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遭遇偷袭
一行人沿着上游前行半日，来到一处平原谷地，地方不大不小，两边都是山和草木。
“先原地休息，元迹元铮你们两去四周查看一翻，看看四周是否有活物”。元城亦下达命令。
两人领命离去。
两人随便找一处高地上去，站在高地上俯视整个谷地。
没看到有什么发现两人闲聊起来。
“元迹小子，你现在可以啊，比你铮叔厉害了。”
元迹难得害羞“没有，还是铮叔你厉害。”
“哈哈，你小子还会害羞。”
元迹抓了抓头，他是很崇拜老战士的，他就想成为元铮这样厉害的战士，其实他以前很崇拜自己的父亲。
“元迹，你能不能原谅你阿父啊，他也是没办法啊，他要是能救你阿母他死也乐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啊，我当时也在场的，我看的比谁都清楚。”
当初他们外出捕猎，正巧老战士不在身边，经验又不多，想捕一头小幼象，结果惊动了老象被老象攻击，元城亦被老象一把甩在地上，那大大的象牙就要戳到元城亦，关键时刻元母出现拉走元成亦，而她被大象牙从背后刺入。
大部队到来，老象也是有智商的，看到人多就拖着元母跑了。元城亦想追上去被拦下了，元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城，照顾好阿迹。
元铮回想起来都觉得悲痛，也难怪元迹不愿原谅他阿父。
元迹低着头没说话，元铮拿他没办法，这是心结。
突然，眼尖的元铮看到了远处，一群活物正向他们休息的地方奔去。
元铮示意元迹看远处，元迹看不见只能靠发达的听力，果然真听到了地面震动的声音。
“从我听到的震动来分析，应该不少，终于看到活物了。”元迹一脸的兴奋，黑色的眼睛迸发出光芒。
元铮看了看元迹道“走，我们下去告诉长老，做好准备，以我的经验，它们很快就到了。”
元迹一边跑向小分队，一边吹响尾指。
底下的人听到响声立马站好队形。
不一会两人就跑回了休息地。
“长老，我们看到了不远处一群活物正向我们这个地方奔来。”元铮率先出口。
元迹补充“而且还不少。”
听到此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快，城亦，你来安排怎么捕猎”秋祭长老让最有捕猎经验的元城亦来安排。
“不急，元铮也说了，它们是奔跑过来，那就说明他们受到了惊吓，在这种情况下不宜对它们进行捕猎，我们先藏起来一路跟着它们，等它们冷静下来我们在计划捕猎。”
几位有经验的老人也是纷纷同意。
“快，跟我来，先藏好，看看它们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藏到山中，手中都拿着自己称手的武器。
“轰隆隆轰隆隆”，一群动物从元迹他们眼皮子底下奔过去。
元迹发现了这些动物身上有打斗的痕迹，有些都受伤了，伤口还在流血。
元迹找到长老被告诉长老发现的细节。
长老找来几位老战士分析。
“我也发现了，看来应该是遇到其他部落的狩猎了，然后有些逃出来跑到这边了。”元城接着说。
“那你们怎么说，我们肯定是要捕猎它们的”长老问几位老战士。
“我们先跟上去，等到它们放松了我们在行动。”元城亦说道。
然后一群人跟在一群动物后面跑。
终于，跟到一片草地，那群动物终于停下来了。
他们还在观察动物们的动向。有长脖子，有山角，疣彘，大象，斑马，黑豹，大大小小几十只。
元城亦召集部队紧急开会。
“都是一些小型动物居多，你们不要太靠近了，就用手中长矛掷出去，一定要配合好，正中靶心才能一击致命。目标先是小型的，最后再向大型靠拢。走，注意安全，新人战士一定要听从安排。”
战士们慢慢靠近这些动物，可能是路途艰险，身心俱疲，这些动物没有哪个发现有人类在附近，食草动物正在进食，食肉东西正在恢复体力。
因为事先交代过不要过于靠近动物，所以没有人敢太靠近。
“吱”，元城亦的长矛掷出去了，中了一只长脖子，正中脖子，血流不止，没一会长脖子倒下了。
其他动物开始慌乱奔跑，不管不顾的跑，其他人也开始行动，手中的长矛一把一把的掷出去，等到倒下了就拔出长矛换一个目标继续。
动物不会合作冲出包围圈，一个个的乱闯乱撞，被人类逐个击破。
死的死，逃的逃。
这时，一只老象带着一家三口从东边闯了出去，其他动物看到也跟着老象一起冲出去。
元宵杀红了眼，看到老象领着一帮动物冲出去了，他拿起自己的长矛跟过去了。
元迹看到元宵跟上去就知道这人杀红了眼，第一次来捕猎的自己也是这样，顾不上自己的猎物也跟上去。
“元宵，你给我停下，不要追”。跟上去之前元迹吹了个响。
元宵不搭理元迹，他还想着一定要拿下这只老象，让族人知道他不比元迹差。
元迹追上的时候元宵跟老象对上了，被老象一鼻子甩到了地上，黑豹见状向元宵扑过去，千钧一发元迹甩出手中的长矛正中黑豹，黑豹断气了，元宵也快吓死过去了。
后面跟来了一些人，把一些逃出来的动物也击杀了。
“元洛，带麻绳了吗，给我”。
元迹一边向老象那边靠近一边问元洛。
元洛一看元迹的动作就知道元迹想干嘛。
