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莱伊诈供外围成员
黑兜帽想要高声呼喊，让外面值班的警察发现审讯室的异常，但莱伊眼疾手快，在他刚要张嘴的时候，消音器就已经顶上了他的脑门。
黑兜帽识时务地闭嘴，两手举起，冷汗霎时冒了出来。
莱伊这一身黑衣太有标志性了，十有八九是组织里的人，黑兜帽性命危在旦夕，此时也管不了如果猜错怎么办了，急切地张嘴试图解释：“我什么都没说……真的！马德拉大人说只要我保密，就不会杀我的！”
黑兜帽走投无路，寄希望于森由罗那根本不存在的道德感。
但显然，派莱伊来暗杀黑兜帽的森由罗根本不把对外围成员的承诺当回事。
幸运的是，黑兜帽面前站着的不仅是森由罗手下的代号成员莱伊，也是FBI的王牌探员赤井秀一。
听到黑兜帽一句话就把马德拉代号爆出来的莱伊挑了挑眉。
这个外围成员看起来不是很擅长保守秘密。
有搞头。
他故意把枪往下压了压，枪口怼得黑兜帽脑门生疼，完全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枪的模样：“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暴露了组织？”
莱伊恶狠狠冷笑：“看来我确实没找错人，就是你让警察怀疑到组织身上的吧。”
黑兜帽百口莫辩：“我真的什么都没告诉警察！真的！”
莱伊一脸不信的表情，但或许是因为随时都能一枪崩了黑兜帽，觉得他翻不出什么花来，最终还是宽宏大量地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黑兜帽飞快地把在伊达航面前编造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黑兜帽几乎痛哭流涕：“虽然那个警察一直套我话，但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莱伊潜入之前已经去看了存放在警视厅的过往笔录，摸清楚了大概案情，此时套话十分流畅：“但事实是，警视厅确实已经察觉到了组织的存在。上一次你留下的现场就引起了组织的怀疑，这次干脆被捕，连续失误两次，组织还有什么留着你的必要？”
黑兜帽焦急道：“但我这次被捕是马德拉大人的安排！我只是照做！”
莱伊眼睛一眯。
黑兜帽察言观色，见莱伊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急忙解释起来：“马德拉大人说上次做的那个现场被怀疑了，让我想办法在条子面前坐实跟踪的动机，不要让他们怀疑到组织，才安排的这次跟踪，我这么做是为了任务！”
之前入室的现场也是故意做出来的？莱伊极有诱导性地追问：“你之前安排现场哪里出了问题？马德拉到底让你做的什么？”
黑兜帽满头冷汗，自己也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怀疑上的……马德拉大人的命令只是让目标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制造一点紧迫感，可能是为了威胁谁吧，我和那女的甚至都没接触过……”
这对外围成员来说是很常见的任务，跟踪盯梢不太重要的相关人员，必要的时候出场威胁一下，比如上次苏格兰威胁大利启之的儿子，只不过是因为人物比较关键，换了代号成员来做。
但黑兜帽只是个外围成员，他虽然是任务的执行人，却根本不知道行动的真正原因。
莱伊想到森由罗对任务情报的把控，认为在这一点上黑兜帽应该没有说谎。
莱伊看了黑兜帽一眼，知道能逼问出来的信息也就到这里了，稍稍放松了点气势，不再用杀气压迫可怜的外围成员。
但黑兜帽面对的精神折磨还不止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听到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疑似来灭口他的组织成员喃喃道，“说不定是马德拉失误导致的情报泄露呢。”
黑兜帽的冷汗又开始冒了。
虽然没有被枪怼着脑门来得急迫，但马德拉他也得罪不起啊！
但对方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开始提枪逼问可怜的外围成员：“关于任务对象的细节，马德拉是怎么告诉你的？”
黑兜帽不想说出这种可能要自己命的内容，但被枪口指着，他不得不说：“我只知道任务目标的名字和之前的公寓地址，这次行动的时间和地点都是马德拉大人告诉我的，我只负责按时到现场，在条子面前坐实跟踪动机……”
莱伊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表示起码还有一个组织成员在进行收集情报的工作。
虽然只派了外围成员进行骚扰，但又是潜入警视厅灭口，又是情报封锁，这个叫‘森由罗’的任务目标恐怕没有黑兜帽以为的那么无足轻重。
但更多的细节，这个黑兜帽恐怕真的不知道了。
莱伊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终于收起枪。
黑兜帽猛地松了口气。
“今晚我会把你弄出去。”莱伊说。
“啊？”黑兜帽不明所以，“那不会让条子更怀疑组织吗？”
森由罗送他进来，就是让警视厅以为犯人只是个普通的跟踪犯。
莱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警视厅已经怀疑了，不差这一点半点，倒是你的证词比较有用。”
……这是让他出去以后指证马德拉的意思？
黑兜帽心里发苦，但没有权力拒绝。
“放心，没有直接在警视厅把你劫走的打算。”莱伊递给他一颗胶囊：“吃了，过会儿伪装急性肠胃炎，值班的警察会送你到医院，到时候我找机会把你从医院弄出去。警方会以为你只是趁机逃跑，不会直接怀疑有人接应。”
黑兜帽松了一口气，好歹这样不算他直接任务失败。
……这难道就是死缓吗？
黑兜帽吞下胶囊，苦中作乐的想。
但没过半分钟，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胸口炸开，心脏炸裂一般的鼓动让他意识到了不对——
“你……你骗我！”
黑兜帽狰狞地望向莱伊，声嘶力竭想要喊叫，却已经无法发出太大的声响。
莱伊一脸坦然的面对黑兜帽的指控，毕竟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只是想从黑兜帽嘴里套消息罢了，他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听从马德拉的命令，过来灭口。
莱伊耸了耸肩，让他死得明白：“马德拉大人的命令。”
黑兜帽看起来像是要掐死莱伊，但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撑着桌子竭力喘息，最终还是一头栽倒在桌面，死不瞑目。
莱伊看着面前的尸体，确定对方已经死透，将黑兜帽摆弄成了和刚进来时一模一样、趴在桌面上的姿势，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才像来时一样打开审讯室的门，悄声无息的从警视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