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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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燕京城篇 燕京七家

“所以你到底干嘛去了。”此时,苏婉艺正围着澜燏四下大量,他此时汗流浃背,衣服上全是灰尘。甚至原本背上的图案也出现在了他胸前。

澜燏倒也干脆,一把脱下衣服,换了过来。

“没干啥,去刚抓人的地方看了看。”

“真的光看一眼就回来?那衣服为啥穿反了,你不觉得勒脖子吗?”杨闫东送走了潘桂安后,回到了香山楼门前,看着澜燏现在滑稽的打扮笑着说。

“好吧,我承认,我去抓了个人。”

“刚刚按察司通缉的那个逃犯?那可是个灵人!你怎么打得过他。”苏婉艺吃惊的问?

“他强吗?不就会瞎扔几个火球吗,这也算强?那我还见过更强的。”澜燏的脑海里,那名为枫熙的倩影仍然清晰,她和自己交手那次事后的疼痛感澜燏仍然记忆犹新。

“行行行,回家吧,今天折腾的够晚了。”杨闫东揉着太阳穴,本来吃完饭就回去还没过酉时,现在倒好已经过了戌时,明天铁定要被总管禁足。

在回程的过程中,当澜燏这个话匣子不再沉闷,兴许是打了一架心情也是畅快了不少,这一路上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话说到底是谁这么大动静包下酒楼谈论事情啊。”澜燏发问着。

“我还真不确定,不过有这么大手笔的肯定是燕京城的七大家族。”杨闫东梳理着他那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燕京城里看似是和平安宁的,但是在背地里各大家族的势力都在针锋相对,互相争力或着暗杀。”杨闫东看似语气和缓,但语调中还是夹着一份厌恶。

“还是我来说吧燕京城里地方上有是白、杨、曹、陈、潘、司马和宇文家这七个有势力的大家族,其中我们杨家跟白家,司马家算是盟友,跟我们杨家针锋相对的是宇文家,陈家是宇文家的小弟,剩下的是相对中立的曹家和潘家,刚刚的潘桂安就是潘家的人。”苏婉艺理清了各家之间的关系,澜燏扶着下巴默默点着头。

“在这之前其实是有八个家族的家族,其中势力最大的,并且让七家之中的五家联手对抗的是从南方远道而来隋家,隋家势大,背后又有前朝的贵妃撑腰,一时间风头无量,在燕京城内呼风唤雨,无恶不作。”杨闫东讲的跟说书的似的。“这隋家虽然混蛋,但是他们的前任的家族族长确实是个狠人,仰仗着朝中的势力,将燕京的田产、商户和灵器的买卖全给垄断了。”

“隋家?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哦!!!”澜燏猛地一坐直,吓了身旁的苏婉艺一跳。“那个隋明河是不是跟这个隋家有关?”

“何止啊?隋明河原名隋明云,是隋家的长子。这消息我还是后来我去帝京时我爹跟我说的,他看了锦衣卫公示的的部分案卷才知道:这孙子逃亡了足足三年,才到了漠北找到了当年叛逃的长城军中效忠隋家军副将,这个副将也是个能人,硬生生拉扯起来一支数千人的私兵,并联合了一个漠北的王庭才发生了那场灾难。”

在二人谈论中,苏婉艺看着一旁的月亮,不发一言,紧接着靠在澜燏的肩膀上睡着了。

“就那个宇文家,就因为出卖了隋家,直接导致隋家迅速败亡,陛下还给了他们家一定的封赏!还……”

