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沙赞
尼克弗瑞在会客厅见到了沙赞。
他没有让任何人跟随，独自前来。
从进门起，尼克的独眼就一直在审视面前的黑袍老人。
疑点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作为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记忆力超群，可依旧对这位老人没有丝毫印象，可见两人素未谋面。
但说他是普通人，尼克又不信。
你开玩笑，一个普通人能知道神盾局？能知道神盾局是自己？还能找上门来？
而且被别人点名要见的感觉尼克也并不喜欢。
从来只有他上门找别人，少有别人上门找自己。
“沙赞先生对吧？”尼克弗瑞一屁股坐在老人对面，“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沙赞笑容和蔼：“我是一名巫师，正在追查暗影议会。”
尼克弗瑞对这番话完全不信。
这么巧？
昨晚遇袭，今天就有暗影议会的仇人上门？
“哦，巫师。”
尼克想了想，说道，“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巫师的事情，听说东方有个地方叫昆仑，经常有些拥有奇怪能力的人宣称来自那里，你不会也这么说吧？”
“当然不会。”沙赞平静说道，“我并非来自昆仑或卡玛泰姬，而是来自永恒议会。”
卡玛泰姬？永恒议会？
对于这两个名字，尼克弗瑞都很陌生，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老头在蒙自己。
他并不清楚魔法端的事情，知道一个昆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既然你是个巫师，能展示一下你的那个、嗯、法力吗？”
沙赞微微一笑，他当然猜到尼克·弗瑞会提出这个要求。
“既然如此，我就向你展示一下你见过的法术吧！”
尼克弗瑞一愣，自己有见过什么法术吗？
难道是……
果然，就在下一秒，老人的身体化为一团阴影，迅速钻入尼克的影子中。
“妈惹法克！”
尼克弗瑞惊得站起，忍不住后退几步，他的影子一直跟随，但巫师却不见踪影，尼克不断环顾四周，老人确实是已经不见了。
这是他在监控中看到，稻草人曾经用过的手段！
难道这个老人，真的是暗影议会派来杀自己的？！
太蠢了吧？
弗瑞既然敢亲自来见老人，就是因为他有后手！
而且这是他的地盘！
但没等他继续多想，老人的声音从弗瑞背后传来。
“弗瑞局长，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弗瑞猛然转身，老人不知何时已经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完全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尼克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查监控录像。
“这一招叫做【化身暗影】，并不算多高明的法术，但如果没有防备，也很容易被打个措手不及。”
沙赞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老头看起来像没什么恶意，尼克也缓缓坐下来，但还是不能放下心。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
沙赞笑道：“呵呵，看来弗瑞局长还是不相信我，没关系，我知道想要取得一位特工的信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是您呢？
“您的问题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已经活了数千年，再加上所罗门赐予的智慧，这个世界对我几乎没有秘密。”
数千年！？
尼克弗瑞又是下意识想到了暗影议会，沙赞这几千年的寿命，难道是交易来的？！
老人似乎看出了尼克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我本名杰巴达亚，原本只是一个牧羊少年，亲眼目睹了双亲被谋杀，这件事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从那时起，我心中便有了要保护世人，消除一切邪恶的想法，我恳求神灵，而神灵回应了我。”
听到这里，尼克皱眉道：“你确定不是在讲什么宗教故事？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
沙赞笑道：“当然有，而且你很快就会见到一个活的。”
这句话让尼克有了无数的联想，他想追问，但老人已经开始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与神灵签订契约后，成为了巫师沙赞，并加入了永恒议会，用3000年的时间对抗世间邪恶。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弗瑞局长，你是SSS计划的基因改造战士，二战时期的美国陆军上校，战后成为神盾局局长，秘密的守墙人和窥视之人。
“你曾与一名叫做卡罗尔·丹弗斯的女性前往过地球之外与外星人谈判，还庇护了名为斯库鲁人的外星难民，你的左眼是被一种名为噬元兽的外星生物抓瞎的，我说的没错吧？弗瑞局长！”
巫师每说一句，尼克·弗瑞的震惊便多出一分。
直到最后，几乎都快坐不住了。
太清楚了！这个巫师知道的太清楚了！
作为神盾局局长，他的过往经历是绝密，更不用说当年的外星旅行，全世界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而这个老人讲述起来却如数家珍，就好像当年自己经历这些时，他都在一旁旁观一样。
一时间，尼克弗瑞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安全感。
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巫师还有多少？！
他们又掌握着世界上多少秘密？！
“弗瑞局长？”
“哦，我在听，您说！”
不知不觉间，尼克弗瑞的态度端正了许多。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世界有威胁，我说过了，当年我加入永恒议会，已经默默保护世界三千多年了，我之所以关注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关心地球，关心人类，呵呵，实不相瞒，有一段时间，我还想过让你做我的接班人！”
“您的接班人？您是说，成为向您一样的巫师？”
“是的，只不过后来我发现你有自己的命运，也就不强求了。”
“是嘛……”
尼克·弗瑞愣愣回答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
“让我们把话说回来吧，弗瑞局长，你们昨天是不是遭遇了暗影议会。”
尼克·弗瑞思考了片刻，决定暂时相信面前的巫师沙赞。
“是的，沙赞先生，我们遭遇的是暗影议会的一位议员，他自称稻草人。”
“哦，稻草人啊，我知道他，暗影议会第十二席，一个将犯罪视为艺术的男人。”
“只是第十二席！？”
尼克弗瑞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