把麻绳一头抛向元迹，自己跑向老象另一边。
两人同时向前扑倒，利用麻绳绊倒老象，老象因为受过了伤还分出精神来保护小象，一不小心就被两人扑倒。
老战士一看机会来了，立马跟上去围住老象，手中的长矛刺向老象。
没有给老象留活口，因为体型是太大了，怕反抗起来控制不住就麻烦了。
两人见老象被制服，立马转向小象，小象战斗力比较弱，不一会儿就被两人活捉了。
象妈妈逃走了，还有别个逃出去了，不过整体来说，这次的捕猎是成功的，虽然有些人受伤了，但不是什么大伤，还能自己活动。
“元宵，之前我说过什么，要听从安排，一起配合，你一个人想干嘛，要不是元迹跟上来你就没了。”
元城亦大声呵斥元宵，秋祭长老也没替元宵说话，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
元宵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他错了，就像元头领说的如果没有元迹他就去见母神了。
“你等着，回到部落我就请族长发落你。”
元城亦气呼呼的说道，他都能想象到如果元迹没能及时赶到元宵会怎样。
“元迹，这次你做的非常好，回去我会跟族长说明，让他给你奖励。”
元迹点了点头，他没必要谦虚，谁都一样，有了功劳就有奖励。
“好了，我们这次算是大收获了，清点一下猎物，收拾一下我们就往回走了，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我们就回部落了。”秋祭见训斥的比不多就安排清点猎物。
“受伤的人原地休息，没受伤的人清点猎物。”元铮安排到位。
元坛坐在元宵身旁，他俩都受伤了。
元坛被一只山角的角顶了到后背，伤口不是很大，巫拾给他敷了大巫的药，血止住了，而元宵被甩到了地上，没有什么开放性伤口，只是觉得浑身都疼。
“哟，你怎么没死啊，还好意思让元迹救你，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哦。”元坛看见元宵就想调侃他。
元宵第一次没怼回去，平时元坛说他他能怼回去十句。
元坛自知没趣就去找了元迹。
“元迹，我这次的表现怎么样，可以吧，你看那只山角就是我杀的。”
“你小子差点被这只山角顶死了，还好意思说呢”元迹调侃自己兄弟。
“元迹，你真烦，回去以后你不准跟别人说这事，丢脸死了。”
“哈哈哈”，元洛在一旁哈哈大笑。
“来把这只山角的血吸干了”，元迹指着一只山角让元坛吸血。
“为啥啊”，元坛一边吸一边问。
“动物的血能让你更好的恢复体力”，元迹给他科普知识。
清点工作完成，一共猎到了三十多只猎物，每只都有百八十斤重，最轻的也有五六十斤，怎么带回去是个问题。
但这些都难不倒经验老道的老战士。
一些受伤了没死的动物就用麻绳牵着走，还能帮忙驮一些比较轻的猎物，一些已经死了的猎物就用木头制作一个简易的板车放在上面人工拉着走。
小象就更有用了，可以带的东西更多，这样还剩了不少人力。
一群人开开心心的带着猎物往回走，走到原来休息的地方。
“在此地休息一夜，补充好体力，这夜过后我们就要日夜兼程赶回部落了，”秋祭向战士们说明往后的日程，带着猎物就不好逗留太久了，赶紧回部落才是正确的选择，弄不好引来其他部落的眼红，在夜晚偷袭他们就不好了。
今夜，由元迹跟元铮守夜。
前半夜安然无恙，后半夜元迹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听到林子里各种飞禽乱飞的慌乱，趴在地上听地面的声音。
“不好，有震动，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类，快叫大家起来”。
元铮立马从树上跳下来通知熟睡的人。
元迹仔细观听，听到声音越来越近，脸色一变，急忙跑回人群。
“快，快起来，保持队形，猎物和伤者在中间，是奔着我们来的”。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白天就盯上你们了，哈哈哈”，来人骑着四脚兽来的。
来了大概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都骑着四脚兽，手上还有着比他们更精致的武器，每个人都带有火把，火光照亮他们的脸，脸上全是图腾。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人，似乎所有人都听他的。
“你们想怎样？”元城亦率先开口，他作为战士头领必须为族人出头，既然没有直接冲上来那么就是有意和谈了。
为首的男子看了看元城亦。
“我要全部，猎物我要，你们我也要”，说完看向元迹。
元迹觉得此眼神不善没有对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我蚩尤部落得不到的，哈哈哈”。
“做好战斗准备”元迹悄悄的对身边的人说道。所有人都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元迹先发制人，掷出长矛刺中为首人的四脚兽，那人身手灵活，一个翻跟头安稳落地，他后面的人发起进攻。
