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话 总有些让人成为愣头青的东西叫梦想
回望过去。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就在眼前。现如今亲自触碰，定要把握机会，名动天下。陈彬站在广场前面心中感慨，师傅每次神神秘秘，此次让自己出来似乎也掏空了多年的家底，若不能取得入学资格，自己将无颜面对。
“别紧张！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来都来了，总要不留遗憾才好，用尽全力，加油吧!”说着，手中的果汁递到陈彬的手上。
看着这天真且自信的笑容，这面容姣好的少年，陈彬心想，这份天真，自信，向来是自己所缺乏的。确实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来的来了，这是自己的梦想，必定要拼尽全力，自己终将一举成功。
“请选手入场!”随着一声雄浑的声音吼来，随即耳中响起，鼓号齐鸣，像是一首雄浑的战歌，陈攀在家中时候听过，这似乎是进攻的命令，一般兵团级的对阵，一步一步的踩着鼓声，冲满气势，势必每一个人听到都要率先抢夺敌人的大燾，夺取敌将的首级。
缓缓向前的队伍里，陈攀似乎总在报纸上见过那些旗帜，前后左右飘扬着的，是那些名动天下的各大门派。像陈彬这种自己一人的无门派武者人数很少，在队伍里孤独的前行着。
陈攀因是天下第一门派教出来的学生，自然对这些大门派提不起兴趣，反而转头看向这些无门派武者，像陈攀见到陈彬一样，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些考生，能做到陈彬这般的竞有多少。他之前总听见各大门派有多少天才少年，对比那些少年成名，陈彬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陈攀总随着天山一派的人在一起；小时候听钟飞跟他说着那些门派之间的故事，师傅曾经一人单挑数十人等。似乎从心里觉得；能跟着那些大门派的学生必定有所天赋，但那些藏于深山、湖边、雪山；对了!还有陈彬那个小鱼村的。那些在边关征战多年的隐退老兵们，似乎才是真正的高手，他们的学生似乎都是些敢于挣脱命运抓住一丝机会，努力生存的人，和各大门派一心求名的人有本质的区别。
在宽阔的中心广场上，各个考生分批分次在在中间，前方搭起一方高台，这方高台较为宽阔，前方的一名将军在主持着这场大会，后方站立的几人依次是龙骑大将军，天烈军团的上将军和松部军团的将军；还有两名不认识的，似乎就是表哥那天说的，北部派来的两名将军，还有王都派来的一些军事属的官员。还有就是各大门派的长老，相对的滑稽的是钟飞跟一群长老座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人群中有人好奇那少年竟是谁。
“请大将军训话!”那将军恭敬的行了一军礼。
“诸生!这沉寂五年的武道大会今日开赛，为的是为我王军选拔人才，我看诸位意气风发，定是有充足的准备。想到老夫当年也曾和诸位如今这般是个怀揣梦想的少年。。。。。。用尽全力，别藏着掖着!老夫同诸位相约在军校的开学仪式再相见!”都是些场面话，龙大将军今日的心情似乎也是极好，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大堆
“开赛!”
战鼓声再次响起，陈攀随着陈彬来到六十九号擂台。
因为人数众多，赛制的第一场是一对一的淘汰赛，交战双方不可使用兵器，只赤手相博，此最能体现实力，不过这第一场便会淘汰一半的考生，一想着实可惜，除了实力运气却也是重中之重，如若是这第一轮像多年前那两个少年那般，两个都是绝对的强者，硬是加了几轮的赛才决出高低，但赛制还是如同一般的残酷，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在等五年，如今的武道大会，越来越不按期举行，无论是谁，必定全力以赴。
“呼!”
之见人群中一阵惊呼，旁边擂台都有很多人围到六十九号擂台这边。而此刻的陈攀竟是呆呆的看着；嘴里已然说不出话来。
和陈彬对阵的是一名半赤身的汉子，看边上的团队旗帜，是北方的大门派——哈门。只见那大汉一身横练，看起力量充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三个字——我很强，别惹我。对比面前的少年——面容黝黑，身材精瘦，除了面容有些冷峻外，看不出有和过人之处，倒像是刚入世的山野农夫，自然一开始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便觉得自己已然看透结局。
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陈攀心中一阵震惊。虽然见过太多厉害的人，但眼前这一幕自己确实少见。
在对局开始之时，裁判员吹出哨声，示意开始，陈彬依切磋之礼向对方抱拳行礼，只见那大汉急切无此意，想趁此时抢站先机挥起拳头向陈彬砸来。
众人都想着那黝黑的少年此次定是白跑一趟了，不免也有些同情。
只见陈彬不慌不忙。甚至是众人看不清楚他慌忙的动作，此时陈彬的脑袋已经偏向一边，手中死死握住那大汉的依旧捏紧拳头的右手臂，而此时只有少数人注意到，陈彬的那只手竟是左手。甚至没有人看清楚他什么时候将头抬起来又躲避的。
这大汉脸上有些狰狞，似乎是用尽全力都无法挣脱出陈彬那只左手，想使出此时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此时也像无能为力。
此时台下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陈攀也还是呆呆的站在下方，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瞬间。
只见陈彬轻一点脚，往前方跳去，那大汉来不及反应，落地之后只见那大汉的整个身子已咂出擂台，整个人身体伏地，想来是无法起身，无力再战了!
