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血，有气才有血
老疤子今年六十三岁，名叫孟八九，因为是八月九日出生的，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都这么命名，年轻时的老疤子是天才少年，十岁就诞生了气血，然后驰骋江湖，在三十岁时江湖人士都要叫他一声八爷。
但好景不长，在三十二岁的一天夜里，被仇家寻上了门，一家老少共计十二口人被杀了十一口，而老疤子也身受重伤逃走，最后被磐山武馆的馆主所救。
虽然最后大仇得报，但八爷变成了疤爷，腿也瘸了，家里人死光了，老疤子心淡了，于是在磐山武馆当了舍管门房，这一做就是二十年。
老疤子将如同珍珠的薏米当做下酒菜，用筷子精准地夹着一颗颗吃，吃一颗，喝一口酒，边吃边喝边说道：“刘昊啊，你不用担心，我老疤子看人挺准的。”
“那个马忠义就没有报仇的心思，或者说为他弟弟报仇并不是最主要的，从他眼神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真要复仇的话，眼神里的杀意是止不住的。”
“你小子机灵，让我庇护你，还给我送吃的，不过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是我管的这栋宿舍楼的学员，就算你不给我送吃的喝的，我也自然会庇护你。”
刘昊点头：“是！疤爷高义。”这死老头，就是下次要他帮忙得好酒好菜供着的意思吧，刘昊是穿越者，穿越前是公司小主管，手底下几十号人，公司是大公司，派系林立，领导的各种弯弯绕的话都有潜台词，领悟到了就升上去，领悟不了就背锅。
刘昊：“疤爷，我一直感应不到气血，您老见多识广，有什么诀窍吗？”
老疤子：“呵，这种感应气血的诀窍就算有也不会轻传啊，这种法子都是一个家族的兴旺之本呢，有了诀窍，同样的资源，能让家族后辈诞生更多气血武者，呵呵。”
刘昊明白，这是要好处的意思，但自己现在没钱，没法给出好处，只能作罢，于是刘昊说道：“那也是，是小子唐突了，喝酒喝酒。”
老疤子又吃了几颗珍珠薏米，然后说道：“我看你【刚猛功】还练不到家，而那个马东我知道，【刚猛功】练的不错，你怎么打败他的？”
刘昊将比试的情况告诉了老疤子，在比试中判断出马东性格容易激惹，于是用招摇的手法让其心智愤怒失控：“说到底，不是我打败了马东，而是马东自己搞残了自己。”
老疤子：“你说王教习对你的那什么……摇摆功也感兴趣？”
刘昊：“是，王教习说这摇摆功在单对单时可以遮晃敌人，让人判断不出架势意图，是个有趣的招式。”
老疤子：“你打来给我看看。”
于是刘昊在这小屋子里给老疤子演示了【流·铁山靠】，老疤子看完之后，啧啧称奇：“这招式，有点像……唔……唔……”
刘昊：“？”
老疤子笑了：“对对对，就是！哈哈哈，有意思。”
刘昊见老疤子这么乐呵，于是顺杆子胡诌，说是观摩鸡啄食，用个树叶团成个漏斗，用竹签贯穿叶片固定住，漏斗里放颗米，鸡啄了就会叼住竹签，然后鸡头被树叶漏斗给盖住，鸡就会左右摇晃起脖子来，这摇摆手就是这么得到的灵感。
老疤子：“呵呵，难得见识到了这么有趣的招式，那我就提点你一下吧。”
刘昊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老疤子：“气血气血，先有气才有血，【刚猛功】的法子是打熬身体，让血发起来，血多了，自然就会带动气的感应，最终融会贯通，感应到气血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你感应不到，就试试从气入手，而气是什么？是呼吸，是喘气，是体内憋着的一股气。”
刘昊还想知道更多，但是老疤子不再说了：“你时日无多了，三天，噢，今晚过后就剩两天，你就要被赶出武馆了，你要是能活下来，后面老瘸子我再和你说。”
于是刘昊告辞了老疤子，回到了宿舍。
晚上吃下肚的膳食让刘昊整个身体暖烘烘的，大腿的拉伤在快速恢复着，能够感觉到酥麻痒，这是肌肉纤维生修复长导致的神经反馈。
膳食经过胖子大厨的进行烹制，药效平缓又持久，这让刘昊精神亢奋，睡不着觉。
“咚咚……”有人敲门，刘昊起身开门，是罗宝玉。
罗宝玉进来了，焦急的说道：“刘兄弟，不好了，那马东的哥哥不死心，他派人在武馆门口守着，放出话来，只要你敢踏出磐山武馆一步，就把你抓了，要把你眼睛拿去泡酒，给他弟弟但药引子治眼疾。”
刘昊：“……”
罗宝玉：“刘兄弟，你快跑吧，我知道墙根个狗洞，从那里可以出去，只要逃走了，他们找不到你，你就安全了。”
刘昊：“狗……狗洞？”
罗宝玉：“对啊，武馆晚上会关门，不给学员出去，我经常就钻狗洞出去泻火，逃命嘛，不寒碜，你收拾一下，我带你走，我在附近有个小房子，可以在那里暂住，后续再安排你出城，可以到我家的农庄做护院。”
刘昊：“罗大哥，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罗宝玉：“我家里做押镖生意的，察言观色是家传的本事，我看好你，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刘昊：“哈哈，罗大哥，我现在气血都没领会到是怎么回事，又交恶了马押司……”
罗宝玉：“不不不，刘兄弟不要妄自菲薄，我家里从小就让我练武，但我天资愚钝，练不出名堂来，别看我这样，我练武已经练了十年了，刘兄弟是三个月前进的武馆才开始练武的啊，然后就打败了我，所以我看好你！”
“走吧，我带你离开武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昊摇了摇头：“谢谢罗大哥，但还有两天多时间，我想要试试能不能掌握气血，只要成为正式弟子，马押司想要对付我也得掂量掂量。”
罗宝玉：“刘兄弟你……有把握？”
刘昊：“没有，但我打算呆到最后一刻，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劳烦罗大哥带我离开吧。”
罗宝玉：“行吧。”
然后罗宝玉告辞了，刘昊想要试试老疤子说的憋气，也许能领悟到什么。
然而门又“咚咚”地被敲响，刘昊开门，是同组的人参学员。
刘昊：“额……有什么事情吗？”
人参学员径直进了刘昊房间，然后将门关上，刘昊一头雾水。
人参学员压低了声音说：“刘昊，马东他哥哥是官差，他让手下守着武馆大门，只要你敢踏出武馆一步，就要把你抓去挖了眼睛！说是要把你的好眼睛挖了给马东的坏眼睛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