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天晚上我和哥哥也聊了很久，我跟他说按这样的速度做下去，很快就暑假了，到时候我也会转向笛子的销售，安心做好就行了。我说明天我又要出发去几个县找业务，可能会去四五天，自己手上有订单才心里踏实，才有发展否则说什么也没用。我叫哥三几天就去买次肉，生活上也要安排好，现在的状况不建房子不花钱做衣服，吃不了几个钱。别那么小气，也别怕花一点钱就心痛，最少还有笛子的产业支撑着。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骑车前往县城，到了均哥那里我详细说了我的想法，他很赞成我的想法，他说会为我做好一切工作，叫我大胆去闯出一条路来。有了业务赚到钱一切都好说，他将和他们熟悉的有关业务人员都开出名字，交给我去联系业务用。他也为我办好相关手续，我就决定两点就出发往兴宁开展业务。

他说别急就下班了，吃了饭再走，去那里耍两点才有车。饭后还是聊了一段时间，到了一点钟我说出发了，我说单车就留在这里。他说你就骑下去，那里有保管站，一天一毛钱，自己才方便。我就骑车去到车站保管好单车，就去买好票坐在侯车室等待上车。

那天下午三点半就到达目的地，我还是先去招待所开好房，再出去电机厂找何业务。还好一进到厂里就找到何业务，一一说明情况后，他说既然是兄弟厂就一定得帮了。但现在我马上叫仓库清理一下，了解一下所需什么产品，你明天上午再过来就一清二楚了，我问他这个县大概有几个厂需要这种商标？他一口气说了五六个厂，我问他这些厂有无熟人，他说有一个矿山机械厂的业务，是他同乡可以去找他问问。

我问了厂的方向路钱，就直到这个厂去找到他老乡，与他见面后说明了情况，并将样品给他看过，他说你这些质量还是定不错的。我现在就叫仓库清理存货缺货的情况，你可能要明天上午再来一次，才有具体的数量，我说那好希望何业务多多关照，明天再见了，我还告诉他我住招待所几号房，有空过来坐我就离开了。

我走出这个厂就走到商店去溜达一下，到文具店买了一个较大的三角板，以免对方拿出产品要量尺寸，自己连这个都没有而闹笑话。到第二天我在招待所里吃完早餐就出发，就去到电机厂见到何业务，他开门见山拿出他那些清单总共七种商标。

我叫他样品必须每样拿一个，他说不好意思忘记了，他去每个品种拿来一个，总体上质量一般。但要的数量不是很多，我一个一个让他报价，我做好记录，然后他报完价，我就累计好了总额，是三千四百八十六元。最后我说你这两个总价才一百二十块，制一个底片费用都不够，一就增加数量，二就你出底片费用两个两百四十块，还有另外两个品种总价才一百六。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我说大家兄弟单位都是集体的，他说那就按这样办吧。

我说按规则三百元以下的品种要按三百元计费。那就那两种一样增加八十元总共一百六十元，他说就按你的方案办吧。结果他叫我起草合同，我就在他办公窒用他的信笺复写纸很快就写好，合同总额为四千四百零六无，并要求他付一千无订金，他说好，他盖好业务专用章，我收了订金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但是也必须赶去矿山机械厂，与何业务见一面说明情况，以免被认为不讲诚信的人。与他说明情况之后他说不如下午再来，我就回招待所了。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又返回机械厂何业务等着我。他拿出八种牌子，最大的十八厘来乘二十四厘米，他生产的是矿山机械卷扬机，就生产这为主，一年就生产八十套左右，一套配齐有鼓风机，碎石机分大型和小型两种，筛沙机两种一台粗一台细。

这整套需八种标牌，我问他你以前他们怎么收费。他翻出去年的合同是一套八种，每套三百六十八元。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价位还是很高。我说要做多少？他说就先做一百套凑过整数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吧，那就写份订货说明吧，他还是叫我写，我就按电机厂的一样格式写好，他盖好章我收好订金，就又达成一个厂的交易，我就离开了回到招侍所。