“好!”此时的陈攀在台下连连拍手叫好，已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出来，但还是惊呼陈彬这般少年竟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本来想着怎么也得四个回合完决出胜负!自己照顾着疲惫的陈彬回住处养精蓄锐。毕竟此次来的，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
台上的少年恭敬的站在裁判官面前，哈门的人已确认此时无法再战。裁判官宣布陈彬进入后日的下一轮便收拾好，匆忙离去了。一个擂台旁除了裁判官之外还有四名名维护秩序以及记录人员，他们似乎心情很好。这么快便决出胜负，他们也讨得安然自在乘凉去了。
陈彬拿着进入下一轮资格的牌子，从擂台上不紧不慢的走了下来。来到陈攀身边，此时身边围过来的人群一阵赞许的目光投来，慢慢的散去。
“走了!”陈彬故作轻松的对着陈攀说到。此时二人经过多日的相处，已经少了很多客套。都很信任对方。
“走什么走啊!走哪去啊!”陈攀才从刚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这一幕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身边的那些演武擂台都还在上演着观感极佳的比试，来回过招，甚至都把陈攀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回去休息啊!”昨夜的陈彬一夜难眠，此时站在那里，依旧是个冷峻的少年。
“你又不累!在这边看看别人吧!”陈攀眼睛瞟向远处，无所谓的说了声，在他看来陈彬根本就没用力气。
“你是不知道，我都紧张死了!”陈彬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和陈攀说话已经少了前几日那般冷峻和不熟
“彬哥啊!你还紧张啊!你这一手真的我只在梦中见过”陈攀有些无奈，又有些佩服的看着眼前和自己招夕相处几日的这个人。
片刻沉默之后，只见那陈彬缓缓抬头，似乎抱着些遗憾的说道
“今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趁着夜色离开”此刻的陈彬眼里满是忧郁。
确实啊！这些少年武者，或许求名，但大多数人，跋涉千里，确是来奔个好前程的。今日一比，并淘汰了一大半的人。如今龙城各个客栈，食肆物价都水涨船高。很多人也确实没有耽搁的必要了，也耽搁不起了!或许真有些残忍，但是官府提供给这些选手的食宿，今日也会把那些淘汰的选手取消。陈彬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次从家里赶赴千里而来确实也是掏空了他那本就不富裕的家底；昨晚确实也没睡好。现在心情终是放松一些；自然想回去好好补一觉。
“还是得看看后几日和你对阵的对手!这样啊！你先回去，好歹我也算你的团队。我帮你打探好消息，来跟你分析”陈攀还在很有兴致看着场上那些少年武者之间的精彩对决！
陈彬不想毁了他这兴致，决定跟他一起再观看几轮。
“真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啊，放心”说着陈攀开始推搡着陈彬往住的方向去。
“那你要小心”陈彬仍有些不忍心将他这个文人一个人放在赛场，何况他这身贵气模样，难免怕路遇歹徒。可陈攀依旧一再的坚持让他回去休息。
“你看这地方到处是官兵，真有什么事我会喊的，昨夜你坚持搬过来这边，离这也不远；我一会也就回去了。放心吧！”昨夜他们便在官府提供的行馆住下，虽然人多嘈杂，但好在也是个单间。
陈彬走后，陈攀在赛场上窜着，左盼右顾；他对那些早就名满天下的大门派似乎随着哈门那个大汉倒地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兴趣了，他想看看那些独立来的武者，会有多少人像陈彬那般的英勇，这些少年昨夜也见过一些。因为大多数都没有在附近客栈入住，大多住在官府提供的行馆里面。
但是饶了大半圈，似乎也见不到如陈彬一般的一招决胜的人才。看来自己真的是中奖了，还远在星城；真就遇到了今年武道大会会一聚夺魁的，人们口中说的百年一遇的天才武者。
“嘿!转什么呢”此时心情有些喜又有些感到无聊的陈攀不知何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有些错愕的转过头去
“钟飞!”见到来人倒是也不惊讶
“可别别别。。。。”陈攀一把抓起要躬身行礼的钟飞。
“这里人这么多。你要害我呀!还有就是你小子跟我这么熟了，怎么也学会这些了。”陈攀有些无奈的对着钟飞说到。
“哈哈，殿。。。。陈攀哥这些都是家学”钟飞平静的说到
许久不见小时候一起练武的两个小伙伴，如今已长成了翩翩少年，同小时候的玩闹不一样，这时候钟飞显得有些稳重，性格也有些儒雅。毕竟也不是哪个少年都敢在一群天下闻名的各大门派长老中间稳稳座住的。此刻陈攀想到那一刻竟然都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位弟弟了！
