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头陀
【广惠】
武力:93
智力:73
……
技能:
1.嫉恶:面对恶人恶行会仗义出手时,武力+3。
2.如仇:击杀恶人后武力+3(只计一次,不可累加)。
武力93的猛人,还自带两个逆天技能。
两个技能都激活的话,可以达到99点武力了!
这还不是让武植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广惠的名字颜色竟是蓝色的。
这代表,广惠对自己的态度是友善的。
而武植与广惠素昧平生,对广惠便如路人一般。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广惠对所有平常人,展示的都是自己善的一面。
面如金刚,心似菩提。
举起屠刀,立地成佛。
武植想到了水浒传中关于广惠的记载。
说的是有个神秘头陀路过十字坡,被孙二娘麻翻杀掉,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只留下一身装备,这身装备最后便宜了刚做完鸳鸯楼大案的武松。
因神秘头陀年甲貌相与武松相等,武松穿上之后自己说:“却一似我身上做的。”
就连金圣叹都在批注中,为这个头陀心碎:“忽然又撰出一个头陀来,黄昏风雨,天黑如磐,每忆此文,心绝欲死。”
想到此节,武植心中突然有了个计较,站起身来,高声对小二道:“主人家,这位大师的今日的花销,都记在我账上,最后一发算你酒钱。”
广惠听武植声音,朝楼上一看,并未因武植的面容、身材对他起轻视之心,而是双手合十,朝他善意的点了点头。
武植朝他笑道:“一人枯坐也无甚趣味,大师何不上楼来一桌吃酒?”
广惠朗爽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广惠在武植的引导下坐在对面,吃了些牛肉,武植给他斟了一碗酒,广惠奇道:“贫僧这等苦行头陀,又是满脸凶相,旁人避之不及,怎得施主抬爱?”
武植笑道:“小可不才,虽干的是些下贱营生,但也最喜结交天下豪杰,我观大师模样,也是个快意恩仇的汉子,自然想与大师结交。”
广惠哈哈大笑,道:“世人都道‘人不可貌相’,贫僧观施主,也是个大气磊落的汉子,敢问施主大名。”
武植想了想,道:“小可姓武名植,河北清河县人士,自幼习得些粗浅功夫,最好结交天下好汉。我有一个亲兄弟,姓武名松,现在阳谷县充任都头。”
“武松?”广惠神色郑重起来,疑惑的拱手道:“莫不前些日子在景阳冈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打虎英雄?”
武植回道:“正是。”
同时,他心中有些无语。自己现在是既无手段,又无名声,之后很长时间恐怕都要将“我弟是武松”挂在嘴边打台面了。
听了武植的回答,广惠露出了震惊的眼神,拱手道:“不想是打虎英雄的兄长当面,贫僧有眼不识泰山啊!”
武植回了个礼,又问了广惠姓名,二人又是客套一番后,武植问道:“不知大师这是去往何处?”
广惠叹了口气,道:“既是武家哥哥当面,贫僧也不再隐瞒。贫僧本是少林寺挂单的和尚,因受不得那清规戒律,便离开少林寺,做了个苦行头陀。一路走南闯北,也没个定数,只是遇见那欺男霸女的贼人,便随手宰了,取他头顶骨做成数珠带在身上。”
武植暗自咂舌,从水浒传故事中可知,广惠那串数珠可是有108颗,也就是说,他至少杀了108人。
说到此处,广惠露出了落寞的神色:“这几年,贫僧贼人倒是宰了不少,但心中愈发的不安。愈发觉得,这世道,不是宰杀几个贼人可以救得了的!”
武植想起了不久之后的靖康,也是叹了口气,端起酒碗道:“饮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大师也无须介怀,终须知道,无论如何,贼人是杀一个,少一个。这世道若救不了,那便打碎这世道,再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广惠闻言,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眼神中露出一丝灼热,举起碗中酒一饮而尽,喜道:“听兄长一席话,胜过贫僧走遍千山万水啊!不瞒兄长,贫僧此次在山东游历已久,准备前往秦凤路寻访一位旧友,与旧友道别之后,便准备北上燕云旧地,多杀些个辽狗。即便死在燕云,也是值了。”
武植却是长叹了口气,道:“辽国却是我大宋之仇敌,但其享国已久,骄奢淫逸,朝政废弛,已是强弩之末,和我大宋可以算烂兄烂弟了。在下认为,大宋最大的威胁,乃是其统治下的女真部落,其部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民风彪悍,有十万户之众,全民皆兵,残忍好杀,不久后必将击败辽国,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
“女真!”广惠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那贫僧此次北上,也要去那里查探一番。”
郓哥对二人说话无甚兴趣,自在那喝酒吃肉,见时间差不多,便告辞回去看自家老爹了。
武植又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给他,让他回家好与老爹交差。
武大今天给郓哥照成了极大冲击,又是一人打翻四五个泼皮,又是与广惠这等江湖豪客把酒言欢。这变化如此之大,反过来,拿出几两银子给自己已算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是而他收了银子,欢欢喜喜的挎着梨子走了。
郓哥走后,二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武植不论酒量和见识都让广惠折服,不觉喝到日暮西山,二人也有些微醺。
广惠急着西去访友,然后北上,便告辞道:“兄长,听君一席话,更坚定了贫僧北上之心,就此别过,他年若留得性命返回大宋,再来拜会兄长,聆听教诲!”
武植本想挽留广惠,但见其热切的神情,也不忍挽留,只得长叹了口气道:“大师,我二人一见如故,本想留你多住些时日,但人各有志,我只能在此地遥祝大师一路平安!”
说着,武植自僻静处从系统取出五十两银子,准备送给广惠作盘缠。
一来是广惠的武艺、人品确实让武植折服,让他起了结交之心;二来分别赠银,多搞几次不得给自己搏一个“仗义疏财”、“及时雨”的名头啊。
但广惠哪里肯要,说道:“贫僧一介苦行头陀,本就是行脚乞食之辈,哪需银子。”
武植好说歹说之下,广惠才收了十两。
武植又叫来小二结了酒钱,一路将广惠送至城外,这才依依作别。
送走广惠,太阳已落山,武植心想自己也算和水浒中豪侠建立了起了友谊,自己也算是好汉了吧!
他喜滋滋的存了个档,便准备回家。
话说,潘金莲那个小娘子还在家里等自己。只不知,西门庆那货今天去找潘金莲否?
这只让武植心中一阵腻歪。
休,必须赶快休了那淫妇,武植一边往家走,一边想。
但他心中总感觉有些空闹闹的,总感觉自己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左眼皮也不住的跳动着。
难道是西门庆在家里等着杀我?
好像又不是。
“卧槽……”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武植脑海中,只惊得他一身冷汗,僵立当场:“怎么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