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皮境界！极乐盛宴！
一股热气从小腹之中升起，向着被卡住的地方冲去。
气息流转，汇聚到小臂某处。
透过皮肤，能看到泛青的血管缓缓鼓起，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阻碍了气血的流通。
“原来如此，瓶颈的本质，是武道锻炼过程中形成的淤血没有及时排出，常年累月，累积到了最为薄弱的一处窍穴。”
“而长春功内气有疗伤的功效，活血化瘀甚至只是它最基本的功能，所以用内气冲击窍穴，理论上确实可行。”
似乎为了响应方寒心中所想。
随着那道内气的冲击，体内噗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小臂微微发热，隆起开始平了下来。
气血经过此处时，再无阻滞。
随后是全身的气血也被带动，欢快的奔流起来。
“这便是第一次气血蜕变后的牛皮境界了。”
方寒看了看双掌，棕黄，坚韧，厚重，确实有些像牛皮的质地。
他有种感觉，现在的自己，哪怕只凭这对肉掌，就能把蜡黄脸汉子轻松拍断肋骨。
但牛皮境界之所以叫第一次气血蜕变，除了双掌变坚韧外，更重要的，是整个身体全方位的增强。
方寒抬起头，整个世界一瞬间似乎多了许多细节。
桌子的棕色纹理、泥土带着些潮湿的腥味、窗外如同嘘哨般的风声……都变得清晰无比。
方寒心中感慨气血武道的神奇。
这还只是一次蜕变，就如同踏入了更高维度的天地。
更让他振奋的是，内气真的能用来冲击关卡。
这就意味着，日后只要拿捏到关窍所在，再攒出足够的内气。
他就可以瞬间突破，攀升气血武道的境界。
照这样推断，一次次增强之后，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会如同超人一般？
速度能比飞剑更快，拳头能比飞剑更坚韧。
想到此处，方寒不禁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自从目睹武都头家惨案之后，他心中一直如同有团阴云，让他如履薄冰。
万一妖人让我烧粮仓怎么办？
万一巡逻时撞上妖人怎么办？
万一真的有仙人和妖人斗法，把青山城轰塌了怎么办？
而现在，这团阴云至少裂开了缝隙，透下了一缕金光。
不过他本就是脚踏实地的人。
只是欣喜片刻，他便平静了下来。
他勤加修炼了这么久，才攒了长春功的一缕内气。
只是用来突破第一次气血，便全部用完了。
按照以往的速度，攒出发丝粗细的内气，大约要三天，攒出筷子粗细的内气，大约要一个多月。
下次突破，需要的内气没准要更多。
自己要攒多久，才能攒出来够突破的内气？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长春功，想估量一下如今的确切速度。
忽然，他愣了一下。
长春功在体内运行的速度，明显比往日快了不少。
比过去似乎快了一倍左右。
“看来气血蜕变后，身体素质加强了不少，带动产生内气的效果也有所增强。”
他从未听同僚们谈过，长春功产生内气的速度还能加快。
自己体内的长春功有如此表现，只能归功于气血武道带来的身体强壮。
他心中微微猜测，越国的气和大凉的血只是摄入营养后，转化成不同形式的能量。
归根到底，都跟身体素质有所关联，两者之间，有着相辅相成的关系。
不过，纵然如此，要是苦等长春功产生内气，还是有些慢了。
“得想办法找些快速增加内气的途径。”
想到此处，他离开家门，向着一处同僚家走去。
……
“小方，你内气又有所突破？”
老衙役摸了摸方寒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惊叹道：“我就这几天没去衙门，怎么感觉你结实了这么多。”
突破牛皮境界之后，方寒整个人的精气神精进了不少。
如果说原来的瘦弱身材有些像柳条，那现在挺拔硬朗的身材，就如铁胚铸成的混铁棍了。
“最近吃的好睡得好，自然身体就长得快了些。”方寒笑了笑，“何叔，你见识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速增长内气的？”
他来这方世界还不到半年，唯一能信得过的，便是眼前的老衙役何三七了。
因为跟方父是老搭档，方父去世后，何三七不忍方寒衣食无着。
他亲自摆下酒席，宴请武都头和几位副都头，席间敲定了方寒补缺进壮班的事。
此后方寒进入壮班，何三七以叔伯自居，帮方寒挡了许多衙门中的明枪暗箭，是个知世故却不世故的人。
何三七沉吟了一下，“青山城四大家族之中，都有家传内功，炼化内气的速率比长春功高得多。”
见方寒苦笑，他一拍脑袋，“你看我，说了等于没说。”
四大家族肯定不会让内功外传，莫非还要方寒去抢不成？
以小方这两下子，哪怕想抢，也抢不来啊。
他又想了想，“还有些丹药是能增加内气的，就是价格不低。”
方寒顿时精神提了起来：“什么丹药？我最近撞财神了，捡了些钱，只要效果合适，价钱不成问题。”
何三七并未回答，反而皱眉道：“那些丹药大多是江湖术士们为了求仙问道，自己琢磨炼的，贪功冒进，掺了铅汞、丹砂等烈性药。
虽然确实能增长内气，但服用久了容易损耗精血，身体不够强壮的人，只需要两三年就会骨瘦如柴，甚至有生命危险。”
他反问道：“小方，你确定要这些丹药么？”
“何叔，你刚刚不还夸我身体壮了么。”方寒笑道。
他在大凉黑石城习练气血武道，重点就是养练体内精血。
确切来说，虽然叫气血武道，但大凉的“气”更偏向于精血在体内流动的热气感觉。而不是像长春功的“气”，是真实存在，能随心意调动的。
方寒进入牛皮境界后，浑身精血充沛无比，就算损耗些，也不成问题。
何三七哑然，终于点点头，“我跟长乐帮的人喝酒时，曾听说城外的红莲寺会定期举行极乐盛宴，有贡品、素斋、符纸、开光法器、丹药、明妃进行售卖，供有缘的居士们结缘。”
“等等，前面几个我听过，最后那个是什么东西？”
何三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红莲寺从小培养的明妃，你还小……”他看了看方寒块头，“算了，你也不小了。”
随着何三七解释，方寒才了解到，这明妃居然是红莲寺从小买的瘦马，从小以佛经、熏香培养。
只要奉献足够香火钱，居士们就能春风一度，和明妃双修。
“这不就是古代版佛媛么……”方寒颇为无语，在娱乐业上，谁说古人智慧不如今人。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问道：“每次宴会都会有丹药售卖？”
“去了哪儿可千万别提售卖两字，要叫结缘。”
何三七先提醒一句，才道：“这个月卖的是佛经和贡品，双月才是丹药、符纸和明妃。”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去。”
“为何？”方寒不解。
何三七道：“极乐盛宴上，明妃和香客都不露真容，随缘显化，所以鱼龙混杂。”
“早年间，甚至出现过香客在寺中因为明妃斗殴，出了寺之后，在路上死于非命的事。”
“没事，何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惹事。”
方寒打定了主意，毕竟这是眼下唯一一个能快速增强内气的途径。
他不招惹那些明妃，没道理跟人争执。
哪怕有人真的不开眼，一个月后，自己的武道又会精进许多，打三个五壮汉不成问题。
正所谓人知鬼恐怖，鬼怕人狠毒，只要自己比那些凶徒更狠，怂的就是别人。
见过血之后，他的胆子也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