我回去马上去冲凉刚回到房间，不一会机械厂何业务就到了。坐下一会我叫他就在餐厅吃点便饭吧，我说等一下在这里慢慢聊才方便。我两个在餐厅一人吃了一份例餐三两一块的，那还定好的。吃完回来他和我说，他现在面对两个在家待业，的儿子女儿很头疼。问我多大了我说二十二，去年高中毕业。他说他女儿跟我一样大，儿子小一岁，都是高中毕业。

我问他们有什么特长?他说现代的高中生哪来的特长。我说做我的业务员行吗？如果他可以我发工资，每个月工资肯定高过你。他摇头，我说不如我和你去见见他们。他说好马上就去，我说第一次去你家我要买点礼物去，他说不用，我拿点钱给他我说你自己买吧。我到他家一看不得了，一家八口住平房瓦屋好象三个房间，看他说的女儿儿子不怎么样，他说这个技术员想来招人，看看你们有什么特长。

我拿出纸给她叫她写她爸厂里的名称，再叫她弟弟也照写。她俩写完给我一看，那还挺不错最少比二三年级强。我又问她俩会什么乐器吗？她们摇头，其实迟了一切都晚了，人已定形可以说来不及了，这个年龄段学我想要的已经不可能。当然进厂当工人逐步成长，以后成为超级人才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说吹一首笛子独奏给你们听，如果你们喜欢，下次来就送给你们一人一支笛子。我从背包里取出笛子就吹起来，一家人听得精精有味，何业务听后说我真是个人才。我说老兄过奖了，我说那就再见了，何业务送了我一段路，我跟他说几个小的一定不能让光阴白流，注重培养哪怕写好一手字也就是人才。

我间他还知道还有什么厂要名牌的，请你多多帮忙一定不会亏待你，记起来了明天一早告诉我，我叫他回去吧，我都快到了。我回到招待所一一清理了名片，做好排版的计划。经过规划十五个名片要拍六个底片就行，但要绘十五张图纸，计划买二十公斤这种厚度的铝片。做完这些规划就十点我也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洗刷完毕，何业务就来敲门，他说昨晚他去联系了他一个老表是算盘厂业务。他厂里的这种业务还没有人来订贷，那太好了，我带何业务吃完早餐，按他指的路线直奔算盘厂。

去到这个厂里找到陈业务，我说明来意，拿出我的产品给他看，他说比以前的好看多了。我说那关照关照本地工业吧，他说放心吧，他就去仓库取各类样品，并带来去年订贷的价格表。他自己在开所需数量并注明单价。我略描了一下他那最小的都一毛二，最大的两毛二。

他开完算好就给我看，我提出你这六种规格的算盘，就做三种规格的商标就可以。何必搞那么复杂，小算盘商标大一两毫米有什么关系？反而商标大显得更加大方夺目，他沉思了一下说也是有道理。他就在改将小的拉上去，我拿出那份订货单给他看，他问是你写的吗？我说是，他干脆递过来给我写，那就更好了。

我很快就写好给他过目，他说这样就行，我说那你预付订金三千行吗？他说可以。此单总额为一万七千六百元整。我就叫他盖章签名双方各执一份，他叫出纳送来三千块，我点过之后没错开出一张现金收入单给她，双方收好我就离开算盘厂。

此时我想到今天要回去了，我马上去车站看到十二点车，还有一个小时还能赶上，我马上回招待所退房，就往车站走，中午饭都来不及吃一到就上车。这就是出门在外的艰辛，一切行程跟车走，否则你就得多住一晚。

此次行程收获满满总共，五万七千八百八十六元的产品，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业务。我在车上经过考虑，自己在家做平面版，腐蚀版去广州找钟师傅估价之后，再看下一步怎么走，不能操之过急误了自己。

我下车后去保管站取出单车，吃了一点东西，就去发了封电报给钟师傅，再去找高兄他在忙刚上班一下子，我问他你那搭档怎么又没上班？他老婆生孩子请假了，我说又要叫你绘图拍底片方便吗？他说拿出来吧很方便。

