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日之约
哦！原来是孙女，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呢！
不对，孙女？？？
秦霄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不是在现代华夏啊，这可是在不知道哪个时代的大秦！
如果是在现代，炼铁工厂里面有女工可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但就秦霄看到的情况来说，在这个铺子里面，不管是铁匠还是学徒，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了。
在这个时代，就连普通的手艺都是传男不传女的情况下，一个女孩能进入铁匠铺，还有模有样地执掌铁锤，那真的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好了，大伙都停一下手里的活，太子殿下有东西要拜托我们！”
铁老并没有理会震惊的秦霄，而是拍了拍手，召集其他人过来。
“太子？太子来我们这里要做些什么？难道还是跟那些人一样？”
当铁老的孙女嘟囔着走近的时候，秦霄也终于得以看清她的样貌。
单单从外表上看，她也是正处于妙龄时分，但与岑曦、姚芝云不同的是，她长得格外英气。
炯炯有神的双眼，秀丽挺拔的鼻梁，脸上沾染了不少的煤灰，给她增添了几分假小子的气息。
只不过其纤长的手脚，灰白色布条无法完全掩盖的曲线，无一不在告诉秦霄，她的确是女的没错。
“婉儿，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起码得注意一下！”欧阳铁皱眉喝道。
“切！”欧阳婉不情不愿地将手塞进腰间的衣服里，穿好了上衣之后，那副哀怨的表情仿佛在说欧阳铁多此一举。
欧阳铁干咳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之后说道：“殿下，老夫给您介绍一下，她是老夫的孙女欧阳婉。老夫也大概猜到了，您不愿意交给他人的原因，但是老夫的孙女，您大可以放心。”
“见过殿下，在铁匠铺就不似在外面那般多礼啦！”
欧阳婉草草行了一礼，低头的时候还悄悄地做了一个鬼脸，让欧阳铁是万分无奈。
“无妨，现在本就是我有求于你们。”秦霄微笑着答道，“倒是铁老，您为何不在铸剑的原因，不知可否告知晚辈？”
“你身为太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啊？”欧阳婉的话脱口而出，清脆的嗓音在满是热浪的铁匠铺里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直接说出来有些羞愧，但我还真是一概不知。”秦霄答道。
“婉儿够了！以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欧阳铁忽然喝道，而欧阳婉只是努了努嘴，表示自己没有做错。
“倒是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想要拜托我们铸造何物？不会又是想要逼迫我爷爷铸剑吧？”欧阳婉再度问道。
“婉儿！我说过了，莫要再提！”欧阳铁显得有些生气。
秦霄见状也是十分识趣得不再深入，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份图纸：“铁老请看，这是我托人画的图纸，大概构造就是如此这般，不知二位还有何处不明白的地方？”
“此物……老夫从未见过……”铁老细细端详着燧发枪的图纸，“它看起来像是一杆短枪，但又没有枪头，说是杵又实在太短了一些，此物到底是作何用途？那中间的通道，以及后方的凸起，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秦霄解释道：“铁老莫急，此物名为燧发枪，是一件填充火药便可以将弹丸发射出去的武器！”
“在图纸的左上角那圆圆的一颗便是弹丸，一旦填充火药并点燃之后，弹丸将会以极快的速度从燧发枪中飞出。如距离足够近的话，其威力足以打穿寻常的锁子甲，并对里面的人一击毙命！”
“当真有如此威力？”铁老惊讶地有些目瞪口呆，就连欧阳婉也变得沉默寡言，仔细地打量图纸。
“如果铁老……婉妹……”
“叫我婉儿就行，这里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欧阳婉灿烂一笑，露出了整洁的牙齿。
秦霄解释道：“如果婉儿能按照图纸上的要求，将其复原出来的话，那么杀死一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只需要扣动一下下面的扳机即可。如果婉儿感兴趣的话，在铸造完成之后，给一杆燧发枪你也是无妨。”
“太子殿下此话当真？”欧阳婉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了一道精光。
她平日里最好稀奇古怪的玩意，如今听了秦霄的描述，她早就对这燧发枪充满了兴趣。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霄笑着答道，“只不过在给你之前，我需要教你一下使用的方法与注意事项，因为这玩意可是真的是杀人的兵器！”
秦霄最后那严肃的神情也是让欧阳婉意识到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十分郑重地对秦霄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秦霄详尽地跟他们两人说清楚了各个部位的作用与要求，并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欧阳两字真不愧是代表着大秦最高的锻造水平，爷孙俩一个经验丰富，一个眼光独到，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份他们从未见过的图纸，几乎被他们给吃透了！
“还有一件事是需要拜托你们的。”秦霄拱手说道，“那就是此物的存在还请二位务必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此物的存在！”
“老夫明白，此物如果当真有殿下所言那般犀利，那么一旦被他人得知，势必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欧阳铁颇为沉重地说道。
欧阳婉虽然没有言语，但也是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
秦霄问道“话说回来，制成此物需要多久的时间？公孙羽那边虽然还没有消息，但估计第二轮的比试也就在这几天，我希望能够在正式比试前拿到这燧发枪！”
“五天……不对！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我就能让它出现在殿下的面前！”
欧阳婉思筹了一会，无比自信地向秦霄保证。
“好！那此事就交给铁老你们了！”秦霄站起来，郑重地行了一礼。
“外面人人都说太子乃是纨绔废物，老夫今日一观，他们倒比老夫还聋还瞎！”欧阳铁颇为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