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黑暗骑士
不理会托尼·斯塔克如何破防，洛林转头看向科尔森特工。
“把那个东西交给他吧，我知道你带来了。”
科尔森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洛林在说什么，无奈洛林只能提醒道：“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属于斯塔克工业的财产。”
科尔森如梦初醒，让人搬来了一个箱子。
托尼看了一眼，张嘴想要问这是什么。
但洛林根本不想理他，只是说道：“你胸口的光弧反应装置，只不过是你父亲用来迈向更伟大科技的跳板，而不是像你一样把它当成命根子，还要像三岁小孩一样和别人争辩这属于谁。
“霍华德的梦想无比之大，比你强多了！”
洛林扭头便离开了斯塔克庄园，只留下怀疑自我的托尼。
科尔森满心担忧跟在他身后，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说的太过了？”
洛林说道：“科尔森特工，你为什么对斯塔克这么上心？”
“因为……”
科尔森说不出来了，局长只给他安排了任务，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你们是看重了他的潜力对吧？认为他会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但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哪里像一个英雄了？”
“这……”
事实上，科尔森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从托尼·斯塔克逃出山洞的经历，再到他本人拥有的资源，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自己能想通就想通，想不通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洛林最后说道，“毕竟你们可能需要一个钢铁侠，但并不一定需要托尼·斯塔克。”
……
时间很快来到了授勋仪式当天。
这次的授勋仪式没有在白宫，而是在曼哈顿市政厅公园，这是总统为了竞选考虑做出的决定。
史蒂夫打扮低调，和洛林来到了市政厅公园。
通过神盾局的关系，他们倒是可以进入比较靠近授勋台的地方。
奥巴迪亚与伊凡·万科早就到了，两人正在交流着，貌似关系十分融洽。
洛林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谜语人。
授勋仪式如期开始。
经过开场白后，伊凡·万科走上台，总统热情与他拥抱，并将一枚总统自由勋章挂在了他的胸前。
整个过程务必顺利，并没有任何人前来破坏。
“过去，是我们亏欠了你的父亲。”总统动情说道，“现在我们热烈欢迎你的回归，欢迎加入自由世界，守护世界的和平！”
伊凡也当场表态道：“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贡献出我全部的力量，总统先生！”
现场掌声雷动。
总统双手虚按，掌声慢慢平息下来，总统说道：“在这里，我们也有一个好消息跟大家宣布。”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授勋台上帷幕掀开，八台制式钢铁侠装甲静静站在那里。
这八台机甲配色以红白为主，胸口有着一个白色的五角星，腹部是星条旗的纹路。
观众瞬间嘈杂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正如你们所见，伊凡先生已经与我们展开了合作，这是第一次的成果，我们将其命名为钢铁爱国者！
“授勋仪式之后，这八台装甲将被我们的战士装备，立刻赶赴战场，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结束战争，我们在外面停留多年的士兵们也能回家了！”
人们开始欢呼起来：“好！”
人群内，史蒂夫深深皱眉。
从上次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远方战场的消息，在那些偏远的地方，军方一桩桩暴行都已被他知晓。
与现实相比，他曾经看到的那些恐惧幻景，反而还有点保守了。
自己将美国队长这个称号取下，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
也正是因为这样，史蒂夫根本不相信总统口中的话，什么维护和平，无非就是形成一边倒的杀戮。
他偷偷问洛林道：“这装甲真有这么厉害吗？”
洛林摇头：“不好说，得看他们迭代到了什么程度。”
……
斯塔克庄园内，托尼面前打开着两个屏幕。
一个是授勋仪式的直播，另一个是放着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影像，那是他为未来城市规划拍摄宣传片时留下的花絮。
此时的托尼不同于之前那副癫狂的模样，他此刻窝在沙发内，显得无比萎靡。
小辣椒替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托尼接过咖啡，说道：“谢谢你，佩珀。”
这让小辣椒有点出乎意料：“你今天居然还知道跟我道谢？”
托尼没有解释，他跟小辣椒说自己想要静一静，小辣椒没有反对，现在的托尼至少比之前让人放心。
房间里只剩下托尼一个人。
直播中，看到总统将自由勋章挂上伊凡胸口时，托尼有一刹那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但他却没有再发怒。
转过头，伊森博士似乎就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托尼抿了一口咖啡，问道：“你也觉得我辜负了你吗？”
伊森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你让我问问自己的心？”
托尼喃喃自语道，“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但这个世界已经有了钢铁侠，并不再需要我了。
“虽然我很生气，但不得不说，那个巫师说的是对的。”
一旁的地板上，马克二号还瘫在地上。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洛林的嘲讽。
“毕竟你离了这个东西，就什么也不是了。”
此时，另一边的屏幕中的霍华德正好说道：“托尼，你现在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所以我先为你拍下这段。”
托尼的目光不禁被吸引了过去。
画面中，父亲温柔地看着他：“我最伟大的创作，永远都只是你！”
这句话直接击穿了托尼内心的防线。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明白了洛林那番话的含义。
难道只有成为钢铁侠，才能去保护这个世界吗？
机械装甲，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世界或许不需要更多的钢铁侠，但一定需要他托尼·斯塔克！
授勋直播内，钢铁爱国者正好登场。
这是真正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托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沙漠，耳边无数炮火轰鸣，百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妈的！这就是你伊凡保护世界的方式？创造更多武器？！”
他将咖啡杯狠狠摔在地上，这一刻他终于清楚。
伊凡·万科不可能成为什么英雄，他只不过是美国政府的走狗！
自己决不能让钢铁侠装甲这种武器进入到战场之中！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托尼反问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会让他永远无法走向光明。
但他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无法走向光明，那又何妨？
守护和平，需要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骑士！
“贾维斯，检查各个操纵面，我要穿上马克二号！”
“先生，我严重建议您不要这么做，马克二号没有经过测试，它还只是一个半成品。”
托尼不管不顾，按下了控制开关。
“没关系，它马上就会是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