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舱口,时刻预料着,将会感到船在脚下往下沉,冲来的水会从背后把他托起,将他像根炸薯条一样甩来甩去;他这样站了到底有多久,我不清楚,应该不会太久,或许有两分钟。有几个人,他辨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