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借花献佛的最高境界
宋武只是脸上微微笑着看着他，却并没有接话。
傻柱讪讪地笑了一下，只好自己又接着往下说。
“那丫头给我说，你这儿能组装二手自行车不要票，所以我就过来问问，看能不能让你费心给弄一辆，省的这丫头没完没了，弄得我不省心。”
宋武点点头问道：“组装一辆二手车完全可以。对了，不知道你们讲牌子不讲？”
傻柱想了想，说：“讲那玩意儿干啥？骑着好骑，结实耐用就行。”
宋武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明白了。正好昨天我刚见过雨水，大致知道她的身高、体型。这样吧，我给她组一辆二六轻便车，女孩骑保准好用，质量也放心。能让她骑到结婚，保准还一样好骑。”
傻柱在一边儿听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宋武又接着说：“另外啊，女孩一般都好美，我给她弄辆好看的，保准她喜欢。”
傻柱高兴地说：“行，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弄。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别，弄好了，让雨水试了再给，她不喜欢我不要钱。”
傻柱也没有再坚持，突然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又挠了挠头，期期艾艾地说道：“瘸子你看，有时间了我整俩好菜，你过来，咱拉着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一块儿喝个酒，怎么样？”
宋武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我可不太喜欢跟年纪大的人坐一块喝酒，没啥共同语言。要是你有心，等车子弄好了，如果雨水看着还满意，到时候你整俩菜，咱俩好好再喝一回。说起来还挺想你的手艺呢。”
傻柱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行吧。”
傻柱有些心事重重的走了。
宋武在铺子的小院儿里扒拉着车架子，心里琢磨着给何雨水组装一辆什么样的车。
正好看到一辆英国凤头车的架子，心里有了主意。他准备就用这个车架子，再配上质量好的其它零配件，保准出来后高端大气上档次，骑上还麻利，肯定能让何雨水那丫头满意。
宋武当即就动手，按记忆把主要零配件都翻拣出来，放成两堆。然后开始动手组装，他估计能赶在何雨水，去学校之前把车子给弄出来。
一忙活起来，中午饭也就随便对付了两口，幸亏有刚煮的热鸡蛋。
等到整辆自行车组装调试好，抬手腕看看表，才下午不到3点钟。
宋武坐在躺椅上休息，正喝着水，看见棒梗从门口跑过，把他叫到店里。
棒梗一脸的不耐烦，可是当他看见宋武手心里的几颗水果糖时，表情立刻变了。
“瘸子叔，你有事儿尽管吩咐。”
宋武把糖拍在他手里，“去，到中院把你雨水姨和傻柱叔叫过来。”
拿到了糖，棒梗拍着胸脯保证，“好嘞，你等着，马上就来。”然后一溜烟儿窜进了四合院。
没多大会儿，傻柱和何雨水一块儿来到了修车铺。
“来看看，这辆女士车是我给雨水装的，看看怎么样？”宋武拍拍身边的自行车车座。
何雨水“呀”的惊呼了一声，两步就跑到了自行车旁边。
傻柱也跟过去围着自行车，打着圈儿的看。
“宋武哥，这车真好看，比我同学的车都好看。”何雨水兴奋地说。
“觉得好看就行，骑上试试，看顺手不？”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会骑呢。”
宋武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禁都乐了。
傻柱这会儿看着自行车，眼里也在放光，他抬头问何雨水：“雨水，这车你喜欢不？”
“喜欢。”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回答。
傻柱脸上挂上了笑容，扭头对宋说：“行了，看这丫头挺喜欢的，这车就要了，多少钱？”
何雨水听见傻柱的话，脸上露出有些担心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也看着宋武。
宋武笑着对何雨水挤了挤眼睛，然后说道：“你给65吧。”
“行，我现在就去拿钱，你等着。”何雨柱也很干脆，急匆匆地就回了四合院。
宋武看看门口没人，小声地对何雨水说：“这辆车本来只准备收50块，这多出来的15块你拿着，去学校了有个零花钱。”
何雨水愕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还能这么操作？”她在心里嘀咕着。