“昨夜大将军府拜会之后才知道哥如今也来参观此次大会，我方才就在台上张望也没见到哥，直到听到这边有个少年一招取胜才下来看看；没想到在这就遇到哥了。”钟飞亲切的一声声哥的喊出来。心情似乎很激动，对于这些武者比试他表现的远远不像陈攀那么有兴致，反而有一种很深的见到故人的欣喜之情。
“你下来晚了，他已经走了”陈攀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看着赛场
“哥想必一定亲眼目睹了”此刻钟飞还是盯着陈攀看着，想跟其多说几句，而陈攀表现的似乎有些不在意遇到他这位弟弟。
“看着吧!后面还会更精彩的!”陈攀此刻无比坚定，他已经见到了陈彬那恐怖的实力，心里很兴奋，觉得真小子肯定会一直创造奇迹的！
“能让哥如此看好，想来此人必定惊人!”钟飞有些失望没有亲眼看看刚才那一番盛况。
“哈哈，当然啦!走吧。再看看”陈攀没有挑明自己与陈彬的关系，和钟飞一起在赛场走着，看着场上的对决，不时也有少年腾空飞起，精彩无比还是！
赛场上无时便有各大门派的长老起身与陈攀身旁的少年点头致意，陈攀觉得此刻有些招摇便把钟飞拉到一旁去了。
“你走的你的，我马上也回去了”陈攀此时抬头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着这位弟弟说道！
“目前基本也决出胜负了，也不见得再有那少年一样的强者，确实也该回去休息了，哥那你的马车停哪里？要不要我们一起回客栈？”钟飞也没有好奇只附和着陈攀。
“我没有马车，你先走吧!我住的也不远”陈攀爽快的说着，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怎会不远，华明客栈离此十几里的路程，难道哥，还走回去？”钟飞有些疑惑
“我不住华明了!住那边”陈攀手指了指南面客馆的方向。
“我对这里也不熟悉”钟飞有些无奈
“就那些客馆，官府提供给那些无门派武者的!”陈攀说的很随意，像是自己的家就在那里，也不顾那位弟弟的震惊！
“哥你身份尊贵，怎么能住那种地方呢”钟飞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着！
“有和不可，贴近生活，那里都是些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他们都是些英雄，我们昨晚就一起讨教、游戏！住那里倒也有趣!再说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没有何区别”陈攀说此话时没有丝毫面色的变化，一切被他说的都那么理所应当。
此时钟飞是一片震惊!毕竟有近十年没见，确实也忘了这位从前如何从事的，但现在这种姿态自己是万万比不得的。
“那好!就依哥的，你回去稍作休息，我晚些过来接你”钟飞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些什么了！他已经被这位彻底说服了！
“接我？干什么去？”陈攀的疑惑发自内心的，自己这次出门本就想自己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不想被这些叨扰。
“我们兄弟多年未见，当然要找个酒楼好好喝一杯了！”钟飞最大的兴致好像就是与陈攀的相遇，没想到此时他如此，钟飞变得有些急躁了，眉头开始有些紧锁
“算了算了，好弟弟！好好休息吧！等比赛完，我请你和我表哥；顺便带你们见一位英雄!如今这时候除了你只是来看看转转，我们可都有事，不像你这般闲”陈攀无奈的看着钟飞，这位弟弟本来只比自己小几日，但是出于尊敬，一声声哥的喊着，倒也有趣。
午后的阳光渐渐柔和，武道大会的演武场人越来越少，听见的也有些哭泣，也有欢笑；短短一天决定了很多人不同的命运，遗憾此时充斥着这里。一辆马车缓缓的向城东走去。
“黎叔，今日可见有可塑之才”钟飞此次是带着任务来的，这次比武除了军校要选拔学生之外。这天下第一门派——天山一族也要为自己挑眼有合适人选带上天山，守护神山。
“少爷，今日淘汰的一些武者是有几个顺眼，只是还要去拜访一下，看看成长环境，方可知人品，至于那些晋级的，还要等军方选完才好”说着黎叔将手中的纸条塞到钟飞手中。
“黎叔，这些事情你们办就好，我也只是随着你们来凑凑热闹，学习学习”钟飞看也不看把纸条还回黎叔手中；一个是哥哥和父亲嘱咐过要尊重这些人的选择，另一个是自己也确实不想。
坐在马车上的钟飞似乎在发呆，眼睛看着前方。他也明白此次哥哥和父亲叫自己来确实是自己还不适合上山，也明白那些各大门派对自己尊敬也是因为身后那庞大的家族和自己这次黎叔他们所做的事。或许喜欢了在人前的尊贵，此时心中更是在想着陈攀哥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如果可以，自己是否也可以和对方一般潇洒，周游天下，同天下的英雄们住在一起，谈谈人生，诉说理想；况且对方的身份却不知又比自己尊贵多少，都可以和那些武者们住到一起，吃一样的饭。此时钟飞越想到这些心情越有些蓦然，眼睛慢慢的闭起来沉思起来。旁人见了，想来小少爷是睡着了，此时旁边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马车只顾慢慢的往东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