我将四种产品拿给他，并说每个底片就排五十吧，他说知道了，他问我什么时候要。我说我明天去广州，估计要大后天才回来，他说你回来就做好了。我说可不可以做好，拿到电机厂业务张国均那里，他说可以。我就放心了。

我告诉他上次的做好交货了，还拿产品给他看了，他说我太厉害是怎么做到的？我说瞎弄的，但厂方对产品给了很高的评价，都说比他以前的好。我说高兄你这个傻老弟就是这么蠢的货了。我离开那里又来到电机厂均哥这里，说了此次兴宁之行的收获，他也很高兴说没看错人。我说这次贷太多，我明天去广州搬救兵。

他笑我神通广大怎么那里都有关系，我说这些小意思算什么？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会干这行，我的老板是马来西亚人。撒离大陆了不是我不会做这些小生意，忙死累死日夜奔波，这就是命啊。我告诉他老高拿东西给你，跟我包管好，我说又在你这里蹭饭吃，再去开旅店了。可能此次广州要几天后才回来，那就回来再见了。

我回到熟悉的旅店开好房后，就又写好那商标所需的数量后，才去冲凉，那天也太累了，为了明天的旅程很快就睡着了。当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服务员敲门起床洗刷完又到车站。那天下午到增城之后，我吸取了教训吃饱了肚子，还买了包饼干装在背包里，到了广州已经六点多。出站后坐上公共汽车到南方大厦下车后，我走路到六二三路找到大哥，他说今天晚班耍到十二点下班。

我问他方便吗？不如又跟班学习，他说那又不方便，他将我的背包锁好穿上工作服，按我的要求，将我带到腐蚀车间，我认真学着将工件丢进腐蚀剂池里，全过程和到捞出的时间。以及清洗的全过程，每次都放进去大约二十大块，也看着时间每次都是一分钟左右。到了十点我又叫他带到，喷漆后字面漆的处理那里，我问大哥这种漆喷上去，到刮掉字面漆有时间限制吗？他说多久都没问题，我叫大哥拿两块刮漆的有机玻璃给我。他点头了。

下班后我和他在外面吃了点夜宵，一一将此行的目的要求跟他说了，叫他预算好全部做的时间和总价，怎样的方式进行比较好。我还拿出我做的产品平面版，和腐蚀的半成品给他看，他说平面的就过关了。腐蚀的再延时十秒略深一点，就更好就不会影响到刮漆时产生脱漆。

我接着问成品包装你这里，有没有特殊的纸合或其它包装他说没有，就是用橡皮筋以十或百为一扎，还有剪成一片一片用剪刀还是用铡刀。他说有专用工具明天带你去买一整套就行，说着就回到宿舍睡觉了。第二天醒来就九点了，我俩起床后就在外面吃完早餐，带我去买了一套剪边工具。又到化工门市部买了三公斤骨胶，还买了两百克酸性大红，两百克酸性黑，一百克碱性紫。

在外面聊了产品的事，他说我认真计算一下，从绘图拍底片到做好喷好漆为止，剩下的你自己做，要一万块。但你总共签了多少钱你心中有数，时间要一个月。我说大哥我这批产品旨在买招牌，不求赚不赚钱。只要你肯接亏本我都要这样做，我可以用平面版补齐就可以。

那就按你说的马上拍板，我先预付两千给你行吗？他说不用，我说一定要，这是基本原则。我立即交钱给他，并叫他写了收椐鉴了名，并写好他的电话，并约好他上白天班时电话联系。

他说做好之后产品和底片全部都交给我，我说每一样都多做十多二十片，他说这个肯定要。这批产品找到了最放心的生产商，免得自己大费周张，太妙了。我也仰天长叹天助我也。我叫他带我去南方大厦百贷部，看有没有背包买，但这里都没有，但还是买了两个象两个行军袋那么大的挎包。送了一个给大哥。

到童装柜台看到男童套装很漂亮，就买了四套，还买了两套女童装。付钱后我俩又在外面吃了饭，在那里我重新翻了一下袋子，生怕要加工的产品遗漏了，但没发现就放心了，就和大哥分开，我按他的指引上了公共汽车，去汽车总站买好明天回家的票，又去红云旅店开好房，心情就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