元迹这边也在抵抗，但人家有四脚兽，根本伤不到他们。
“用麻绳绊倒他们，快”，元迹及时开口，所有人纷纷拿出麻绳，两人两人合作把四脚兽绊倒。
绊倒是绊倒了，奈何武器拼不过，好多人都受伤了，不过敌人也没那么好，有的被长矛刺中重要部位已经不能动了。
战况很激烈，元迹跟为首的男子打成一团，猎物也被抢走不少。
元迹更胜一筹，抓住了男子。
“都给我停下，不然我杀了他”，元迹押着男子威胁对方停下。
“别停，都给我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男子还在不依不饶，元迹掐住他脖子不让他出声。
“我知道你们都听他的，你们放我们走，猎物分你们一半，我就把他放了”，元迹放开掐脖子的手，男子不停的咳嗽。
双方僵持不下。
蚩尤部落这边在商量，“不行就放他们走吧，赤坎可是族长之子，他要是没了那我们也完了”。
“行，就这么办，我们也能有一半的猎物，要是打下去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其实他们也没把握打赢他们。
“好，我们答应你，但你先把人放了，猎物要不要不打紧”，比较年长的人出来说话了。
“不行，我们把人放了你们不放我们走怎么办”，元宵站出来说话了。
“对啊，你们不放我们走怎么办，那我们不亏大了”，元坛在旁边助力。
“那你们说怎么办，我们要是先放你们走你们不放人怎么办”。对方又扯回来。
两方极限拉扯。
“这样吧，我们把一半猎物留给你们彰显我们的诚意，然后你们就让那人跟我们走一段路，你们不能跟上来，等到看不见你们了我们再放人”，元宵这时候嘴巴厉害就用对地方了。
“不行，我们不跟上去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杀了他再逃跑，那时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元宵愁了，这不行那不行，可怎么办哟。
元迹在旁边提醒道:让三个人跟上，其他人不给跟。
“行，只能三个人远远跟上”元宵按照元迹的提醒跟对方拉扯。
这场拉扯战持续了一个后半夜，双方战士都很紧张，生怕对方来个偷袭，一直绷紧神经一刻都不敢放松。
一直拉扯到天亮。
元宵恼火了，“你们爱干不干，不干就来战啊”，元宵真是被气到了，小孩子脾气就上来了。
“这样吧，我独自押着人在这，让我的族人先走，但你们不能靠近我”，元迹见僵持不下，就提出了这个办法。
元谛部落的人都惊了。
“阿迹，怎么可以，不行，我不答应”，元城亦第一个不答应。
“不行”，元坛元洛声音同时响起。
元宵很佩服元迹的勇气，同时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针对元迹，而且还要以他为榜样。
“行，就按照元迹说的办，”秋祭实在是没法子了，牺牲元迹一人换回所有人的命，他觉得值。
“长老”。
元诚亦、元宵、元坛、元洛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元城亦不能反驳长老的命令，因为出发之前就明确过了，听从长老的安排，他作为战士头领也不能。
“不行，元迹不能留，我留下吧”，元城亦以自己换元迹。
他已经经历过失去阿湘的痛，他不能再失去元迹了，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行，就这样决定了”，秋祭也不在乎谁留下，只要他能走就行了。
就这样，元城亦留下了，其他人拿走剩下的猎物往回撤了，走之前元宵还拉走了一只受伤的四脚兽，这种四脚兽被驯服了，谁拉它走它就跟谁走，也不认主，谁给吃的谁就是主人。
走出一段距离后，好多人都倒下了，都是在战斗中受伤了，元坛又是舔新伤，元洛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都不碍事。
巫拾立马给受伤人员进行治疗，一些伤不重的人扶着伤重的人走，剩下的猎物也没多少了，一大半放在元宵顺来的四脚兽上，一半给没有受伤的人拉着。
元迹背着元坛，其实他也受伤了，伤在腿上，不过不碍事。
元迹还在想元城亦，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个白天的一半了，应该是安全了。
人一旦觉得安全了神经就会放松，自然而然的痛感也就随之而来。
一群人哎呀哎呀的喊痛。
而这边，元城亦押着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后撤，对方人马距离不到十米。
元城估摸着大部队走了半日应该也走远了，就一步一步的往后撤。
元诚亦原本想弄死男子，但想了想让他晕过去可能对方不会追来。
说干就干，元城用力一击，给男子后脑来了重重一击，男子来不及反应就晕过去了被推向自己的战士。
元城亦推完立马向最近的山头跑去，他们有四脚兽，跑平地肯定跑不过，只能跑山路了。
