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当场换皮
在被关进笼子里的一刻，林素就用“织夜穿梭”闪了出来。
他掏出藏在腰间的霜龙之牙，抵住守卫刺头的后腰，刀尖微微刺入，冰冷刺骨的严寒瞬间钻入他的体内。
但这一点程度却并不至死，只是会将守卫的恐惧无限放大。
守卫不敢回头，因而看不见林素的脸庞，但光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在后面，内心那阴婺而扭曲的喜悦，此时已变成狐疑与惊惧。
他撕着嗓子低声喊道：“你，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的兄弟们都会为我报仇……”
听到这样孱弱无力的恐吓后，林素脸上只是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这届人贩子逼格这么低的吗？
林素随即也低声恐吓回去：“告诉我你们的老大在哪，还有晚上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不好好说的话，现在就要死。”
林素手中匕首，又往守卫的腰间深递了一点，强烈的疼痛瞬间抓心而来，守卫的额头上，冷汗已涔涔而下。
“我说……我说……”
守卫开始求饶。
“老大……老大还在外面，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晚上……天完全黑后过一个赫时，会有人来和我交接，然后我们会带着这些‘挡箭牌’去和头套党的人在二十三巷碰头，然后在不夜街向领主的幻影发起攻击……那些幻影不会袭扰平民，所以我们才抓了这么多女人和小孩……”
林素表情漠然，手中匕首依然紧紧抵住守卫的后腰：“那些妇女呢？还有你们如果真能击败领主的幻影，又有什么好处？”
“掳来的妇女也在这一层，只是在另外一边……老大是这么和我们说的，今晚只是一场试验，好像领主的幻影同一地点只会有一道，而且幻影被击破后，一段时间内将不能再召唤另一道……今晚要是能用这种方法击破领主的幻影，老大说很有希望用同样的方法在三天内将这些幻影全部击破，让黑水城内的安保系统瘫痪……”
“原来是这样啊。”
林素呢喃着说道，随即将手中匕首深深递入守卫的后腰。
匕首直没入柄，同时凛冽而澎湃的冰封之气在他体内瞬间爆发，守卫只感觉一阵剧痛顿时涌上心头，同时全身血液也都如遭冻结，他的意识逐渐归于死寂，身体也渐渐瘫软。
直到跳出【击杀“红鹰兄弟会”成员（未入阶），获得45点基础经验】的提示时，林素确定，这个刺头守卫已经死透了。
此时除了关在笼子里的那些孩子和另一边被掳女性，这间废弃工厂的最底层便只剩林素一个人，大部分“红鹰兄弟会”的成员应该都已经在外面集合了，只有少数留下来看家的，不过其它看家成员却是在二层和三层，最底层的这个已经被林素刀了。
林素于是蹲下身，从守卫身上一阵摸索之后，果然摸出了一串钥匙，和一张以圈圈与叉叉标记的黑水城地图。
大部分标记，林素也看不太懂是什么，也可能是他们临时的据点，也可能是他们打算搞事的目标，而看着这张皱皱的地图上那些狗爬似的字迹，一股浓浓的个人特色扑面而来，这应该不是组织上统一派发的，而是刚才被林素捅腰子的守卫自己做的标记。
好家伙……
林素脸上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虽然只是杀死一个普普通通的黑帮刺头，但收获依然颇丰。
现在是傍晚6点左右，按黑水城的天气，天还未完全黑。
而按刚才这个刺头的交代，“天完全黑后过一个赫时”的时间，便是他们准备出动的时机，那换算过来大概就是晚上八点，还有两个小时。
时间还算充裕，林素于是也并不着急。
他先是走到笼子前面，看着里面关着的那些孩子们，他们的身体还在不断颤抖着，眼神中毫不掩饰那股害怕与恐惧的感情，但他们却并不反抗——他们不敢反抗，或者说他们曾经反抗过，随即便见识到了“反抗的代价”。
这些孩子即使看着曾经的暴徒死在他们面前，如死鱼般的眼神也几无波动，只是身体在本能地颤栗，他们作为孩童的心却是已经死了。
林素对着这些孩子们，挤出一个和善的笑意。
“你们安全了，我会保护你们……”林素柔声说道，“只是我需要你们的一些帮助……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林素说第一遍的时候，没有孩子回应他。
直到他十分耐心地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才有孩子支支吾吾地回应道：
“……我们……愿意。”
有第一个孩子开口，其它孩子才纷纷敢于开口回应，但也有几个孩子依然缄默不言，林素对此也不强求。
于是林素继续说道：“等一会儿，我会变成这个大坏蛋的脸……你们看到不要害怕啊，然后我会等另一个大坏蛋过来，然后你们就跟在我后面就好……听明白了吗？”
这些孩子们只是害怕，但却并不是傻，听着林素的话，他们纷纷点了点头。
林素于是将地上的尸体拖到一边的大铁罐里藏起来，随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低声吟咏着：
“——迷雾为遮，我为镜像。”
随着吟咏落地，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高大，而脸也变成是之前守卫的长相。
这之后林素再走回笼前，那些孩子们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又都不自禁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别怕，别怕，是我……”
林素柔声安慰道：“大坏蛋已经死了，不要害怕……”
孩子们在他的柔性劝导下，才渐渐平复心情，相信眼前这个长着大坏蛋的脸的人，是刚才那个脸上长雀斑的孩子变的。
这何尝不是一种戏法，孩子们脸上漾起一丝好奇，被诱拐监禁的阴霾正被渐渐驱散。
林素逗孩子们玩了一阵后，看着他们已经不再抱有戒心，于是便往另一边关押那些妇女的牢笼而去。
他打算做的，和对那些孩子们做的是同样的事，只是可能会麻烦一点。
果然，在林素出现在关押妇女的大铁笼前时，笼子里的那些衣衫破碎、身形削瘦的女性脸上都流露出极度憎恶与恐惧的神色。
“果然吗……”
林素暗暗叹了口气。
要是放前世，哥杀看到这种景象，估摸着哥布林也不杀了，高低先把什么“红鹰兄弟会”全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