“小点声,她睡着了。”澜燏捂住了杨闫东的嘴。

“她应该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平时她都是不被允许出府的。”杨闫东说着。

“没事儿,以后咱多出来。”澜燏笑着,伴着银白的月色,轿子在燕京城宽阔的街道上前行着。

…………

翌日

按察司

门外两个庄严肃穆的铜狮子在秋风中静静矗立着,不时有几片落叶飘过。

澜燏踏进了按察司的院门,此时这里几乎是一座“空城”,几乎整个司能动的人全被派出去搜捕犯人了。

原本杨闫东和苏婉艺要一起来的,可昨夜因为回去的太晚,被管家禁足了,只好让澜燏独自前来。

“赵小鑫?在吗?”澜燏朝府院里喊着。

内堂中,赵小鑫和手下人正拿着一大沓子文卷踏出府门。他没穿那日抓人时的夜行衣,而是补子上缝着獬豸的官袍,寓意着按察司的公正,穿上后还真就自有一番英气。

现在的赵小鑫那可神气了,自从接任了代理文卷司司长,现在新来的秦若林给自己打下手,他终于不用自己搬那些似山高的卷本了。

“嘿,这才一天你就这么有面儿了,都有属下了。”

“哈哈哈,还是仰仗兄台成人之美啊。”赵小鑫和澜燏勾肩搭背的向里走,看的秦若林以为他们俩是多年的挚友。

将澜燏迎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坐在桌前,叫秦若林拿来了按察司的户数登记。

将秦若林打发走后,赵小鑫说:“其实这个活儿啊应该是归布政司管的,但是按察司总能清查出一些隐户,这本册子就是专门登记隐户的。”

“隐户?是干啥的?。”

“有的是为了避税,有的是欠了债,还有很多是本朝之前就隐居于山林的,总不能让他们光种地不纳税吧。”

“那这我要是登记了隐户的身份不会有啥影响吧?”

“不会,尤其是之前燕京险些陷落与异族之手,户口登记比较混乱,原本对隐户其实是有限制的,不过当今圣上开明,于前年下令大赦天下,隐户只要自愿回归国家,一律既往不咎。”

“你不是才十七岁吗,怎么官话一套一套的。”

“害,家父是军人家母是朝廷官员,这些话从小听到大也就不好改了。”

“女子为官?”这种事情对于澜燏这种乡下人还是有一定的冲击的。

“小官而已,只是个陪都的都察院小御史。”

“那你爹是在哪个军队里。”

“燕京驻军的一个千户罢了。”

“卧槽,都是高官啊。”

“行了别扯我家里的事了,还以为是你来审问我呢,说说吧这身份你想怎么写。”赵小鑫翻开一页,开始蘸墨水书写。

“新名字叫林裕盈。”

“嗯,出身呢?”赵小鑫提笔写着。

“商队护卫。”

“这个出身不好,从商的话有很多限制,包括你的科举会受限。”

“我大字不识几个,我也不瞒你学了四五天刚会写个名字,咋考科举?”

“那你这身手不考虑去武院吗?”

“正准备考呢。”

“这个也受限制。”

“为什么?商人就活该被欺负?”澜燏有些义愤填膺,他在家乡时他的行当不说多受人尊敬,起码也不会遭人歧视,怎么到了这大城市商贸繁华的地方反倒是低人一等了。

“帝国之基业皆是以农为本,帝国需要商人,但是若是大家都弃农从商,谁来耕种庄稼,咱们吃啥?边境的军队拿什么供养?总之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你也别多计较。”

“那你说出身该填啥?”

“依我看,就写‘直隶农户,逢秋入京贩粮’。”

“也行。”澜燏点头。

“年龄。”

“十九岁。”

“相貌,我看看啊。”赵小鑫打量着澜燏。

“身高七尺、面上无疤、剑眉、丹凤眼、肤白、双颊微陷,左脸颊一颗美人痣。”

“嚯,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帅。”澜燏被夸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最后一项,你的家人。”

“妹妹,林毓姝。”

赵小鑫等了一会儿,但澜燏没有继续说下去,空气中短暂陷入了沉默,赵小鑫也大致理解其中的意思便说道:“好了。”赵小鑫将毛笔放回笔架上,将卷本收好。

“赵小鑫,幸会。”两只有力的手紧紧相握,两人相视一笑。

“林裕盈,幸会。”

…………

马车缓缓停下,不等车夫放下脚踏,林裕盈跨了一步直接跳了下来。

“没事兄弟,下次不用拿这玩意了,我打五岁起骑马都不用人扶了,下个马车有啥的。”

跨进大门,回到他的房间,却见到苏婉艺倚靠在林裕盈房中的书桌旁,手上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着。