对方接过男子，另几个人立马去追元城亦。
元城亦是个老战士了，在山里埋伏最有经验了，不过最终一人难敌四手，还是被伤到了。
不过对方也不好过，都被伏击到受伤了，还被元城亦跑了。
几人只好作罢，反正那人也受了重伤，应该也活不了了。
元诚亦逃出来了，不过也受了很重的伤，背部撞到木头，腹部开了好几道口子，血一直在流。
右边手被硬生生掰折了，意识模糊，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能乱走了。
元迹这边一直放心不下。
“元迹，你回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不过你不要正面冲突，先查看情况，能脱身先脱身。”元铮看元迹的表情就知道元迹还是在乎这个父亲的。
元迹很为难，长老不会答应的。
元铮知道元迹的顾虑“没事，你去，我帮你跟长老说”。
元迹一下子来了精神。
“去吧去吧”，元铮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他也不想失去这个老搭档，他希望元迹能把元城亦带回来。
元迹按原路返回，一路摸索到打斗的地方，人都不见了。
又到周围山头转了转，看到都打斗痕迹，想来应该是有过打斗了。
元迹顺着痕迹一路摸索过去，果不其然在另一边发现了元城亦，元城亦晕过去了。
“阿父，你醒醒”，元迹推了推元父。
背起元父回去找族人，他必须加快脚步赶上来，不然元父就要不治身亡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上了。
“巫拾，你快来看看我阿父，他受伤晕过去了”，元迹背着元父直奔巫拾的那边。
“你先放他下来我才能查看他的伤势。”巫拾提醒元迹放下元父。
放下以后元迹也跟倒了，一路上他都没敢停下来，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在走。
元迹瘫坐在地上，所有人都过来看元城亦。
元洛扶起元迹让他靠着自己，递给元迹水囊，元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元铮过来询问情况。
元迹一五一十的告知。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按照现场来看应该是有过打斗”。
元铮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看元城亦的情况。
“不行，元头领伤的太重了，我治疗不了，只能给他止血，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巫拾实话实说，就算大巫来了也没有把握能救回来。
元迹神色淡漠，面无表情，不懂的人以为他不在乎，其实他在乎的很，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治疗完元城亦，小分队又踏上了回程的路上，现在的夜都不休息了，连夜赶路，免得夜长梦多。
终于，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进入了自己熟悉的领地，但还没到部落，只是到来过的地方。
从这到部落至少还有两日两夜的路程。
巫拾仔细算了算，他们离开部落已有二十有三，感觉天气越来越冷，冷天伤口不易长好，其他人都还好，就是元城亦，一直没醒来，伤口一直在恶化，这日发现元城亦发烫了。
一说到发烫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基本上发烫的都救不回来了。到了夜里越来越严重，过了夜反而好了些，还醒过来了，拉着元迹家长里短的聊着天，元迹忍着悲痛跟他聊天。
“阿迹啊，对于你，我是很愧疚的，可是我也没法子啊，好在这回我救回了你，我有脸去见你阿姆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元诚亦看着元迹的眼睛。
元迹不忍心拒绝。
“好，你说”。
“你帮我好好照顾你阿弟好不好，他还小，不懂事，你一定要带好他，他一直都很崇拜你的”。
“好，我答应你”。元迹已经知道结果了，这是回光返照，是母神给告别的时间。
“阿湘，我来找你了，你是不是来接我了”，元城亦伸出手看着前方，像是真的有人来接他了。
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微笑着走了，回归了母神的怀抱。
巫拾宣布元城亦回归母神的怀抱。
所有人悲痛不已。
元诚亦以一人之力救回了十几个人。
元迹背着元城亦的尸首。
进入冬天的第一日，就有好多人都倒下了，有的体力不支，有的是伤口恶化像元城亦一样发烫，只不过没有元城亦那么严重。
元坛也发烫了，不过他没说，他不想让别人担心他。他觉得他能挺过去。
就在进入冬天第二日，晌午他们终于走到了部落门口。
“唔唔唔”，号角声响起来，所有族人都来门口迎接。