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祸从口出
宋如棠满意得很，面上依然挎着，眸中依稀闪过泪光。
脑海中响起一声叮咚：
【您使用的情绪放大仪已到期，是否付费续用？】
宋如棠果断拒绝，看着后台清零的积分叹气。
方才做完饭，系统便自动开启了商城，而多出来的一个额外好评也转化成了1积分。
这商城似乎还学了现代某夕夕的一元购模式，有个新人1积分购物专区。
方才她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试了试，买了个情绪放大仪，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让杨颂兰直接转了性。
朱氏也是一脸惊诧，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小姑子竟开始学会跟她叫板了，揪着杨明达把他往前推了几步：
“明达，快管管你妹妹，如今怎的也学会跟哥嫂叫板了？”
杨明达这次没任由朱氏摆弄，站在原地，回头冷视着她：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棠宝是我亲侄女，你能不能对她们包容一些，别总说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叫我说有的没的？你侄女带着这么一大帮男人跟咱们一起走，打的什么主意尚未可知，瞧瞧她这幅样子，哪里算得上正经小姑娘？”
朱氏指着宋如棠说个不停，手指头都差点戳到宋如棠脸上去。
宋如棠皱着眉掰开朱氏的手，听着这一声声揣测的恶语，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手刚抬起来，便听杨老太太那边发了话：
“不愿意你就自己走！棠宝这几日忙里忙外，你倒好，成日里在这煽风点火，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
庄莽讪笑一声，悄声往后退了几步，叫上弟兄们一块收拾东西。
管他们同不同意的呢，反正掌家人都同意了，他们就只管跟着。
朱氏被杨老太太几句话憋得脸通红，不好去反驳她，只好继续对着宋如棠发火：
“你那手方才可是准备要打我？倘若这忤逆长辈的名声传出去了，你和你娘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宋如棠指尖搓了搓手心，没忍住，啪的一声对着朱氏的脸打了过去。
朱氏早就提防着，见宋如棠伸手，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抽出好久没用的帕子，捂着眼睛抽泣起来：
“你们这天杀的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这无辜妇人，真是没天理啊！”
“明达，堵了你媳妇的嘴，绑起来丢车上去！”
杨老太太烦的不行，果断下了命令，让杨明达去车上找了绳子，几人一番协助，合力把朱氏绑了起来。
“弟妹，难不成你也要联合他们一块欺负我？”
朱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氏，没想到往日这个内敛的弟妹竟也帮着几人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张氏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条，把它缠成一团后，亲自上前把朱氏的嘴堵了起来：
“二嫂，祸从口出，我帮您把祸患给堵上。”
张氏围观全程，觉得自己这二嫂近来实在奇怪，比先前咄咄逼人了不少，今日之事也是因她找事而起。
虽说如棠企图打一个长辈确实不对，可这事不也是自己那二嫂挑起来的火？实在是怨不得如棠。
一群人就这样又上了路。
有了一群山匪保驾护航，这次那群流民总算是没再紧紧跟着了，众人也觉得安心许多。
到了晚上，一群人找了地方歇脚，等安顿下来准备入睡时，朱氏的女儿杨品柔悄悄来找了宋如棠。
“表姐，这是我这些年偷偷攒下来的银子，我把它们都给你，你不要生我娘的气好不好？”
宋如棠借着月光，看着面前杨品柔递来的荷包，没去接。
“你既然来送了银子，想必也知道你娘做的事情有多不好，试问如果是你像我如今处境一般，会去原谅那个处处构陷你的人吗？”
杨品柔摇摇头，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
“可她是我娘。”
“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多劝劝她，若她下次还是再来找我麻烦，我不会轻饶。”
宋如棠躺了下去，拢了拢身上的棉被，看着杨品柔高高肿起的眼皮，小声道：
“不早了，明日还要继续赶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杨品柔攥了攥手，最终还是走向了牛车，去找了朱氏。
宋如棠本想就这样躺下睡觉，却发现杨颂兰眼睛亮亮的，正盯着自己看。
“娘？”
这大晚上的，宋如棠还真被唬了一跳，轻声叫了一声。
杨颂兰给宋如棠掩了被子，离她又近了些：
“棠宝，先前娘总做些糊涂事，你怪不怪娘？”
“怪。”
说到底，宋如棠心里头还是有些疑惑的。
要说那道具能让杨颂兰完全转了性子，她实在是不能相信，这当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在。
“那时候，娘亲尚在闺中，是城中有名的泼辣性子。”
杨颂兰怀念起从前，面上也带了几分怀念，又有几分疏离。
日子太久了，连她也忘了自己当时明媚的性子是如何模样。
“后来……京中无人与娘交好，娘喜欢上了城里日日来卖菜赚钱买书的宋三郎，也就是你爹。”
宋如棠实在不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只是有这么好的八卦机会，也朝着杨颂兰靠近了些。
“那时候你爹待娘极其冷淡，娘亲心里头苦的很，正好那时你二舅母进门，见为娘心事重，便给了为娘几本书。
那时候你外祖母外祖父因为生意上的事忙得很，无人管教为娘，你二舅母事事教导为娘，为娘便把她当成了半个父母，事事都听她的。
你二舅母说女子要思言慎行，为娘听了，你二舅母给为娘看的女诫女德，为娘也都看了，后来不知怎的，跟你二舅母时间越久，性子便磨得越发平了。
再到后来为娘成了亲，被你祖母她们磋磨许久，愈发隐忍了，直到后来也让你受了许多委屈，现在想来，实在是不该。”
宋如棠听懂了。
敢情是被朱氏和宋家人联合起来PUA了。
她不打算原谅杨颂兰先前同情心泛滥，可也希望，若是往后杨颂兰能变好，也就皆大欢喜了。
“娘亲，睡吧。”
宋如棠闭上了眼睛，跟杨颂兰一块睡了。
……
第二日，一群人又赶了许多路，直到太阳西斜时，朱氏突然闷着嗓子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