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牧场中转站
距离上次遇到强盗后已经过去两天，格拉德终于在这一天的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特里尔的城门口。
约三米高的城墙屹立在他的前方，向着两侧延伸，直到视线尽头。
各式各样的马车成群结队地等待着通过城门。
警察和税官在一辆一辆的检查着通过的人的身份证件。
格拉德摸了摸自己的身份证件，心里踏实几分，骑着马跟随着车流前进着。
这个证件是不久之前在一个城镇上加急办理的，还花了格拉德30费尔金。
不过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等待了一会后，格拉德将身份证件递给了警察。
警察仔细地核对了证件后，又递给了格拉德道：“格拉德·肯特先生，欢迎您的到来！特里尔城区里不准骑马，请将马寄存或者出售。”
格拉德早就有所耳闻，也不惊讶，从马上下来，等待着检查。
税官打开格拉德放在马身上的口袋，仔细检查起来，却只找到一些衣物和食物。
警察望向税官，见税官摇了摇头，又对格拉德道：“特里尔欢迎您的到来！”
格拉德牵着马进了城，只是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大城市的繁华。
道路的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华丽的珠宝项链、香喷喷的食物以及停放着的各式马车。
格拉德牵着马，还在感叹大都市的特别时。
一个男人从路边跑了过来，来到格拉德身边道：
“小哥！小哥！你这马是打算寄存，还是打算出售啊？”
格拉德望了他一眼，男人身高比格拉德略矮一寸，状若枯骨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嗯...我打算把它卖了。”
格拉德摸了摸马的头，对男人说道。
毕竟自己之后很长时间都要住在特里尔，实在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和钱财去养它。
“那赶情好，我正好知道有一家牧场在收购骏马，你这马正值壮年，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男人露出讨好的嘴脸，期待着格拉德的回答。
“行，你带个路。”
“好嘞，让我来牵马，您往这边走。”
男人熟练地接过缰绳，带着笑容为格拉德带路。
“我叫谢伊，小哥怎么称呼？”
“叫我格拉德就好。”
谢伊一边带着格拉德穿过几条大街，走到了几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上，一边笑着说道：“格拉德小哥你应该是第一次来特里尔吧？”
“哦，何以见得？”格拉德有些疑惑地问道。
“嘿嘿，如果是常来特里尔的人就会在前面的那个小镇把马匹卖掉，然后坐马车过来。
“在这卖马要比在城镇卖的马便宜不少，而马车也只要三个费尔金。”
格拉德心中不解，又问道：“为什么这里要更便宜一些。”
谢伊得意的笑道：“因为你骑到这里就只剩下两个选择，寄存或者卖掉。你能够选择的越少，价格就越低。”
说着说着，两人牵着马走到了一个紧挨着城墙的小马棚里。
“老板...”
谢伊刚开口呼唤，马棚里便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妈的！奥尼尔，你之前卖给老子的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全是烂的，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一个满头银白头发的大叔紧皱着眉头，一双深陷的双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的身体魁梧，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霜雪雨，让人望而生畏。
他站在那里，气呼呼地瞪着那个年轻的姑娘，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那女孩带着一头梳成马尾的金发，看着年纪不大却异常成熟，此时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大叔，大声吼道，声音并不比大叔的声音低：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那块肉快坏了！是你自己要便宜买的！现在你踏马又来怪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卖肉有多困难...”
“关我什么事？是你要开店又不是我！”奥尼尔头一扭，气呼呼地朝着格拉德这边过来。
大叔见奥尼尔跑开，也自觉没趣，生着闷气径直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她虽然气鼓鼓地，但对着格拉德还是在尽力恢复平静，没有把情绪带过来。
“他要卖马！”谢伊抢先答道。
格拉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话。
奥尼尔从兜里扔给了谢伊一个费尔金，谢伊认真地把费尔金放进自己的包里。
奥尼尔迈开步子，近距离的观察着马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过了一会后对格拉德说道：
“这个马很不错，35费尔金卖吗？”
“可以！”格拉德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反正马是自己抢的强盗们的，现在能卖多少都是赚。
“好，到房间里，我把钱给你。”奥尼尔转过头，往一间木屋里走去。
格拉德跟在他后面，在经过马棚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禁让他微微皱眉。
“你这里还兼职屠宰场？”闻到血味的一瞬间，自己的杀欲又不自觉地躁动了几分。
“什么？没有的事。”奥尼尔笑了笑，好像明白格拉德在担心什么道，“我这里算是天青牧场的中转站。”
她看着格拉德没能听懂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我把这里买的东西给牧场，牧场把他们要卖的东西给我，这是个中转站，我就是牧场的一个员工。像你的马儿过两天我就会给牧场送过去。”
她走到房间里，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口袋，仔细地数了数金币后放在了格拉德的面前。
“一共35费尔金，请收好。”
格拉德随便数了数，确定没错后，将钱放进包里走出了门。
他刚出门就看见谢伊带着他那深夜里能吓死人的笑容靠了过来。
“格拉德小哥，天也不早了，你还没找到住处吧？”
“你说呢？”
心中的杀欲好像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点燃，逐渐有些按捺不住，下意识地加重了语气。
“那你是想要舒服点的，还是便宜点的？”
谢伊好像没听出他的语气，直接问道。
“既便宜又舒服的，带路！”
“好嘞，这边走！”
谢伊拿着格拉德的行李快速地在前面带路，格拉德则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