看到林裕盈回来,苏婉艺调笑着说:“欢迎林公子回府。”脸上满是嘲弄的意味。

“别笑话我了姐。”林裕盈说着把鞋一脱跳到了床上,仿佛要陷进那柔软的床榻上。

“那你原来的名字怎么办。”苏婉艺将书放回书桌上,纤纤玉手在阳光下显得十分俏丽。

“以后这个名字只会告诉我信任的人。”林裕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偷偷打量着苏婉艺。

“我算你信任的人吗。”

“当然了,你可是我姐啊。”林裕盈笑着说。

“油嘴滑舌。”苏婉艺将书扔了过去。“对了,杨闫东去潘家的卖场了,他叫你回府后赶紧过去。”

“你不去吗?”

“我就自己在府里躲躲清闲。自打你来了,杨闫东跟疯了似的带着你到处跑,几天可给我累着了,陪你俩满燕京城的跑,回来还得被罚被骂被禁足。”

说罢苏婉艺将林裕盈从床上赶走,自己拉起被子躺了上去。

“赶紧去吧闫东应该已经到了。”苏婉艺说完和上了眼帘。

…………

拐上了大道,街市豁然开朗,面前一栋宏伟的五层高楼伫立在大道尽头。

林裕盈身上穿着一身青蓝色的圆领贴里手上带着两个皮制的厚护腕,腰上系着一条淡蓝色的皮腰带,头上用一条头巾系着长发,黑色的长发高高的扎着,引得身边的女子侧目。

这一身华丽的衣着自然不是林裕盈自己的,是杨闫东要淘汰的旧衣物,贵胄家中年年换新衣自不必罕见,尤其是杨闫东这种公子哥。而且杨闫东的体型跟林裕盈相仿,只是相对瘦了些,但他喜欢穿宽松衣服,换到林裕盈身上就正合适。

林裕盈跨过高楼正堂的门槛,一片金碧辉煌的装潢呈现在林裕盈眼前,他走马观花向里走去,绘画着不同的鸟兽草木的正堂前陈列着奇珍异石。

林裕盈曾经以为杨府已经算是最为奢华的地方了,可杨府毕竟是将府,听杨闫东说,杨家的大家长已经算是一名节俭的将官了。

杨闫东正从三楼的楼上下来,没好气的盯着林裕盈。

“林裕盈你丫死哪去了?我这边都拍卖完了。”

“我这不是不认路吗。”

“去你的,杨府车夫每次来潘家卖场都是送到正门口。直走个几百步的距离,你还能走错?我真服了。”杨闫东捂脸:“算了算了,喏你的钱。”

杨闫东将钱袋扔给了林裕盈,林裕盈打开一看,是足足五十两银子,换算成铜钱,去她妈的这还换算什么啊!我这直接就奔富人了。

“本来应该是五十五两的,你那块火系的灵石还是挺值钱的,不过吧我最近也有点缺钱,五两就当我过手费了。”

“嘿,你这大地主怎么还盘剥我这难民啊!这可不符合你公子哥的气度啊!”林裕盈朝杨闫东做出了要钱的手势。

“哎呀手头紧手头紧,就当那几件衣服是你自己买的了。”杨闫东指了指林裕盈身上那光鲜的贴里。

“唉行行行,不跟你争这个了。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在这燕京城里,不能买武器我还能干嘛?”

“去觉醒吧,你要进灵武院肯定得是灵人,要不然人家都不收你。”

“这玩意不是天生决定的吗?”

“有些人不是天生的,显然你就算一个。”杨闫东努力回想着什么。“我想想还有没有你认识的,哦对了,廖文磊就是后天觉醒的,实力也照样不会差。”

“行吧,路怎么走。”

“打这里朝西走...哦不你分不清东西南北,就从这里左拐再右拐,就到了灵器市场了,到那里你再问路吧。”

“你又不跟我去了?”

“香山楼那次我可被禁足了足足两周,这回也是偷跑出来的,我可得赶紧回去了。”杨闫东着急忙慌的跳上马车。

“谢谢奥!”林裕盈挥手道别,脑子里还在想着左拐再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