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奭:柔仁好儒本无错,怎奈立场不分明
笃信儒学仁术推,
怎奈软弱混是非。
奸佞弄权任意纵,
大权旁落国堪悲。
出轨人物:刘奭,即汉元帝。
生卒年份:公元前75—前33年。
在位时间:公元前49年十月即位,在位16年,病死,谥号为元帝,庙号高宗。
出轨点:汉元帝刘奭“柔仁好儒”,即性格柔弱,喜欢儒学。在他执政时期,他信赖纵容宦官,导致大权旁落,此时的汉朝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汉元帝重用奸佞的做法无疑是加剧了汉朝的衰落。
立场通常是指人们认识和处理问题时所处的地位和所抱的态度,一个人立场分明,做起事情来才有方向和目标,如果立场不分明,模棱两可,凡事和稀泥,给人的印象就是圆滑不可信任。特别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立场不分明就可能误入歧途,导致身败名裂。
历史上的汉元帝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皇帝,他反对滥用杀伐,重视民生,应该说可以成为一代仁君,但是却没有,原因就是他立场不分明,被奸佞欺骗而不自知,诚如司马光评价说:“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悟也。”
汉元帝本可以继承父业,延续汉朝中兴,但是他在执政时立场不明,混淆善恶是非,导致宦官横行,朝政败坏,历史的轨迹便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汉宣帝临终前,给自己的儿子汉元帝安排好了三人一体的辅政班子:第一位是外戚侍中、乐陵侯史高,另两位分别是太子太傅萧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三人同领尚书事。应该说,汉宣帝这样安排不是随意使然,而是出于深思熟虑后的安排,这三人中,史高是外戚,另两位是儒臣,这样可以相互牵制,既不至于外戚专权,也不至于让皇权落入他人之手。
但汉宣帝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自认为自己巧妙的安排,竟在汉元帝即位不到一年,就出现了问题。史高以外戚之亲“领尚书事”,独揽大权,萧望之和周堪俨然成了他的副手。汉元帝对此有些不满,因为外戚专权历来是对皇权极大的威胁,显然汉元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汉元帝开始倚重另两位名儒师傅即萧望之和周堪,因之,萧望之等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让史高感到了极大的心理不平衡,于是与萧望之等人的嫌隙日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外戚和儒臣的钩心斗角,却为宦官石显弄权提供了条件。
石显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常常博得元帝的欢心,元帝对他逐渐倚重。在元帝看来,外戚、儒臣都容易形成势力,威胁自己的权威,但“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即一个宦官,既没有骨肉之亲,又没有婚姻之累,不就可以集中精力、全心全意为我这个皇帝服务吗?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信任吗?因此事无大小,都交给石显等去处置。殊不知,石显之流野心勃勃,他们不仅和外戚史丹、许嘉勾结在一起,还拉拢了一批见风使舵的儒臣,结成朋党,甚至与长安豪侠万章交往甚密,这就已经形成了错综复杂的集团,并不是汉元帝想的那样——宦官是孤掌难鸣的。本来身体多病的元帝是想通过宦官石显来控制大权,结果却使大权旁落,石显之流利用手中的权力,打击正直大臣,迫使萧望之自杀,周堪、刘更生被贬为庶民。
面对宦官弄权,汉元帝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是纵容,在立场上已经混淆了是非。元帝60多岁的师父、被称为“当世名儒”的萧望之,因石显进谗言而被逼自杀,其时元帝正在用午膳,听到这个消息后痛哭流涕,连饭也吃不下去了,立即召来石显严厉责问,石显吓得摘掉帽子,磕头不止,汉元帝结果并没有惩罚他。从那以后直到自己病死的十几年间,元帝每年都要去萧望之的坟上祭奠,然而,害死师父的石显呢?元帝还继续留在身边。
《淮南子·主术训》:“智欲圆而行欲方。”说的是处世时既要学会中庸,同时又能坚持原则,保持独立个性。
“方”为做人之本,“圆”为处世之道,这两者不能偏袒任何一者,如果偏袒前者,做事就显得直且不通情理,而人与人之间如果没有情理则难以相处;如果偏袒后者,则会犯原则性的错误,没有了原则,做事便难以服人。
治国也要讲究方圆之道,汉元帝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在处理与大臣的关系时,立场不明确——轻小人远贤臣,导致了权力旁落。实际上,历代帝王都喜欢在方圆之间玩平衡术,借以加强自己的权威,但汉元帝玩得并不高明,因为他的平衡术完全偏向了对自己不利的一面,这要归咎于他模糊了忠奸善恶的界限,养虎为患的妇人之仁导致更多的忠义之士被害,汉朝已然在走下坡路了。
处世之道贵在能深谙方圆之术,无论是在商界、仕途,还是交友、谋职等方面,都需要掌握“方圆”的技巧,才能无往不利。比如一个领导者可以对自己的下属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前提是这些行为不危及集体的利益,但是一旦涉及集体的利益,领导者必须坚决反对,这就是方圆的运用。汉元帝其实可以对宦官的某些行为装作没看见,但是宦官弄权,排挤大臣就应该明确反对了,但是他却没有,足见汉元帝不是一个明君,也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