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乌哀

东平（今山东省东平县）吕生原为鲁国人，现今与妻子、母亲一起居于郑国。吕生的妻子黄氏，因病而性命垂危，临终之前，黄氏对婆母说“我快要死了。听闻人死之后会变成鬼，我以前总是遗憾，人鬼不能互通使活着的人倍加痛苦。我死之后，婆母若是怀念我，我必定给婆母托梦。”

没过几天，黄氏果然死去。婆母睡梦之中见黄氏前来，悲悲切切地说“我生时时常有不得体之处，如今死后化为异类，投生于郑地东边的荒野之中，振翅、高鸣的乌鸦就是我。七日后，我来拜访婆母，愿婆母念你我生时亲厚，勿要因我是异类而远离我。”说罢，就离去了。

七日后，果然有一只乌鸦从东边来，飞到吕生家中，落在庭院的树上，哀鸣许久。婆母见状，哭着说：“果然是你托给我的梦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说罢，那乌鸦又飞入堂中，盘旋数回，不住哀鸣，许久才往东边飞去。

——故事源于唐·张读《宣室志·卷四·吕生妻化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