍，老师的方法是让同学们在默读时，将生字生词做好标记，然后一一提问再统一解答。这一种教学方法，以我的体会还是既节约时间，同学们还会收到更好的效果。

老师讲述了课文的主要内容是讲尧帝时，黄河历年泛滥成灾民不聊生，便派他的亲信官员，鲧前往治水，结果花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用时九年未见成效，更让人们生活雪上加霜，结果尧帝将鲧处死。尧帝死后便由舜帝登基，舜帝为治理水患又派鲧的儿子大禹去治水，大禹子继父业承担起治理水患之大任。历时十三年，在此期间大禹三次路过家门而不入。由此充分证明了大禹对工作的责任心，结果治理好了水患让人们安居乐业。

老师说此文的中心思想是说，不论做什么事，干什么工作都要尽心尽力去做，而且要达到预期目的。才能得到人们的爱戴和拥护。此课文不长说的事不复杂。所以中心思想也很简单。老师说完也就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