宋武笑着问：“怎么啦？嫌我坑你哥了？”
何雨水脸上露出笑容，忙摆着手说：“没，没，这样挺好，谁让他不给我零花钱呢？还是宋武哥对我好。”
宋武笑了，这才是借花献佛的最高境界。
没多大会儿傻柱把钱拿了回来，交给宋武，他还对宋武说：“我再攒几个月钱，到时候你再给我弄一辆。”
宋武点头说：“行啊，没问题。你要着急骑，我先给你装一辆，钱不急。”
“不用，不用，等我攒好钱再说。”
何雨水和傻柱两个人推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地走了。那丫头着急回院里练习骑自行车呢，想赶快学会。当然她还着急，想把宋武趁傻柱不注意，塞到她兜里的15块钱，赶快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几天院里的人都没怎么理宋武，结果今天不知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上门。
还没多大功夫，闫卜贵又来了。
宋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三大爷有事儿您就开口，别那样，憋得让人难受。”
闫卜贵舔了舔嘴唇，小眼睛眨了眨，说道：“刚才傻柱他们推的那辆车，是你给弄的吧？”
“是呀。”
闫卜贵往前凑近了点儿，小声地说：“前一段儿我就给你提过，今儿看见他们推了那辆车，就想着过来问问，能不能给我也攒一辆便宜又好用的自行车？”
宋武笑了。
“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便宜又好用。我听着，三大爷您这是想把好事都占尽吧。”
闫卜贵讪讪地笑笑说道：“呵呵，我天天去学校上班，没辆车骑，太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不是也不远吗？还没轧钢厂远呢，咱院儿厂里上班的不都在腿着呢吗？”
闫卜贵很认真地说：“那个能一样？你看学校里连很多新老师都骑上了自行车，我不骑一辆不像样。”
宋武看着闫卜贵身上这一身儿，胳膊肘和膝盖都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再想想他平时去学校上班时，那一身千年不变，却总能保持整洁的灰蓝色中山装。
对他心里的盘算，十分佩服。
“上次我就给你说过。那我就直接说吧，你想要几成新的，要不要品牌？”
“最好是讲牌子的，飞鸽永久的都行，越新越好。但是质量都得保证。”
“好，正好我这边刚好有配件，你给85块钱，我给你弄一辆差不多8成新的飞鸽怎么样？”
“呀，是不是有点贵？”
宋武笑着说：“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去别人那儿打听打听。而且啊，我这边儿的车子可都要保修一年的，小毛小病的不用你操心。”
其实，闫卜贵最近一段时间，不少去打听自行车的行情，听了宋武的报价已经有些动心。可是，总还是觉得太贵，他的钱都穿在肋条骨上，难出的很。
宋武看他那个样子，说道：“其实你要不讲牌子，质量一样好好的。我给你再弄辆七成左右新的，对了车架子给你用上牌子货，别人不注意，只当是飞鸽或永久呢。怎么样？同样保修，不是大的人为碰撞损坏都给你修，你给70块钱就行。”
闫卜贵一下子动心了，不过还想再讲讲价，宋武截住他的话口说道：“你去打听打听吧，而且咱这不光保修，还有街道开票，有几家能做到？价格不能低了，不然你就另请高明。”
阎卜贵一咬牙，“行，70就70吧，你给我挑个好的飞鸽架子，牌子要新，要亮眼。还有，你说的保修要算数。”
宋武说：“这铺子什么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这规矩一直就这样。放心吧，你得先掏30块钱定金，我收到钱两天内把车给你整好。主要是你的车架子要求高，我得给你凑。”
“好，我去拿钱，车越快越好。”
其实，宋武攒一些带牌子的好车架子也不容易，现在自行车国产的还是新鲜的玩意儿。特别是永久和飞鸽两个国产货，淘汰下来的旧车还不多，所以宋武给闫卜贵要70块钱，真不算多。关键不是成本贵贱，而是东西难得。
当然了，给闫卜贵的要价肯定要比何雨水那辆高。不过这东西没什么明面上的可比性，价格高低就看宋武怎么说了。真论起来，那辆凤头车的车架保养这么好的，更加难得。
闫卜贵这辆车今儿就不急着弄了，反正只答应他两天内弄好就行。
宋武在心里琢磨。
看来世上的人和事，只要你有本事，再有利益，说的再好的统一战线，这不才过了两三天就慢慢的破了吗？
他回前院拿东西的时候，听见中院挺热闹，就走到穿堂屋那边往中院瞅。看见傻柱扶着后车座让雨水在那儿学骑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